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淩覓好像并不信這套說辭,但是也不拆穿他,又喝了口茶水才繼續說,“星漠既然已經是你的妻子,你就應該承擔起愛護他的責任,機甲雖然有意思,我也知道他對這個很好奇,但是——那不是能夠輕易被當成玩具的物品,動辄是要丢命的。戎唳,你不應該,星漠很重要,他應該安安穩穩地呆在你身邊,不能有任何閃失。”
“……我知道了,母親。”
“對了——那孩子最近好像性格有些張揚,你盡量看顧一下,别叫他走歪,其餘的也不用太挂心,總歸是年紀小,要委婉些。”
戎唳深深地皺起眉,沒再應淩覓這幾句前後邏輯根本不連貫的話:一面不讓走歪,一面又不讓挂心,前言不搭後語,淩覓究竟在想什麼?
因為黎星漠還在樓上等着,這場談話就沒有持續多久,戎唳推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在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見到他進來,立刻打起精神,但是聲音還是透着困倦:“媽媽說你什麼了?是不是不讓你帶我去玩。”
“沒有的事。”戎唳安慰他,順便動作很自然地把他身上往下滑的小毯子往上拽了拽,已經是暮春初夏的天氣了,由于汛期副作用的緣故,黎星漠還是有些畏寒,所以近來他都十分鐘愛這條繡着星星的毯子,睡覺也愛蓋着它。
黎星漠順着他的動作,整個人敏捷靈活地往下滑,躺得很端正,又打了個哈欠,眼看就要睡着了,還想跟戎唳聊天:“那下次還帶我去嗎?”
“去。”戎唳不假思索地應着他。
黎星漠終于要睡着了,然而下一秒他就又被戎唳的動作驚醒了,對方光腦開了震動,隻一下就被捂住,緊接着戎唳走去他們卧室的小陽台,他豎起耳朵聽,隐約聽到對方說:“沒有關系……沒必要,我不是要這個。”
他的困意全飛走了,輕而易舉地猜到通訊那端的人是誰,等到戎唳接完電話走回來,他已經拿毯子包住了自己的頭,憋在裡面生悶氣。
戎唳拽了一下,沒拽動,有點哭笑不得地說:“黎星漠,你不悶嗎?”
“我樂意!”黎星漠像個點燃的小炮仗,渾身都是炸藥味,他兇巴巴地問道,“你在跟誰打電話,是不是那位被你救下的漂亮女士!”
“嗯…她叫茲逸。”
“我問你她叫什麼了嗎!”黎星漠更生氣了。
可是戎唳忽然低下頭來,單手撐着床的邊緣,兩個人的距離被拉近,他聽見戎唳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但是又和之前剛見面時候的嗤笑截然不同了,他聽見戎唳問道:“但是,黎先生,為什麼你要這麼生氣呢?就算我和那位女士發生什麼,也不該歸你管吧?”
“畢竟我們也隻是、協約結婚的關系。”
黎星漠周身的火倏然熄滅下來。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這樣恃寵而驕,汛期已經過去,戎唳對他的縱容,也全都是基于他在汛期的緣故,抛開一切來說,自己和對方連合作夥伴都談不上,他為什麼要要求更多?
他好像一夕之間又回到剛來勞浮缇的樣子了,狼狽可憐,沒有人愛他。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那個時候他咬緊了牙關不敢哭,現在卻忍都忍不住,他在戎唳的注視下響亮地抽噎了一聲,但是不服輸地說:“戎家也不希望出一個朝三暮四的繼承人吧?”
“你說得對。”戎唳慢條斯理地坐好,他松了松領帶,繞到床的另一邊躺下去,忽然又像個沒事人了,“我不會這麼做的,你也不需要再追問,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可以。”
然後黎星漠懷着滿腔憤怒和傷心睡着了。
他在睡夢裡找到那個熟悉的懷抱,将頭埋在對方懷裡嘀嘀咕咕地說:“王八蛋。”
被當成工具人的戎先生:“……”
黎星漠罵完好像還不解氣,又用頭在戎唳胸口狠狠地撞了一下,這樣都沒醒,反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香了,戎唳屏息等待了幾瞬,才調出光腦,很随意地回複了茲逸——也就是那個被他救下的女beta:[你可以來做我的助理,一條要求:非工作時間内,除了緊急事件,不要聯絡我。例如今天。]
戎先生解決了一樁可能引起家庭矛盾的小事故,才摸了摸黎星漠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笑着搖頭:
“笨。”
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心動的小孩子,當然要受點懲罰,例如患得患失的眼淚,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有小劇場,就讓黎星漠給大家唱一首《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吧。
第15章恃寵而驕
戎唳的生日在六月中下旬,二十一日,正趕上夏天開始熱的時候。
黎星漠還是從淩覓那裡知道的這件事,之前也沒聽戎唳提起,畢竟上流階層的生日宴會實在乏善可陳,一群人烏泱泱地帶些他不喜歡的禮物,再遙遙地碰一杯酒,剩下的便是無窮無盡的寒暄,要體面要禮貌,他對這些并沒有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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