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說中了是吧?”見江祺楓不說話,江母更來勁兒了,又提高了調門指着他嚷嚷:“看夠了趕緊滾,咱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大佛!”
“行了行了,消停點兒行不行!”江父似是終于聽不下去了,這句話音才落又扯着嗓子猛咳嗽了兩聲。
半晌,終于緩過氣來,擡頭看着江祺楓說:“甭管你安的什麼心,我暫且就當你是一片孝心了。留下吃個飯,我跟你說個事兒。”
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親爹換人了?江祺楓驚得說不出話,打他記事起,父母就待他跟撿來的似的,除非要錢,否則絕不跟他多說一句關切。
不過既然是要說事兒……恐怕八九不離十又得沾上錢了。
江祺楓心領神會,幹脆也不用二老張口,自個兒翻開挎包,在裡層搜尋許久沒有碰過的銀行卡。
江母卻是急了:“吃什麼飯?他還稀罕你那點糙米爛菜啊?”
江父也怒了,沖她罵道:“你個娘們懂什麼!有客人在這兒看不見嗎?你不嫌丢人我還要老臉呢!”
溫祺玉猛然提起精神來,合着沒把他落下啊?
江祺楓已經拿出來銀行卡,也不管江母臉色如何,直接把銀行卡放在了茶幾上,語氣平淡說:“密碼還是原來的,家裡有什麼難事兒能用上就用吧……早先不是說要送江桦出國嗎?這裡邊應該夠他出國一年學費加其他開銷,往後的再說吧。”
很久以前他給家裡打錢用的就是這張卡,這裡邊是他大多數的存款,但不是全部。
如今小有名氣,近來各種節目邀約以及商演收入都不菲,除去這張卡裡的小幾十萬,他自個兒另外還有不少積蓄。
花這麼些錢要是能稍稍緩和一下家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倒也不算虧。
溫祺玉在一旁聽得焦急,卻也隻能幹瞪眼。他算是見識到這家二老有多無賴了,他還知道那些錢師哥本來是要拿來買車的!辛苦兩年能省則省攢下的錢,就這麼填了無底洞?
這回輪到江祺楓安撫似輕拍一下他手背,示意他安心。
随後,隻見江父江母的臉色漸漸從假惺惺或是厭惡轉變成欣喜,最終定格在略帶谄媚的笑意上。
這笑容實在令人惡寒。
“咳咳,其實我不是要說這個……”江父老臉稍稍發紅,解釋說道:“我本來是想說,江桦這孩子學習實在不開竅,英文也一塌糊塗,别說出國了,考個大學都費勁。你不是自己有什麼社了嗎,能不能給他安排個事兒做?就給他口飯吃。”
方才江祺楓沒進門時,江母還埋汰雙祺社埋汰相聲演員,這會兒卻轉了性子,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随聲附和:“你爸說的有道理啊,我還不知道現在說相聲都這麼賺錢了,你可不能吃獨食,多帶帶你弟弟!”
這、這變臉也太快了吧?溫祺玉心裡瞠目結舌,卻又不好顯現出來。
遲疑了一下,磕磕巴巴解釋說:“阿姨,咱們其實不是特别賺錢,而且幹咱們這行沒保障,掙錢全看觀衆心情,說不準哪天就風餐露宿了。”
“你這說的就不對了,真這麼差勁你為什麼做這個啊?我們家小秋是家裡窮,你家也窮嗎?”江母不依不饒地說。
丢臉丢到家了,江祺楓臊得不行,連忙搶在溫祺玉前邊接了話說:“人家一家子都是做曲藝的,從小受藝術熏陶,就喜歡這個。”
江母又振振有詞說:“江桦也喜歡藝術啊,他彈吉他你聽過沒啊?他們隔壁班花兒都誇他有明星氣質呢,能彈吉他還說不了相聲嗎?
再說了你們那個相聲,不是有個站在桌子裡面的工作,我看也沒什麼難度啊,他肯定可以的。”
您剛還說人家小姑娘胡說八道。江祺楓忍不住腹诽。
一旁的溫祺玉卻深感自己的捧哏身份被人嘲諷了,一股氣憋得自己滿面通紅,又試圖跟江母解釋說:“捧哏也是有專業要求的……”
沒等他長篇大論,江祺楓又搶在他前面接了話,他親媽什麼脾氣他比誰都清楚,你跟她探讨專業,她非得跟你胡攪蠻纏不可。
“咱們相聲行還是有規矩的,演員說不了五十段兒節目可不能上台,您要真打算讓江桦幹這個,我可以一點一點教他,也可以全然不藏私,但他得吃得了苦才行。”
“小孩兒就得曆練,你當年都能吃苦他怎麼不能?”江父笃定地說。
但江祺楓聽罷委實不屑,他從小什麼待遇江桦又是什麼待遇?讓一個寵壞了的熊孩子到曲藝行吃苦,這不癡人說夢呢嘛。
江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裡出來了,站在後面直愣愣盯着江祺楓。
“你們雙祺社要吉他手嗎?”
江祺楓回頭看了他一眼,坦然說:“吉他用不上,你可以改彈單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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