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英未嫁的姑娘,正是肆意時候,卻隻将自己困于方寸之間。
院中打鬥聲響吵鬧得很,慕枕安憑着婢子攙扶着從床上坐起,屋外雨聲與刀劍碰撞聲連綿不絕,她開口:“采薇,眼下是什麼時辰?”
“回小姐話,已是子時。”名喚采薇的婢子低眉順目,端的乖巧。
慕枕安隻是微微點頭,向着門口走去,廊下隔絕了雨幕,她就這麼冷眼看着那個孤身而來的刺客,盡管身手不凡,卻依舊在護院的圍攻之下逐漸占了下風。
慕家的人,從來不是白養着的。
“小姐,可要下死手?”采薇輕聲詢問。
卻見慕枕安袖中寒芒一閃,她邁入雨中,采薇在她頭頂撐開傘緊随其後,在護院幾人的掩護下,一擊即中,袖中劍抵在刺客喉頭,隻消一瞬猶豫,他就被狠狠扣在地上。
小姐沒有下死手,他們自然不敢殺了他。
此時慕枕安才端詳刺客面目,面具遮掩住左側面目,也能看出他眉目俊朗,哪怕是被扣押跪在地上,也身姿挺拔,絕不俯首。
雨幕沖刷過刺客的身子,面上血迹被清洗幹淨,淌到地上也是淺淡的紅,在他周身暈開一大片,束發的發帶松散,他仰起頭看這位千金,黑沉的眸中映出個纖弱的身影,單薄衣裙挂在她身子上,像個衣架子似的,都能瞧見身子的輪廓分明,和他的主子截然相反的姑娘。
“回吧。”千金小姐矜貴,再多看一眼也懶得似的,轉身回屋。
刺客被人跟着押入小姐房内,他打量了一下屋子,幹淨的陳設,應當是布置了暖爐,才能令屋中溫暖如春,他這一身的血腥,将屋中熏香都沖淡幾分。
随後,刺客就被人困束手腳,綁在屋中刑架上,他挑眉,沒做聲,哪怕是沁了鹽水的鞭子落在身上也不做聲。
兩日後。
鏡中人單薄身軀撐起翠色衣裙,指尖随意撥了琴弦三兩聲,試過弦音,才奏出一曲,眉眼低垂,懶懶開口:“如何?為我所用?”
刺客擡眼看她,在銅鏡裡看到了背向着自己的姑娘模樣,冷笑着沒吭聲,他看着小姐沒等到回應,低低咳嗽兩聲,婢子步履匆匆,從門外端來聞着味兒都覺得苦澀的湯藥,又看着小姐慢慢飲下。
慕枕安用帕子抹去唇角藥漬,又去撫琴,這暗影裡的規矩略知一二,便未摘了刺客遮掩真容的玩意,又像是在嘲弄。
他眼下被血染出一片紅,倒似紅梅綻開于側顔,紅唇薄幸,挑着森然冷笑,身上皮開肉綻仿若與他無關,終是開口:“小姐好興緻,與某共處一室兩日也不怕閑話。”
慕枕安擡眼透過鏡中瞧他那被縛了手足的落魄尊容,擡袖掩口低低笑,如話家常,出口卻薄涼:“若有閑話,便将那碎嘴玩意杖殺。”
“慕大人背後之人手段狠厲倒教某刮目相看,不過……”等着他曳長字音的後話,慕枕安掩住了眼底三分希冀,指尖壓上琴弦,将一心期盼付與琴音中,這刺客卻話鋒一轉,“不過,若小姐能教我誠心相待,也未嘗不可。”
那眼中可并無坦誠,慕枕安曾見過朝堂許多人,皆是如此,卻也未有一人如他這般冷性,這般兇獸,若能當真臣服,何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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