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時溫慈在正站在一位坐在四輪車上的男人面前。
他穿一身月白缂絲蟠龍紋圓領大袖直身,頭戴白玉镂空雲龍冠,腳穿麒麟皂靴,有些消瘦,膚色冷白,瞧着便是久病初愈之人。然他雙眸清澈,五官俊美,氣質清雅高貴,如若天人,與一般的病人又極為不同。
便是早前曾偶然見過幾面的李老夫人蔣氏等人都不得不再次驚歎,何況溫慧,她從未想到這個她甯死不嫁的信王竟是如此仙人之姿,一時徹底愣住了。
衆人忙見禮,他面帶一縷淺笑看過來,聲音溫和:“各位無須多禮,本王醒來後聽說已娶了溫家二姑娘做王妃,甚是好奇,可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府,便來看看。”
說罷又回頭像是初次見着溫慈一般細細端詳,忍不住笑道:“本王的新王妃真是小,聽說還未及?”
溫甄和陪在一旁,聞言忙道:“回王爺,正是,小女還有三月方滿十五。”
信王不由點頭:“如此,真是委屈你了。”說罷又見她眼中含淚,便問她:“怎得哭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說着便歎了口氣:“想必的确是受了委屈的,嫁給本王也是難為你,本王昏迷了大半年,想必定有人不将你這小小的信王妃放在眼裡是不是?說罷,是誰欺負你了?本王給你做主。”
李老夫人等人臉色微變,都有些緊張地看向溫慈。
哪知溫慈搖了搖頭,并未告誰的狀,而是道:“您誤會了,并未有人欺負妾身,隻是妾身的母親出了意外,如今重病在床,妾身擔心才哭了的。”
信王恍然大悟,又偏頭對溫甄和道:“來的路上聽說今日從太子府上逃走了一位下人,慌忙逃竄時在街上撞了某位官家夫人的馬車,方才本王才知被撞的竟是溫夫人,實在遺憾,不知溫夫人可還好?”
溫甄和忙道:“多謝王爺,太醫十分盡職盡責,如今病情已暫時穩定了。”
這時李老夫人忙上前道:“敢問王爺,那撞了老身女兒的當真是從太子府上逃竄的下人?”
信王點頭:“本王醒來便得知太子妃薨逝,對此十分關切,便着人注意着太子府上的消息,據說為了抓獲那賊人,太子已經下令戒嚴了好些街道。”
如此一來,李氏便真的誤會了溫慈,而剛剛李老夫人的一通怒火也是冤枉了。
她神色有些尴尬,卻做不出向溫慈道歉的事,畢竟李氏因她受了刺激不假,便隻向信王道了謝,又沉默地退了回去。
信王隻當沒看見衆人的異樣,又問溫慈:“當真沒受欺負?”
溫慈再次搖頭,信王便有些無奈,他緊趕慢趕的來便是為了給她撐腰的,可偏偏這小姑娘倔性得很,好些事總愛靠自己。
他隻好笑了笑:“既如此,這會兒外面并不太平,若這裡無事不如随本王回去吧。”
按說李氏尚未脫離危險,溫慈這時是不好離開的,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對溫甄和道:“父親,若母親這裡有任何消息還請您及時通知女兒。”
溫甄和點頭:“好,你今日也累了,随王爺回去吧。”
溫慈點點頭,又轉身朝李老夫人行了半禮,若之前李老夫人還敢面無愧色的受禮,這會兒卻是不敢托大的,蔣氏等人也變得十分恭敬,主動給她行禮,目送她跟在信王身邊離開了。
馬車上,溫慈當先問道:“您怎麼突然出來了?這樣好麼?”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往後我便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了。”說着點了點她泛紅的眼睛:“因而受了委屈便要告訴我,别再一個人硬撐了。”
幾乎這話音才落,她的嘴角便癟了癟,眼淚便不受控制的落下,嘴唇微微顫抖,便是什麼都不說信王也能感受她有多委屈。
“你呀,若方才說了本王便替你欺負回來了。”說着便伸手将她攬進懷裡撫摸着發絲安慰。
她小小一團窩在胸口,便如抱了個馨香嬌軟的娃娃一般,小臉兒眼淚一串一串的,偏偏不哭出聲來,信王更是憐惜,有些後悔方才太随着她了。
溫慈哭了片刻便冷靜下來,看着信王胸前一片打濕的水漬忍不住臉紅。信王拿過她的帕子為她擦眼淚,邊笑她:“哭得時候暢快,這會兒又不好意思了?”
溫慈索性又窩進他懷裡,雙手抱緊他的腰,聞着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閉上了眼睛。
見她如此愛嬌,信王連聲音都溫柔了好些,攬着她問:“說說吧,都發生了甚麼。”
溫慈沉默片刻,便把今日的事簡單與他說了,信王聽罷眼中浮現一抹冷色,歎息着與她道:“說起來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沒能為你撐腰,她們也不敢膽大妄為到連宗室王妃都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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