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沒有因為你的事情回來,我想家了。”水星順着戚遠承的話說,“我想家了,想回來看看,行不行?”
戚遠承冷哼一聲。
戚芸近兩年的精神狀況好了不少,除了偶爾會喊起水浩勇的名字,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蔣林英跟戚遠承和她聊起小時候的事情,戚芸也總是樂呵呵的。
飯桌上又擺起了茄子,隻不過自從蔣林英知道水星讨厭這個味道都會擺的遠一點兒,專門給戚芸吃。
“星星,這次回來能呆多久?”蔣林英問她。
水星夾了一隻蝦,心裡算了下日子,研三早就沒了課,她大可以不按開學時間回去:“十七八号。我等高峰期錯開再回去,還有七八天呢。”
蔣林英應了一聲好。
說不清是不是因為長大,一家人聚在一起首先問的總是什麼時候再離開,知道時間還久,蔣林英難免提起過去的日子,話沒說幾句,蔣林英就說到了之前總來家裡住的郁晴跟席悅,跟水星說既然回來了就去找原先的朋友多玩一玩,身邊有朋友才熱鬧。
“我看悅悅跟晴晴兩個小姑娘挺好的,去年過年還來家裡給我跟你姥爺送了不少東西呢,小姑娘嘴甜人又漂亮,我還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水星心裡暗道不好。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大人們總跟他們強調不要早戀,嚴禁他們談感情,上了大學,蔣林英跟戚遠承隐晦地問了幾次,但總體的态度還是朋友可以以後再談,現在先觀望觀望也不急,可一上了研究生就不一樣了,蔣林英不知道是不是看隔壁奶奶都抱上了孫子,眼紅得緊,打電話五次有三次都在問水星的感情狀況。
“姥姥,我吃飽了。”水星說應不應的,囫囵吞完碗裡的最後一口飯,“您不是讓我去找悅悅玩嗎?我現在就出門。”
蔣林英在飯桌上還有點兒懵,就看見水星在玄關換好了鞋,連忙起身,在後邊找傘:“星星,帶上傘,一會兒小心下雨。”
水星壓根兒沒聽見,一門心思隻想逃避催婚,所以一逃出家門,即使外邊的空氣壓了股說不上的沉悶感,她都能當作是自由。
她在家雖然說是出門找席悅,但其實兩個人前幾天還聯系過,席悅根本不在西城。
大四畢業,席悅考研回了西城,而向司原畢業就進了部隊,他們基本上沒怎麼分開過,現在一年見不到兩次面,正好前幾天碰上向司原有假期,席悅哪裡能空的住,立馬定了當天晚上的機票,連父母都沒反應過來就跑去找了向司原。
說起來兩個人從初中認識,高中在一起,直到現在,論起正常的戀愛時間都有八年。
八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東西,就好比水星現在走在彙展街路邊,發現馬路不知道什麼時候整修過,兩側更寬了,周遭的商鋪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變了,過去的小店面都改了名字,就連水星在上高中前常去的書店都緊跟上了時代,與咖啡結合,在附近做起了第一家咖啡書吧。
唯一沒有改變的大概隻有西城的雨,說來就來,毫無規律可言。
水星才走了沒幾步就感覺鼻尖潤潤的,她擡起手,摸了摸,又把掌心伸向外邊,兩滴黃豆大的雨珠瞬間就砸到她的手掌心。
沒辦法,她隻能就近跑到街對面的咖啡書吧。
老闆還是沒變,但已經記不太清水星了,她進門不再問她要看什麼書,而是客氣地一聲歡迎光臨,緊接着又問她喝點兒什麼。
水星擡起頭,看了眼吧台後邊懸挂的菜單,考慮得正出神,忽然她聽見背後傳來低低的聲音,他喊:“星星。”
水星回過頭,愣了兩秒。
她看見外邊的雨鋪天蓋地地砸下來,一遍又一遍地刷着透明的落地窗,看見盛沂從餐桌的後一排過來。他的脊梁總是挺拔,人高腿長,身材比極好,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這樣簡單的穿搭在他身上都格外的養眼。
她推門進來前身上還攜帶着一股雨中特有的微腥味,可怎麼蓋還是蓋不住面前的人擁有的薄荷香。
水星看着眼前的人,腦袋裡不适時宜地想起她試想過的無數場景,她想過自己的反應,她想他們太久太久沒有見面,她的心髒大概不會為他再跳動了。
想象隻是想象。
他隻不過叫了她一聲星星,某個瞬間,水星以為他們還在十七歲。
她隻是做了一場很久沒有醒來的夢,夢裡的結局和現實有些偏差,她跟盛沂沒有再見面,她經曆了很多很多讓她讨厭的事情,他們分開太久又因為時間與環境不再為對方的一舉一動感到新奇或是喜悅,對于過去都歸結為一把死灰。
就好像滅了就滅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以至于她從來沒想過,或者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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