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相觸的那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彼此掌心的溫度,就像那個共同熱愛音樂的夢,伴随着跳動的心慢慢蘇醒。
“你學校在哪?”顧席松開手後看看手邊,發覺現在已經不早了,夜色漸濃,再不回去估計就要鎖門了。
“我們同校,我在學校裡見過你。”秋音并沒有直接回答顧席的話,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那……一起回吧?”
“好。”
“诶你對音樂了解多少啊,你玩吉他多少年了,你會彈什麼曲子?有機會咱倆切磋切磋?”一路上顧席都在問秋音問題,秋音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說,晚風吹拂着小湯河的河面,蕩起點點漣漪,模糊了少年們的身影,待到平靜後又毫無蹤迹。
我想擁有一個關于青春的樂隊
那場演出之後,生活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歸于平靜。
也許是今年延後的開學讓沉睡的校園多了一絲等待,操場旁邊的那個湖中亭四月竟還未打破去年離開時的甯靜,記得那時第一次看航拍這個小湖時的照片,頓悟為何取名“雞鳴湖”時才發現,湖上小亭抱着吉他在那裡唱一曲可能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清風拂柳指尖弦,遊魚聽曲水花漾。
那天之後秋音就常常幻想着某一天自己能夠登台演出,炫目的燈光、台下跟着自己的節奏搖晃的衆人,每一個細胞都被音符環繞。
“秋音。”
“……”
“秋音!”
“哈?”
在室友無數次“招魂”以後終于回神的秋音傻愣愣地看着室友舉起的拳頭,心髒不由得緊縮。
“怎麼了?”
“你怎麼回事呢?!從那天回來以後就老是抱着你的吉他在陽台上發呆?看到帥哥了還是做夢了?”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自從那天認識了顧席之後,好像很多跟音樂相關的事情都開始與自己有關了。
顧席很喜歡樂隊,他說學校裡沒有這樣正兒八經的樂隊,音樂氛圍特别弱。
“在16年我記得。”那天回來的路上,顧席雙手插着兜走在秋音的左邊,“搞流行音樂的“草根”樂手,以及飚高音不厲害的搖滾、民謠歌手們在咱們學校是沒有機會的”他低下頭看着街上的磚頭縫隙,“我們隻有歌手大賽,歌手大賽走到最後就是比:顔值、飙高音和誰的大佬朋友多。”說到這裡,秋音仰起頭來看着眼前這個突然沉重的少年,他嘴角嘲諷的笑意漸濃。
的确,不光是在學校吧,出社會以後更多是這樣的事,人際關系這種東西,就好像被貓咪揉亂的毛線團,一圈一圈纏繞後——有的打了死結再也解不開,有的簡單地纏繞了幾圈,稍微費點神兒就解開了……
“我挺想自己創建一個樂隊的。”突然話鋒一轉,少年沖着女孩兒眨了一下眼睛,“看過《再見路星河》嗎?我想像他一樣,有一個自己的樂隊。”
“有時候挺向往的,抱着自己的吉他,坐在天台上,吹着風,手中的弦跟心中的歌交融,從嘴裡唱出來的那首歌屬于我。”他開始暢想,“如果我唱着唱着,突然身後慢慢響起來不同的聲音,有貝斯,有吉他,有鍵盤,有架子鼓……”
冰冷的空氣裡開始有些溫度在攀升,秋音認真地看着顧席,他仿佛置身于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那個空間隻屬于他自己。
“我希望我們不謀而合,沒有任何排練,即興創作出一首屬于我們的歌。”他講到這裡時睜開眼睛,然後轉過身來正面朝着秋音,“有一天把它唱給所有人聽。”
“……”
秋音感受到了,透過言語和目光感受到了,身體不受控制地擡起手來,拉住顧席被風吹起來的衣角,
“嗯?”感受到被牽制的力量,顧席輕輕皺眉,等待着少女的下一步行動。
“你……嗯……加油!”不善言辭的她最後隻能用這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所有情緒,嘴角勾出一個彎彎的弧度。
“哈哈哈,我也隻能先這麼想想。”他輕輕哼笑了一下,收斂起自己的笑容後淡淡道“這也隻是個夢想,當下我能力……還不夠吧。”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聽到這裡秋音好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多少有些不妥,趕緊松開顧席的衣角,雙手無措地放在空中,指尖在空氣中暴露太久被凍得有些微紅。
“不過,不會放棄的。隻是還有待準備~”那一刻,晨星閃爍,溺于夜空。
跟秋音不同的是,顧席自從那天跟秋音說過那些事以後,内心世界越來越混亂,那場表演在一次激起了他沉睡在心裡的那條卧龍——他想創建一個樂團,讓所有人都能有自己展示自我的地方。讓大家認識音樂不再僅僅是通過歌聲,還有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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