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止盤腿坐在墊上,舒舒服服的飲着龍井茶,頗有閑情的環視包間裡華麗大氣的裝潢。
不多會兒,門便被拉開了。
魏止擡眼便見到一個身形修長,眉目清秀的少年,柳玄号比初見那時健碩多了,起碼不是弱不禁風的模樣了。
“柳兄,請坐。”魏止和和氣氣的起身,引柳玄号落座,并為其看茶。
“魏兄客氣了。”柳玄号雙手捧住茶盞,态度親和道。
“柳兄比六年前又俊朗多啦。”魏止先進行一波贊美,建立一個融洽的談話氛圍。
“呃……六年前?”柳玄号顯然是記不太清了。
“對,六年前,在褚縣的商宴上。”魏止引導性的說道,但看柳玄号茫然的表情,想必他是真的記不起來了,“害,當時人多紛雜,你年紀也尚小,不記得見過我倒也正常。”
柳玄号慚愧的笑笑,“魏兄的記性真好。”
“不是我記性好,相反的,我記性很差的。談及當時,我隻是對你印象深刻罷了。”魏止說得一臉認真,雖說是事實,但總帶着些存心為之的意思,“那時的柳兄一臉稚嫩,眼神清澈,又溫和少言,一看便是那種腹有詩書的人,我當時很喜歡你的,可能也因為我讀書不好的緣故,所以對你更添欽佩之情。我那時便覺得柳兄将來必定會是成大事之人才。”
魏止說這種話從來都不需要打草稿,向來是脫口而出,張口就來,這一點與那些個出口成章的文人才子委實有的一拼。
“魏兄你實在是過獎了,我哪裡有你說的那樣優秀。”柳玄号心底雖然隐隐自豪,卻也難掩慚愧,畢竟他眼下還沒能坐穩乾坤,根基不穩。
“如今年紀輕輕便執掌啟衆錢莊,還不優秀?”魏止開始将話頭引到正題上來。
“話雖如此,可也不如此啊。”柳玄号歎息一聲,心事重重的喝了口茶。
魏止借着飲茶的動作細細觀察柳玄号的神情,道:“大抵是壓力太大了吧?”
柳玄号眉宇沉重,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下。他本想停幾年才會開始接管錢莊事務,不成想父親突然病倒,他臨危受命,一切來得毫無準備。
“我也有過同感。由于我不愛讀書,父親便要我苦心鑽研商道,所以我十四歲便開始在錢莊裡摸爬滾打,父親對我要求頗為嚴格,要我學習的東西也十分之多,我也一度累到想要放棄。”魏止一邊回想,一邊感同身受說。隻是她誇大了其中的某些成分,比如父親的嚴格要求和她辛苦的程度,其實她沒有她說的那麼累,相反的因為她聰慧過人,一點就通,又深得父親的溺愛,所以過得倒也十分有滋有味。
“看來,壓力是每個人都必須會有的。”柳玄号總結出一個道理。
“不就是說嘛。”魏止附和道,“我倒不像你,壓力這般大。我當時好歹有父親從旁幫襯,而令尊卧病在床,所有的壓力便都在你一人身上了。”
柳玄号的眉頭更加深沉,手轉着茶盞,用愁雲滿面來形容不為過。
看看,好端端一個孩子,被折磨成什麼樣了!魏止決心來做孩子的救星。
“也不知道我能否不負衆望!”柳玄号的聲音透露着沉郁,和對未來的茫然。
“你自然是能的,隻要你有心。”魏止斬釘截鐵的肯定柳玄号道。
“我自己都不自信,魏兄怎這般信任我?”柳玄号苦笑着望着與自己形成鮮明對比的魏止,自慚形穢道。
“我告訴你,我看人很準的,我說你能辦到便能辦到。”魏止跳脫的挑動眉毛。
“是嗎……”柳玄号又露出遲疑的表情來,他确實有心将啟衆發揚光大,但眼下内憂外困,前面遺留下來的問題已經夠他忙的了,又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搞得他夜夜都不能睡好覺。
“但你需要有人輔助。”魏止單刀直入道。
“魏兄此話何意?”柳玄号不禁往前傾了傾身。
“你方才接管啟衆不久,必須得靠實力與成績說話,方能堵住悠悠之口,站穩腳跟。”魏止又為柳玄号倒了杯茶,露着高深莫測的笑容。
“魏兄想說什麼,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柳玄号敏銳的察覺到魏止有所圖謀,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突然上門送邀請函。
魏止微微一笑。就說讀書之人腦袋瓜子好,柳玄号若是奔頭呆腦的,自然不能接管啟衆。既然話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魏止幹脆把話說明了。
“你我兩家于褚縣乃大家,是同行的同時亦是對手,我非常清楚啟衆如今的現狀。”魏止将手交叉,遊刃有餘道,“若是發展順利,啟衆還能維續,若是不順利,想必最多不出三年,便會被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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