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了,陪着你那忠犬呢。”慕玢瑜看着妹妹又恢複了幹幹淨淨,心下爽快不少,招呼着妹妹到自己身側落座,卻見她上下打量自己,若有所思模樣。
慕枕安先是啜一口茶,才開口:“你這衣裳怎的這樣隆重?不是說辦大事才穿麼?”
“勞什子大事。”慕玢瑜笑得輕蔑,嘲的不知是誰,“安瑜侯,安的是什麼玩意,他拿我尋開心呢。”
“大逆不道的話也就你這麼敢說。上邊兒那位的心思,揣度着也不該說出來,你是不甘妹妹壓你一頭,還是不甘被安?”
“你說呢?”
慕枕安笑起來,撫掌後仰,雙目都彎成月牙:“好哇好哇,我的好哥哥,如今,安瑜侯的封号可順耳些了?”
“你好好的,那自然是順耳,他那點兒心思又如何?我還能怕了不成?過些時日聖旨又該到了,這回,你也一同接。”慕玢瑜也笑,扇子抵在自個兒下颚邊上,那叫一個自得。
慕枕安又去看窗邊人,他好似渾不在意屋内的事兒,神色略淡,看着像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可他早在她心上了。
“哥哥,他到底是與我同桌共枕一整年,哪裡還是能說得清,到底是女兒家清白,這妹夫,你還是該認下。”
“那不成,想都别想。”慕玢瑜還是氣不過唐久翛把自家妹妹拐走的事兒,看他怎麼着都不順眼,不将他攆出門去都算是有教養了,還要接受他?
慕枕安卻不放心上,話鋒一轉:“去接四十一罷。”
可笑那昔日慕夜叉身死時,是頑疾發作,死得窩囊,也不瞑目,也可歎有賊人将屍身擄去,隻留了衣冠冢教那守墓人好等。
采薇在車廂外邊說起城郊有小姐衣冠冢:“誰教唐公子不由分說就将小姐屍身抱去了,不知所蹤,隻得葬了小姐钗環裙裝,算作墳冢,那會子僅僅幾日之間,慕家都散了,四十一仍是固執守着,不知現在還在否。”
唐久翛摸了摸鼻尖,頗有些窘迫意味,他也知曉自己是一時沖動,倒是救回一條性命。
慕枕安揚首去瞧他,他耳尖又染了紅,卻是惡狠狠瞪過來,将她一番話盡數堵了回去,隻有笑是止不住的溢出胸懷,樂不可支。
慕玢瑜将妹妹向着自己這邊拉了拉,瞪着眼看所謂的妹夫,氣惱得不行。
“是麼是麼?夫君這樣豪情一回,竟還有這些爛攤子等哥哥收拾,哈哈,你們這樣不對付,往後我可不當和事佬。”慕枕安笑着向哥哥身上倚靠過去,算是安撫與親近,慕玢瑜可不吃這套,将人一攬卻還是氣哼哼的:“可拉倒吧,能不能容他入贅都是我說了算。”
等到見了那墳冢,是窩囊病死的慕家夜叉,一點也不讨喜,慕枕安便要命人鏟平了去,管它下邊兒埋的什麼,是珮環衣衫亦或未亡念想。
隻是世事難料,她隻顧着看這衣冠冢,沒顧上她此行來的目的。
“你是何人?為何……為何是她的模樣?”
這番不過是一瞬的天翻地覆,慕枕安跌在地上,背脊與腦後都磕得生疼,紅眼的惡犬架了長刀在她脖頸處,刀鋒寒芒晃了眼,映出另外二人驚惶模樣,卻是擺手阻住要上前來的二人,惡犬端見爪下獵物心不在焉,更是怒盛,刀鋒下壓時,頸子就沁出了紅。
“四十一,不過一年,就敢對主子紅眼?與我回家去!”慕枕安厲聲喝道。
兇獸脾氣好摸透,朝夕相對數年餘,又何嘗畏懼過他赤紅雙目的模樣?腥風血雨裡相護的鷹犬,馴服順毛倒也簡單,他要一個家,給他便是。
四十一愣愣收刀,還多看了兩眼好似在确認,這才又伸手來攙扶,低眉順目模樣毫無方才兇煞神态。
亂世之下,洛陽城物是人非了嗎?倒也未必。慕枕安手被四十一攥在掌心,些微的刺痛,她輕輕拍撫惡犬垂下的頭,思量着。
回慕家後,采薇又是好生伺候着小姐洗浴,小心避開腦後傷勢,慕枕安笑她不必再這樣小心,老先生都瞧過了,并無大礙,有淤血是好事。
外邊兒四十一還似犯了錯的大犬耷拉着頭,也同樣警惕着将主子偷去那麼久的唐久翛。
卻聽慕枕安在裡邊兒喚:“夫君——”
唐久翛剛要邁出步子,又是一頓,在屏風邊停下:“何事?”
“看你還在不在。”她這話帶着笑,有些輕,像是後面散出來的霧氣,抓也抓不住,他沒接話,又退回原處。
第50章夜宴鴻門
成寒一家子來時,還抱了個孩子,四五歲上下,看打扮是個女娃,瘦瘦小小的,還有些怯,由燕燼霜抱着,還向他懷裡藏。
慕枕安看着有意思,就要去接那孩子,這孩子見着她有些怕,輕聲輕氣喚着“阿爺”就要躲,成寒笑着去攬慕枕安肩頭:“瞧瞧,孩子心思純粹,見着你怕也是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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