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都是姜月姬的人,聞言畢恭畢敬地回複道,“聽聞過,梧桐山上沉睡着一隻千年火鳳,前年來垂涎鳳凰血的修士不在少數。”
葉挽卿哦一聲,慢慢地握緊秋千繩,“那為何沒人輕易過去呢。”
“年輕一些的修士可能會被忽悠過去,但是在京州稍微待久一點的修士都知道,靠近血池會被鳳凰火灼燒,鳳凰火會令修士的筋脈壞死,從此之後沒有辦法修煉。”
原來是這樣,葉挽卿微微側頭回想起來,這一點奉清酒沒有告訴他,他和奉清酒無親無故,甚至他的靈根如今在奉清酒身上。
不問自取便為偷……那他是不是應該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葉挽卿不過坐了一會便感到了冷,他張開手,想要侍衛背他回去,沒想到侍衛領會錯了意思,直接将他抱了起來。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見到了遠處的曉君闌。
“世子,曉家三公子求見。”
侍衛是直接禀報的,但是人實際上已經踏進來。
如今是秋日,餘晖落下來籠罩在男人身上。曉君闌今日穿了一身赭紋銀浪袍,身姿如玉,面容雪白俊逸,五官若削,身形氣質溫潤如蘭,單單是站在那裡,把一衆侍衛都比了下去。
那雙眼眸像是池底啞光的墨,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卻又似乎蘊藏着冷冽寒冰。
在葉挽卿擡眼的時候,男人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他身上,目光像是獸叢中的陰冷野獸,正在肆意克制的窺伺着他。
仿佛冰冷的薄片一寸寸地刮着他的脊骨。
葉挽卿心裡千萬種情緒交織,此時也知曉不能讓曉君闌認出來他。他如今是個床都下不了的廢物,若是落在曉君闌手裡,還不知道會如何。
他極力地壓下心裡的那抹厭惡,抱緊了面前的侍衛,指尖用力到繃緊,面上沒什麼表情。
“不見,我要見的是曉公子。你去跟娘親說,不要随意讓貓貓狗狗進來。”
曉君闌被罵貓貓狗狗并沒有反應,開口時嗓音溫溫和和的,很難讓人生出反感。
“是大哥讓我過來的,聽聞世子請教典籍,大哥公務在身抽不開身,讓我前來為世子解惑。”
葉挽卿并不松口,“我今日累了,明日讓你大哥親自過來。”
“世子,”曉君闌再次喊住了他,微微垂着眼眸,“大哥吩咐了讓我好好教您,改日他有時間會過來的。”
曉君闌一番話挑不出來毛病,對方捏準了他在意曉君钺,此時應當借着打聽消息才是。
他看着男人垂着眼,仿佛真是把他當成任務,看着他這張臉也絲毫沒有反應。葉挽卿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讓他進來。”
他忘了自己還在侍衛懷裡,抱他的侍衛臉上紅了一片,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他笑了一聲,自己到正殿便下來了。
殿外的曉君闌步伐略微停頓一瞬,然後面色如常地踏入正殿。
葉挽卿回想起來自己以前的性子,他大多時候是内斂的,總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裡,一個人待着時才會不安分,會容易在意曉君闌的想法。
到了正殿之後,葉挽卿在書桌邊坐下來,如今是初秋,殿中卻燒了炭,姜月姬怕他冷。
他把外袍解開些許,發覺對面男人的目光落在昨日被他拿開的那本拓本上,他指尖繃得泛白,假裝沒有注意到。
葉挽卿也知曉,按照原主的性子應當低聲打聽,他不想裝成那樣,對待人渣應當不需要怎麼客氣。
“平日裡侍衛給我講典籍都是跪着講的,曉公子不懂得我殿裡的規矩?”
葉挽卿面無表情地說出來這句話,看向曉君闌眼底一片冷漠,還帶着幾分屬于少年特有的惡意。
殿中金碧輝煌,少年容貌又生得一等一的好,眼中的情緒仿佛能夠刺傷人,偏偏讓人厭惡不起來。少年一隻手還攥着自己的外袍,穿着明黃色的錦袍,襯得愈發矜貴,眉眼明豔張揚,仿佛能将他虛僞的面具在腳底踩爛。
曉君闌在原地沒動,嗓音裡帶着幾分縱容,“我可以站着為世子講。”
站着便站着,葉挽卿也不打算真讓人跪着,若是傳出去,他便是落得個苛待九州劍神的惡毒名聲。
葉挽卿随意翻了本典籍給曉君闌,他聽着男人溫潤的嗓音,對方垂眼看着典籍,他一個字都沒聽,在一邊看話本。
“搖唇鼓舌,展事投機。千拂出世,不通忏悔。長天秋水,孤鹜落霞……”
男人的嗓音頓了頓,然後如常地繼續講,他聽着覺得困了,本來精神就不好,靠着軟塌睡了過去。
葉挽卿手裡的話本掉在地上,那上面講的是一個負心人的故事,最後負心人被挫骨揚灰變成了惡鬼,結局被天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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