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彙報一下凱家的突發情況,得到進一步指令後再行動,沒想到對方告訴他,葉老闆昨晚被歐陽鴻飛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男人一聽便急了,難不成忙活了這幾天,還沒人給結賬了嗎?
“不行!我告訴你!哥兒幾個今天晚上就得見到錢,反正那小子也活不成了,哥兒幾個這就找你要錢去,跑路不用錢嗎?”
男人挂斷電話,就招呼着三個小弟離開:“哥兒幾個,收拾好東西,讨工錢去!”
幾個男人戴上遮掩面目的墨鏡,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當,便溜出了凱家,大門一開,交響樂聲、凱文的嘶喊聲、凱文媽的恸哭聲,都沖開了隔音效果極強的牆門,灌輸到了樓層裡,很快就有人把頭探進凱家的門打量。
“啊——讓我死!怎麼……怎麼還不死……啊——啊——”
被媽媽緊緊壓制住的凱文仍然在痛苦地顫動着身體,他沒有想到會這麼疼,比想象的還要疼上幾萬倍。
他專挑了一把短小的針吞下去,可還是有幾顆針卡在了喉嚨和食道裡。
他的每一次作嘔,都不能咳出鋼針,反而讓那些針更深入地刺進身體裡。
“凱文!别動!媽求你了!”凱文媽趴在他身上大聲地哭喊,她感覺到了身後有人靠近,轉過頭,沖着來看熱鬧的人呼救,“快來人啊!快打120!”
身後的人終于看清楚了事态,他們驚呼一聲,便紛紛逃走,還好有幾個人發了慈悲,在逃跑的途中撥打了急救電話。
“凱文!别動了!”
在媽媽的呼喊聲中,凱文真的不動了,并不是他聽進去了媽媽的話,而是他已經沒了力氣,他覺得,最後的時刻,終于要來了。
他突然覺得很平靜,不再害怕,不再悲傷,也不再覺得疼痛。
他的眼神漸漸渙散,意識也漸漸飄遠,媽媽的聲音像是隔着好幾個山谷,他迷惘地看着的天花闆,突然就變成了一片巨大的光暈,在那片光暈的中間,他看到了那張讓他牽腸挂肚的臉。
“陳宇,原諒我吧!”他急迫地喊出了聲。
光芒中的陳宇哭了,可是嘴角卻挂着坦然的微笑。
“凱文,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們,都會好的。”
凱文笑了,雖然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淚水,他卻笑得越來越大聲,每一次噗嗤的笑,都會噴濺出血來,可是他仍然在笑,看着隻有他能看到的陳宇,笑得像個孩子,直到這樣的笑,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
急救車風馳電掣趕往醫院,凱文被推進手術室,外科醫生還沒動手就已經滿頭大汗。
他以最快的速度,在腦海裡思索着各種救護方案,想到一個就打破一個,因為無論是哪種方案,對于凱文來說,都是九死一生,外科醫生一時亂了手腳。
而同樣手忙腳亂的護士們正顫抖着手指解開凱文身上的床單,她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掰開那雙緊緊攥住床單的手,當男孩袒露出了身體,她們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醫、醫生,他是想讓我們……剖開……”
第53章終述
最終審判的日子終于到了。短短的三天之隔,卻發生了時過境遷一樣的變故。
警局二隊的隊長老張親自帶隊,押解歐陽鴻飛走進法院,各路記者早已恭候多時,一看到戴着手铐身穿囚服的歐陽鴻飛,他們便一擁而上。
警察一方有三五個人擋在前面,和記者們撞在一起,記者和警察相互推搡,大呼小叫,亂作一團。
一直呆愣着的歐陽鴻飛突然被這嘈雜驚擾了,他恍恍惚惚地擡起頭看看前方,然後煩躁地皺了下眉,就又兀自陷入自己的思考。
幾天沒有梳理的頭發都打成了結,上唇和臉頰下方落上一層青色的胡茬,老張是他多年的好友,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頹敗的樣子。
老張在他手臂上輕輕捏了一下,歐陽鴻飛把臉朝老張的方向偏了偏,然後撇嘴笑了笑。
“老張,我和小宇都謝謝你。”
辯護律師在代理官司期間成為罪犯,還能破例繼續出庭,多虧了這個多年的好朋友。
老張拉着歐陽鴻飛的手臂,在隊友的護送下,穿過一衆記者和圍觀的人群,走進法庭。
安婉迎面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叫了歐陽鴻飛一聲,歐陽鴻飛隻是擡了擡眼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就繞了過去。
庭上原告律師席就坐的林玉展像個元氣大傷的光杆司令,悻悻地看着歐陽鴻飛被押解到庭上。
陳翠翠因為陳宇的事而過度悲傷,在監獄裡多次試圖自殺,現在已經是心力交悴,根本無法出庭。
法庭正中的被告席,就成了因打傷葉明真而被拘禁的歐陽鴻飛臨時的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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