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賀芝陽問道:“小先生這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俗語出自何處。”
吳恙一驚,原來原因在這。
“晚生也忘了出處。”吳恙呵呵一笑,覺得頭上直冒汗。
四周的人開始低聲議論,能進奇濟閣的也算的上是博學多識之輩,可是裡面沒一人聽過、讀過這句話。
“顧風這句話不會是出自你之口吧,平日裡說慣了,所以順嘴說了出來。”王少庸到是一臉高興。
吳恙剛要極力否認,賀芝陽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小先生之名果真名不虛傳。”轉頭向一旁的書童說道,“将這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寫下來裝裱好,懸挂在閣内。”
吳恙頓覺一萬個對不起陸老,心中默念了無數句對不起。
時間過的真慢,在奇濟閣呆了小半天,吳恙覺得比臨城到京城這一路的走的時間都要長。
吳恙從奇濟閣回來,看到夜初坐在窗邊靜靜的讀書,笑嘻嘻的湊到窗前,隔着窗戶說道:“讀的是什麼?”
吳恙說着用手去捏夜初的書。
夜初轉了身面向屋内。
這是怎麼了,吳恙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夜初。
吳恙用手拉拉他的發帶,“夜初,夜初,理理我。”
夜初打落吳恙的手。
吳恙單手撐窗,跳進屋内,站到夜初的對面,有些委屈的說:“怎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夜初闆着臉一字一句的說:“莫要打擾我讀書。”
夜初說完又把身子轉過去了,面向窗戶。
吳恙見他轉身,又從窗戶跳了出去,與夜初面對面站着。
“你是賊嗎,有門不走跳窗。”
“省時啊。”吳恙笑着說。
夜初看着他嬉笑的樣子,仍舊闆着臉問道:“今日在奇濟閣沒惹事吧?”
吳恙搖搖頭,舉手發誓道:“我今天很安穩的。”放下手又說,“其實我一直很安穩。”
夜初哼了一聲,竟是嫌棄。
“總是悶在家裡讀書有什麼意思,明日我們騎馬去城外轉轉好不好?”
“昨天先是打了一架,今天又去了奇濟閣,明日老老實實在家呆着。最近不允許出門。”
不讓出門,這比夫子管的還嚴了,飯可以不吃,門怎能不出呢
“昨天的事不是我招惹的,後來打起來我也沒動手。”吳恙覺得自己好委屈。
夜初放下書,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昨天沒有上手,打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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