蘇然渾身上下都叫嚣着難受,可她沒辦法隻有忍着,忍的快受不了了低下頭,大喘兩口氣然後擡頭接着微笑着忍着。蘇然他們身邊挺多人,他們一左一右各自站着自己的伴郎伴娘,杜遠山是沈渭南的伴郎,站在沈渭南的左邊,賀妙瑩是蘇然的伴娘,站在她右邊,這兩個伴郎和伴娘都是及出色的外交人才,幫着一對新人招呼客人,省了蘇然不少事。在他們身後兩個宴會廳的門口各支了兩張桌子,自有各家的人在那裡收禮金,兩個點鈔機一直花花的響着。蘇然不關心她身後的事情,那和她沒關系,兩家大人包括沈渭南的人情來往全不是她能插上手的,她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兩隻腳上,那鞋子的跟太高,蘇然這人平時難得和高跟鞋打交道,她的鞋子大多都是平底的休閑鞋,平時是怎麼舒服怎麼穿,這會冷不丁的穿上這至少有7厘米高的鞋子,她不适應了,開始還好,可這時間越站久了,她的腳腕就越受不了了。蘇然站在那裡,暗自咬着後牙床,兩隻腳倒來倒去,不停的交換着身體的重心。蘇然在那裡晃來晃去的,自然引起了她身邊人的注意,賀妙瑩挨近她小聲問道:&ldo;腳疼?&rdo;蘇然轉頭看着賀妙瑩,大大的眼睛裡都快飚出眼淚來了,她委委屈屈的&ldo;嗯。&rdo;了一聲。賀妙瑩左右看看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皺着眉頭看着她。正在蘇然愁苦的沒有辦法的時候,她身邊的沈渭南忽然貼近她:&ldo;把鞋子脫掉!&rdo;他的聲音很低,卻帶着強勢的命令。蘇然扭轉頭看着沈渭南,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趁着杜遠山迎進去兩個客人的空擋,沈渭南伸手握住蘇然的一隻手,不着痕迹的給了她一個支撐點:&ldo;你的裙子長,把鞋脫了藏在裙子裡,沒有人能看見,你隻要站着别動就好了。&rdo;蘇然終于明白了沈渭南的意思,她靠着他的支撐偷偷在裙子裡把鞋脫了下來,雙腳一着地,她馬上就長出一口氣,這下腳終于舒服了。蘇然的雙腳一解放出來,她立刻轉頭朝着沈渭南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說實在的蘇然的臉上這會正是滿臉的脂粉,沈渭南離着她又近,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沈渭南真不太喜歡脂粉味重的女人,所以他也真沒覺得蘇然這樣子有多好看。但蘇然的笑容太燦爛了,兩隻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這樣毫不做作的笑容沈渭南是很少見的,那一刻他有一點被蘇然的笑容晃到眼了,片刻的怔忪後他的臉上也不覺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倆人相對笑過後,蘇然偷偷的把一直握着沈渭南的那隻手又握緊了幾分,然後就再不松開,沈渭南也是笑笑的,沒有掙脫,帶着幾分寵溺的心情回握着蘇然的那隻手。在他們旁邊的賀妙瑩把這兩人的那點小動作全部收進了眼底,她稍稍向後傾了一下身體,看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兩隻手,臉上微笑起來,她打量着蘇然的側臉笑容裡帶着了幾分放心的味道。十二點一過,不管客人有沒有到齊,都是要準備開宴了,婚禮的儀式是在西式宴會廳舉行的。沈蘇兩家長輩的客人,現在大都已經在中式宴會廳裡入座,到這邊來的隻有兩家的父母,一會儀式結束他們還要過去招呼客人。可能每一個女孩子在還是少女的時候,都幻想過自己的婚禮,不管具體是什麼樣的,但終歸到底在心裡都是極為浪漫美好的。蘇然也曾經幻想過,但從來沒有具體的内容,有的隻是一種莊嚴美好的心情。當她挽着父親的手臂站在宴會廳的門外,面對着緊閉的大門時,那一刻她的心情多少是有些緊張的,說不上她是為什麼緊張,或許是為了即将來到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也或者是對未來生活的無知,蘇然搞不清自己複雜的心情。但是不管她是什麼心情,事情還是要繼續的,當她面前的大門打開,入眼的是鮮紅的地毯,鮮花環繞的拱門,視線的盡頭是身長玉立的沈渭南,他站在那裡,安安穩穩的臉上帶着平和的微笑那一刻蘇然的心就那麼忽然定了下來。當婚禮進行曲響起,蘇然挽着父親的手,一步步向裡走去,她這會幾乎忘記了身上的不舒服,她面帶微笑,每一步都走的極為鄭重而莊嚴。面對着蘇然父女站在地毯盡頭的沈渭南,不自覺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蘇然身上,在他的印象裡,蘇然是個單純的近乎傻氣的女孩,她經常是在笑的,她臉上的笑容是單純的歡樂,有點内容但是不多,可是現在的蘇然雖然也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容裡明顯多了許多内容,她走過來的姿态是莊嚴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沉靜的端莊的。