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榛做完回應,砂鍋粥仍然不到時間,他便打開冰箱去翻冰淇淋。結果占地方的一堆速凍食品全部掏出來,仍舊沒能翻到冰淇淋,他笑容倏地消失,“誰扔我冰淇淋了?”
……
4.
早上八點正堵在地鐵和公交車裡的人刷到《一日之晨》的直播片段手指如飛敲着一個個方塊字,迫不及待地表達自己的态度。
當然,在表達明确态度之前,前面都會有一個“卧槽”,以示自己乍然聽聞曲折故事的震驚。
有人贊同元榛說的話,說自己如果被生活辜負走到窮途末路,估計反而會期待有人跟自己黃泉路上做個伴兒,不大可能救人,所以你要說苟杞這樣的人霸淩别人,我還真不太相信。
有人不贊同,說元榛極有可能是個隐藏極深的戀愛腦,他自己演過的角色都說過“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樣的經典台詞。在章同學的描述裡,陳同學是親口否認了自己曾被欺淩的。總之,現在皮球踢到了陳同學這裡,我們不妨讓子彈飛一會兒,坐等陳同學的回應。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深挖苟杞活不下去的原因。不過這個“深挖”用詞不妥當,因為已經不需要怎麼挖了,苟杞的生平早就在網絡上暴露無遺,一個家破人亡又疑似被親媽遺棄的孤女,她遇到點兒事兒一時想不開這很正常。
……
苟杞仰頭望着元榛氣喘籲籲問:“你不是跟我說時間推到八點?”
苟杞昨天晚上沒有睡在别墅,她擔心這樣播出去不好,所以主動在山下的酒店訂了間房。元榛得知她要出去住一晚并沒有阻攔,隻是叮囑她早晨鬧鈴不用定太早,直播時間往後推了。
“之前不都是七點半開始嗎?”昨晚苟杞問。
“……以後都改成八點了,因為同行朋友們紛紛表示不需要趕通告就起不來。”元榛面不改色地答。
結果苟杞正站在路邊打車,就看到《一日之晨》七點半準時開始直播了。及至她終于坐上車,元榛已經開始研究“文火是多大的火”了。以往感覺并不長的環山路,這回長得仿佛沒有盡頭,苟杞沒法及時趕到别墅,也就來不及捂住元榛那句很橫的“她這樣說,那這就是事實”。
苟杞帶着點惱怒情緒這樣質問元榛,同步聽到手機直播視頻裡自己的問題。她瞪直了眼睛,怔怔地瞧着元榛身上的收音設備,須臾,結結巴巴地往回找補,“大、大、大概是我自己聽錯了”。
“……我瞎說的。”元榛用坦蕩到你乍一聽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語氣道。
苟杞被噎得面色都青了。她手足無措地站着,不知道自己應該給出什麼反應。
此時直播視頻裡“卧槽”的刷屏一頓,繼而愈加瘋狂,“元榛明目張膽地欺負小女朋友”、“元榛表達男友力的方式是不是邪門了些”“卧槽卧槽卧槽”……
苟杞下了車是一路小跑着來的,半長不短的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她伸手耙了耙擋眼的碎發,糾結片刻,問他,“……是不是口罩得摘掉,道歉的時候?”她問出這句的時候,手指已經勾住了口罩帶子。
元榛說:“不摘也行,我把你的名字寫到口罩上,是個意思。”
苟杞乍一聽覺得元榛這個提議可真聰明,然而正要點頭又不由頓住,露出狐疑的表情。他是不是又在逗她呢。她瞧着他眼裡的笑意,不得不如此揣測。
苟杞實在拿不準元榛是真的在給她出主意還是在逗她,索性歪頭在元榛遺憾的目光裡摘掉了口罩。她就近直視着門口的攝像頭,鄭重其事地鞠了個躬,說:“章伶桐,對不起,我不該給你剃頭。”
元榛等苟杞重新戴上口罩,伸出胳膊勾着她的腦袋關門往裡走,說:“行了,到此為止。我就剩最後一口飯了,待會兒吃完帶你出去玩兒。”
……
5.
元榛的這場直播證明了兩件事。首先證明元榛确實不适合各種類型的真人秀,他真的什麼話都敢說,不迂回、不修飾、不顧忌,仿佛鏡頭後面都是熟悉的朋友。其次證明單刀直入有一說一永遠是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策略。
章伶桐當天下午就銷号了,這反而保護了她,因為當天晚上就有原二高的學生出來爆料了,聲稱章伶桐确實欺淩了陳雯錦,并且自初中就開始了。爆料的賬号要求某大勢博主一定要把她的賬号做厚碼處理,得到博主的承諾後,她上傳了一段視頻。
視頻很顯然是偷拍的,章伶桐隻在畫面最開始一閃而過,但是她的聲音卻很清楚。
此時應該是體育課剛剛下課,章伶桐和她的兩個朋友回到教室,聊起體育課上的插曲。她朋友們的附和忽略不計,此處單提煉出章伶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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