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齊忻準時到達了韓郁給他發的位置。他剛把衣服挂到衣架上,奚夏就推門進來,視線恰好與他對個正着。
齊忻以為他看見他後會轉身摔門就走。奚夏卻隻是在門口怔愣一瞬後就繞過他随意扯了個椅子坐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對他道:“金主大人好。”
“你今天怎麼不穿紅色睡袍了?”他越不想提什麼,齊忻就非得跟他提,還提的津津有味:“你自己也覺得上次那麼穿不妥了?這可真是難得。”
“我沒覺得那樣穿有哪兒不妥,當然如果羞辱我能讓金主大人開心的話,我倒是也無所謂。”奚夏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支在下巴上極其好脾氣道:“還有,我上次就說過了,那件衣服不是我自己帶的,是上樓前管家先生要求我換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這麼說是覺得我以羞辱你為樂?”齊忻拽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視線在他白淨面皮上打量許久後咧嘴笑道:“覺得我在羞辱你還不退錢走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幹什麼呢?”
“退錢是不可能的,走人得看情況。”奚夏不避不退地看着他,安靜美麗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當然如果金主大人像上次那樣對我動手動腳的話,我也還是不會腳下留情……”
“……”看着他的嘴一張一合,齊忻的腦袋裡完全在想另一件事。
他突然發現,奚夏好像穿什麼顔色都很好看。上次在他家,他穿了件大紅睡袍,舉手投足間都像一朵盛開的嬌豔玫瑰,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樣。而今天,他穿了件淺藍色針織衫,安靜的像是在角落裡靜靜盛放的幽香花朵,竟會一下讓人聯想到白月光三個字。
“如果用眼神耍流氓的話我可以接受。”奚夏的聲音把他從意識深處喚回來。齊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手掩着唇幹咳一聲道:“開始吧。”
“幹嘛?”奚夏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還能幹嘛?聊天啊!”齊忻瞪他一眼,有些惱羞成怒道:“叫你過來不是幫我疏導心理解開心結的嗎?你怎麼什麼事都問我?!到底我是金主還是你是金主?!”
“您是金主。”奚夏唇角揚了揚,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笑意,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您是因為什麼事不順心呢?”
“被女朋友綠了,具體細節不想說。”
“這樣啊……”奚夏一雙淡色眼眸在他臉上逗留片刻,用他特有的清澈嗓音說道:“金主大人,情愛都是不能長久的。與其沉溺在一段逝去的感情中不能自拔,不如把這份感情投入到工作中,你會發現全新的自我……”
“打住!”齊忻出言打斷他,提高聲音不可置信道:“你是打算就此超度我嗎???”
“金主大人說笑了。”奚夏纖長手指無意識的攪在一起,頰邊因為藏不住的笑意露出個清淺梨渦來。
齊忻因他這笑晃了神,竟沒因為他的故意捉弄而生氣,隻是一點兒都沒有威嚴的對他稍加警告道:“我之前看過你跟韓郁聊天的視頻,你給他解決問題解決的很好,不假辭色。怎麼到我這兒就一副慵懶放松狀,是在為上次的事故意報複嗎?”
有錢人家總喜歡在房間各處安上針孔攝像頭,這點奚夏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齊忻會特意看以往他開解别人的視頻。
奚夏緩緩放下二郎腿,雙手老老實實地搭在腿上,正襟危坐,對着齊忻畢恭畢敬道:“不是報複。實在是金主大人給的信息太少,我無法對症下藥。”
“你敢給你金主大人甩鍋?”也不知道是兩人氣場不和還是命中相克,齊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對着奚夏怒目而視道:“這就是你的服務态度?”
“服務态度因人而異,我的直覺告訴我金主您一定不喜歡對您言聽計從的。”奚夏歪頭看他,金發順着臉頰劃出一道柔美的弧線,勾勒出他完美尖削的下颚:“況且金主大人表現的一點兒都不像為情所困,說是捉弄也是您捉弄我才對。”
“你管我為不為情所困,重金請你來就是為了讓你挖苦嘲諷我嗎?”齊忻氣極,按着椅子就要起身,奚夏卻搶先他一步站了起來。
“其實金主大人的病很好治,我甚至都不用對症下藥,說兩句話就治好了。”韓郁的這個别墅裡也鋪了地毯,純白色,不染纖塵,可惜的是今天奚夏穿了鞋。
齊忻正胡思亂想,臉頰卻突然被一雙冰涼纖瘦的手捧住。奚夏額頭抵在他額頭上,淺褐色的眸子如漩渦般吸走他的魂魄,與此同時,一股芳香從他身上溢出鑽進齊忻鼻孔裡,齊忻登時隻覺頭暈目眩,像是被成了精的花妖施法魅惑,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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