這個時候沈渭南覺得蘇然身上,不能說是好看,應該說是一種氣場,蘇然這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很吸引他。受到蘇然的影響沈渭南從心裡也開始認真,帶着一些莊嚴的心情來對待這個婚禮的儀式,在接下來交換戒指,親吻的環節中,盡管身邊是不停歇的&ldo;嗡嗡&rdo;人聲,但兩個人都是心情平靜,毫不做作的互相注視着對方,當沈渭南的嘴唇貼上來的時候,蘇然很虔誠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蘇然的初吻。兩個人的嘴唇輕觸一下就即刻分離開來,沒有一絲纏綿,當沈渭南的嘴唇離開的那一刻,蘇然用極低的聲音說出:&ldo;我愛你。&rdo;蘇然的目光坦誠,眼睛明晃晃的閃耀着某種光彩。沈渭南有一秒鐘的呆怔,随即他面帶着微笑,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他知道蘇然可能是他遇見的再沒有什麼心眼的女子,她的喜怒哀樂都是明明白白的,愛人的時候,也是□的直白的,沈渭南不能說她這樣不好,但是這好像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沈渭南心裡是這樣想的,他自大的以為自己是了解蘇然的,就是因為他的這種自大,讓他失去了很多了解蘇然的機會,從而導緻在他今後的人生裡,錯失了很多生命中很寶貴的時刻。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完成了親吻的儀式,接下來的整個活動就都由婚禮的司儀主導了,還好來參加這個婚禮的客人都是多少有些身份的人,大家都是比較文明的,司儀也沒有為難他們,最後的整個儀式都還是熱鬧而順利的。儀式完結後,就是正式的開宴了,他們這對新人比較可憐,他們是沒有飯吃的,沒得吃不說,還要挨桌去敬酒。西式宴會這邊他們倒是不用敬酒,舉行完儀式,沈渭南拿着麥克風說兩句漂亮話就可以撤了,但是中式宴會那邊,他們卻是要照着規矩來的。蘇然挺可憐,她沒什麼酒量,幸虧賀妙瑩提前準備了兩瓶裝着礦泉水的五糧液,可即便是這樣她一圈酒敬下來,灌了一肚子水不說,還把腳溜瘸了。沈渭南比蘇然好點,他至少早餐是吃飽了的,可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他真槍實彈的喝了不少酒,雖然杜遠山也給他準備了裝着礦泉水的五糧液,但是碰到了身份重要的人物,人家遞過來的真酒他還是要喝的。沈渭南一圈酒敬下來沒少喝,雖然還沒有到醉的地步,但他基本上是空腹喝的,所以也不好受。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已經是下午快4點鐘了。沈渭南在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支走了兩家的長輩,自己留下來送客,善後。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沈渭南去和酒店方結好賬,然後回到宴會廳找蘇然,他走進宴會廳,遠遠看見蘇然正坐在一張餐桌旁,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沒什麼形象,兩隻高跟鞋被她東一隻西一隻扔的老遠,婚紗的紗裙也被她團成一團窩在胸前,正抱着兩隻腳在不停的揉着。沈渭南走過去,彎腰撿起兩隻鞋子擺在蘇然面前問她:&ldo;杜遠山和你的伴娘呐?&rdo;蘇然揉着腳回的有氣無力:&ldo;他倆人剛才一塊走了。&rdo;沈渭南眉頭皺了一下,沒吭聲,他低頭看着蘇然問:&ldo;還能走嗎?&rdo;&ldo;能。&rdo;蘇然伸直腿,把腳套進鞋子裡,從椅子上站起來。沈渭南上前扶着她說:&ldo;走吧,我們回家。&rdo;沈渭南扶着蘇然坐電梯下樓,門口的門童,早就把車給他開到了酒店門口,沈渭南從門童手裡接過車鑰匙,扶着蘇然一路上了車。蘇然坐到車上,立刻就把鞋子甩掉,撩起婚紗又開始揉腳。沈渭南從另外一邊上車,看着蘇然弓着背抱着自己的腳,整個身子都快被婚紗埋住了,那樣子有些好笑,他再仔細一看蘇然那雙腳,發現已經腫的老高,隔着絲襪都可以看見腳面上和鞋面接觸的地方已經紅腫了。沈渭南看了一會蘇然,最後也沒說什麼,發動車子開了出去。沈渭南直接開車去了二環線上的新房,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裡的氣氛一直很安靜,蘇然是腳疼,光顧着揉她的腳了,沈渭南是胃上不舒服,也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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