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陪,不過是兩人都不會說話的同處一屋裡罷了。
蘇墨走前,不放心地給她拿來一個暖爐叫她好生抱着,“在病好前,就不要出去了,若是我下次沒回來,你呢?直接在門口坐一宿?”
姜蕪“嗯”了一聲,算是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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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好幾日的天氣都不能算好,不是陰沉着的,便是落了小雨,路上濕潤,姜蕪的腿本就走不得多少步,怕再摔,這幾日當真沒再出去過。
直至有一日天晴,她才試着小步小步地出了院,想着在外邊看看。
住進這座小院兩個多月,她還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試着出來過。
不遠處是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這條街上不少婦人會到此來洗衣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家常。
姜蕪走不過去,就靜靜地坐在了旁邊的一方石凳上,看着周遭的景色。
洗衣的婦人瞧見姜蕪坐在那兒,除去上回在女娲娘娘廟裡的事情,這還是她們第一回見她一個人出來,免不了地和同伴小聲互相讨論。
不過亭松鎮的人多為淳樸,最多也是猜猜姜蕪和蘇墨以前是哪兒的人,平日裡是做什麼的,不會講人壞話。
有個熱心的婦人,甚至想邀姜蕪再走近一些,和她們一起說說話,直起身喊道:“蘇家娘子,要不你再坐過來一些,和我們說說話呀。”
姜蕪初始一聽,完全未反應過來,好半晌才隐隐回過神來,她們應叫的是她。
再一回想方才所聽的“蘇家娘子”四字,姜蕪隻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忙回道:“不了,不了,我腿腳不好,還是就在這兒坐着吧。”
喊話的婦人歎聲氣,隻好作罷,蹲下身繼續洗着衣裳。
前幾日在女娲娘娘廟裡時,她們也是看見了的,姜蕪的腿腳确實不好,連走廟橋都是由蘇墨抱着走,便沒強求。
隻是有幾人洗完衣裳抱着木盆準備離開時,刻意走了條會繞到姜蕪這裡來的小路。
“蘇家娘子,今日想着出來坐坐啊?”婦人笑着道。
姜蕪雖實在不習慣婦人喊的那四字,面上還是淺笑了地回應道:“嗯,今日天氣好,就想出來透透氣。”
“你早該走來的,整天悶着在一方小院裡,像個什麼回事,還是多出來和我們一起轉轉也好,腿病也還好得快。”婦人放下了木盆,挨着姜蕪坐下,打算與她多說話。
無非就是問她是否是特意來這兒找駱醫仙看病的,還有怎麼想起和蘇墨在人生地不熟的地兒亭松鎮成婚了,兩人原是哪裡的人,今年又是多大的年紀了,将來還會搬走嗎。
兩月多了,頭一回有人連連柔聲同她說話,姜蕪彎了眉,細語一一回應着。
兩人講了差不多有兩刻鐘,婦人想起自己該回去做飯了,不得不抱着木盆起身,打算先回家,“蘇家娘子,我下回再來你同你說話。”
“好。”姜蕪笑着道,她也應準備回去了,若是蘇墨回來看不到她,她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婦人剛走幾步,忽地記起一件事情,轉回身道:“對了,别的不說,蘇家娘子,你家相公對你可真是好的。”
“什麼?”
“就是你瞧,前些日子的成婚宴,還有你身上的那套嫁衣,怕是沒少花銀子吧。”婦人感慨萬分,搖頭歎息道,“你們其實也可以晚一些時日成婚的,不急這一時,别累出個什麼病才好。”
姜蕪被婦人說得愈發迷糊,“什麼意思?”
“不就是你家相公在碼頭上搬貨做事的事情?怎麼?你還不知道?你該問問他的,我家那人曾經去做過一回,累得不行,肩上都被繩索勒出印子來了,第二日就不去做了,做得慢了,還要遭那人的白眼。沒想你家男人倒還做得下去,看不出來啊,雖是來錢快,可這也不能将自己的命不當命使呀。”
婦人說着說着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态拍了拍姜蕪的手,倏的,視線裡出現她正談論着的人,眼神示意姜蕪,“諾,咱們這不說着說着就來了麼,那句話怎麼說的?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姜蕪僵硬轉了身,恰看見蘇墨站在轉角的地方,正直直地盯着她,眸中情緒雖不露,可她還是能明顯地感受到他氣壓的低沉。
婦人見姜蕪往後退了小半步,以她是怎麼了,用胳膊肘抵了她一下,笑道:“蘇家娘子,你怕什麼呀,還不回去?”
蘇墨不去看婦人,徑直走了過來,拉過姜蕪的手,直接轉身就往回走了去,根本沒顧姜蕪的腳傷還未好,不怎走得路,她幾乎都是被他死死地拖着往回走。
婦人沒察覺到兩人的異常,還當是新婚夫婦間的小打小鬧,隻笑笑後便抱了木盆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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