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詷突然有種現世報的感覺,剛剛就不該嘲笑賽婵娟的,這會兒他就已經品到了賽婵娟剛剛那種哭笑不得的心情。但陸詷比賽婵娟好一些的是,雖然哭笑不得很是無奈,但心裡卻還是甜絲絲的,比那糯米蜜棗甜得多。
等到滿桌的酒席都吃得精光後,百花樓的姑娘也坐不住了,哪有人來這裡隻吃飯的?進來的是個長相略顯清寡的青衣女子,不算豔麗也不算漂亮但卻頗有幾分氣質,正是之前一直跟在賽婵娟身旁的姑娘。
“二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公子若是挑花了眼,奴家也可替公子參詳一二。”這話說得看似禮貌,可并不客氣,裡外裡似乎都在說陸詷和吳珣兩人眼高于頂,看不上她們百花樓的姑娘。
陸詷笑了,抽出了一張銀票壓在了桌上
:“叫賽老闆來。”
青衣女子的臉陡然變色,她抿着唇道:“娟娘是我們百花樓的老闆,公子玩笑了。”
“知道她是老闆,所以本少爺出這個價碼。”陸詷抖了抖銀票,“怎麼?你們開青樓的還跟錢過不去?”
“公子,娟娘早已從良,既不賣藝也不賣身,您即便給再高的價格,奴家也不敢收。”
“你替你們老闆趕客,你們老闆知道嗎?”陸詷笑得如同纨绔一般,“再說,你怎麼知道她不願呢?”
青衣女子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陸詷也不再為難她,擺了擺手:“除了你們老闆,本少爺還要給我這個小兄弟點個姑娘——秋娘。”
青衣女子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她退行出了房間。
而吳珣也往陸詷那邊湊了湊,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什麼叫點姑娘?你要給我點姑娘?”
陸詷:“……”這才是真正的功夫,殺人于無形之中。
很快,門再一次被敲開,甜膩的脂粉味也随着開門蹿進了屋中,是賽婵娟身上的香粉的味道。
吳珣忍不住比較了一下,雖然都是花香,但是相較而言白老闆身上的味道他更能接受一點,雖然誰都不如小詷好聞,吳珣邊想邊悄悄地往陸詷那邊靠了靠。
動作雖小,但還是被風月場摸爬滾打滾慣了的賽婵娟一眼捕捉到了,心中“咯噔”一下,這二位公子的關系似乎不太簡單……
“這位公子可是要找娟娘?”賽婵娟定了定神,對着陸詷福了一福,“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嗯,是我找你。”陸詷笑了笑,“尊姓大名不敢當,家中行六。”
這樣的人賽婵娟也見過不少,來煙花之地不願自報家門的并不少見,當下莞爾一笑,俏生生道:“原來是六少爺。”
陸詷笑了笑,也不說話,最後還是賽婵娟打破了這份尴尬:“六少若是隻想找姑娘看一看,樓裡可不少比娟娘更經看的姑娘,若是六少不嫌棄,我讓她們都來這兒。”
“不。”陸詷緩緩道,“我不是嫌人少,我是嫌人太多了。”
賽婵娟咬了咬後槽牙,也知道遇見了狠角色,纖手揮了揮。
她身後的幾個姑娘魚貫而出,唯獨青衣女子不願走,但最終還是僵持不過,跺了跺腳也離開了這個房間。
門在賽婵娟的身後阖上了,陸詷擡了擡扇子:“坐吧。”
賽婵娟依言跪坐了下來,但她的脊背卻崩得很直,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緊張過了。雖然陸詷不像是什麼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但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手心的汗一點點地沁了出來。
“我不是還點了一個人嗎?”
賽婵娟心中一緊,面上卻是不顯,笑盈盈道:“客人來得不湊巧,秋娘今天生病了。”
“那我們更要探望探望了。”陸詷一搖折扇,“娟娘不妨前方帶路。”
賽婵娟閉了閉眼,心知這位六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無奈笑道:“六少今日并不是來看姑娘的吧?娟娘往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六少大人有大量指正一二,也讓娟娘做個明白鬼。”賽婵娟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三杯酒,兩杯放在了陸詷和吳珣的面前,另一杯自己端了起來。
“你想做鬼?為什麼?我又不要你的命。”陸詷笑眯眯道,“至少沒有邱承天想要你的命。”
“咔嚓”一聲,是酒杯落地的聲音,碎片飛起,酒也灑了出來,濺在了賽婵娟的衣裙上,但賽婵娟已經顧及不上了,她愣愣地看着陸詷。
幾乎是杯子摔碎的同時,門被撞開了,青衣女子急急地道:“娟娘!”
賽婵娟呆滞了片刻,緩緩地搖了搖頭:“青梓,我不礙事,你出去吧……把周圍的姐妹都帶走,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和六少的談話。”
“……是。”青梓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出去,門再次被阖上。等她走後,賽婵娟努力撐起自己身子,取下了頭上的銀簪插進了門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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