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梨眼睛一亮,擡腿便擋住門口去路,随後捂住鼻子,身體便擋在兩人身前。
“王旭東同志,黃廣玲同志,下工了?今天過得充實不?”
屋裡影影綽綽的橘黃色光線被李青梨豐滿的體型遮擋七八,黃廣玲看不清李青梨的臉,但不妨礙她雙眼射出剜人般的目光。
“李青梨,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公報私仇,故意叫大隊長把我和王旭東分派去挑大糞!現在竟然還來嘲笑我?李青梨,你的心怎麼這麼毒?”
她聽見裡頭不少腳步聲走過來,哭得更大聲了,“李青梨,虧得我把你當自己親妹妹一樣,家裡寄給我罐頭糖果我都想着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看我挑了一天的大糞,累的腰都直不起來,身上頭發耳朵裡都是臭味,你開心了嘛?!”
眼見裡頭的人都跑出來湊熱鬧,各種眼神往李青梨和黃廣玲身上瞟,李青梨也不在乎,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黃廣玲……”李青梨拉長了聲音。
她的聲音分明是帶着笑的,但聽在黃廣玲耳中,隻覺得她不懷好意。
果然,黃廣玲的第六感沒有錯。
“在這麼多人面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李青梨抱着胳膊圍繞黃王二人踱步,“你說,我到底有沒有故意傷害過你?有沒有對你不懷好意?你去挑大糞是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去的?你剛才罵我,說我三堂哥假公濟私,是不是全是你嘴巴壞,胡言亂語?嗯?”
最後一個“嗯”字出來的時候,李青梨剛好面朝屋子,一抹燈光穿過人群精準無誤地投射在她雙眼之上,眼中的冷意似寒刀一般射向黃廣玲。
黃廣玲一個觳觫,張口結舌沒能立即說出話來。等她反應過來,李青梨已經踱至她身後,涼涼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你要是不想在這說,我們也可以去公社說,順便說說你的文采有多出衆!”
黃廣玲因為過度勞累而糊塗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她想起那本日記,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議論了多少人,也記不清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黃廣玲仿佛突然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哭聲戛然而止,靜了片刻,垂下頭,抖抖縮縮地道:“是……挑大糞是我自願的,梨子沒有對不起我,更不關大隊長的事,是,是我心情不好,胡說八道。”
衆人:切~自己拉的屎,又自己吃回去了!
黃廣玲又怨恨又委屈,恨李青梨不顧舊情,拿日記本威脅她,委屈自己不過吃了李家一點東西,就要被她這樣羞辱,報複!
李青梨得意的笑臉,其他社員嘲笑的眼神……她再也承受不了,“哇”地一聲,捂着臉就瘋跑出院子。
李青梨心滿意足收回目光,這才把眼神放在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的王旭東身上。
“王旭東同志,你呢?”
王旭東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有些疲憊地道:“梨子,你可以生氣,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想解釋?”李青梨問。
“當然。”
李青梨猛的拉開距離,“可我偏偏不想聽你解釋!”
“梨子!”王旭東擡手想抓住她的胳膊,被李青梨無情甩開。
李青梨返回屋裡的時候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這樣主動挑事,出言挖諷,不依不饒,睚眦必報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極品,有點太反派了?
但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隻要見到得罪過自己的人活蹦亂跳的,她的小心眼就蠢蠢欲動,就非要折騰得人家難受,她的心裡才好過。
隻要折騰的對象不是五哥不是蘇茵,應該……沒事的吧……
反正做都做了,李青梨幹脆抛卻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
她進屋就見傅白正站在桌子前收拾東西,不客氣地問:“傅白同志,你到底好了沒?”
傅白拿上軍綠色挎包,邁着長腿一步一步走向李青梨,走到近處才道:“好了。”
就黃廣玲和王旭東公分沒登記,知青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回頭補上也方便。
李青梨轉身就往外走,腳步邁得飛快,“有話去别的地方說,這地方熏的慌!”
王旭東眼睜睜看着李青梨擡着下巴從他身前走過。
李青梨和傅白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傅白将他帶到小旺河邊上的竹林。
竹林黑漆漆的,零星點綴着幾隻螢火蟲,知青大院裡打牌說笑的聲音傳得老遠。
李青梨倒不擔心傅白有什麼歪心思,就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高大模糊的人影到底要做什麼。
傅白并沒有向她解釋的打算,叫她站在河邊等,一個人摸黑下了河,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竹筐,看起來還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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