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的人都低着頭,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反對的聲音響起:“陛下,臣以為,此時不宜征戰。”
衆人尋着聲音望去,一看,原來是攝政王齊越。他上前一步繼續說:“雖說這些國家平日裡争戰頻繁,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還是懂的。若他們聯手一起來反攻我們,那又該如何?我們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仰着頭,死死盯着段雪柳。
底下一群人紛紛點頭附和。段雪柳有些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下面頓時鴉雀無聲,都默默低着頭,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段雪柳說:“别說區區十七個小藩國,就是後面再加一個零,朕也照樣拿下他們。”
下面依然沉默着,可齊越卻不依不饒地接着問:“那敢問陛下如何能保證一定就可以拿下他們?”
段雪柳一聽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說:“拿不下也沒關系,大不了朕把小命撂在那兒,這個皇位你來坐好不好啊?”齊越也毫不回避諱地看着他,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
随後齊越還是握了握拳,慢慢跪下,說道:“臣不敢。”
衆大臣見狀,也紛紛跟着跪下。這時伴随着一聲乍雷,大雨如期而至。
雨水順着檐角飛落,沖刷着大殿外的台階,就像段雪柳穿越過來第一天所見到的那樣的雨。明月樓的幻影,似乎又一次若隐若現的在他眼前重現。
“陛下。”旁邊的老太監低頭小聲叫了他一下,他卻沒聽到一樣定定的出神的望着外面。
“陛下。”太監悄悄掃了一眼下面,壯着膽子又喚了一聲。
段雪柳說:“好了,退朝。”
過了一會兒下面衆人依然安靜如斯,沒有一個人離開。
段雪柳問:“你們怎麼還不走?”
衆臣心裡納了悶,暗中腹诽道:“廢話,那麼大雨你怎麼不走?”面上還是保持着微笑恭敬地敷衍道:“陛下,這……”
段雪柳卻也毫不在意,淡淡地說:“随便吧,你們愛走不走。”
而他自己卻脫下了龍袍,從寶座上走了下來,穿過大殿徑直走向了外面,毫不猶豫的就沖向了雨中。
一旁的老太監見狀,趕緊舉着傘跟了上去,在後面喊着:“陛下陛下,您等一等老奴啊!”
段雪柳在前面走得倒也不快,于是那太監三步并作兩步地快速追上他,戰戰兢兢地給他撐起了傘,無比擔憂的說道:“陛下别忘了打傘,淋了雨容易着涼啊!”
“滾開。”段雪柳頭也不回地說。
太監卻懵了,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又問了一次:“陛下?”
段雪柳還是冷冰冰地說:“朕叫你滾。”
又一道巨大的雷聲從頭頂傳來,老太監吓得手一顫,傘也掉在了地上。他看了段雪柳一眼,低着頭又回去了。
明月樓故地重遊,這裡已經種滿了梅花,而有關它當年的痕迹明明已經蕩然無存,卻怎麼也無法從記憶中抹去。
段雪柳低下身,一片片撿起被雨水打落的梅花瓣,卻越撿越多越撿越多。無論他怎麼撿也撿不完。他站起身來,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又茫然地在雨中站着。
這時他的頭頂又撐起了一把傘。
“滾!”他想也不想地吼道。
可是這把傘依舊固執而又倔強的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想回頭看一眼,到底是誰這麼不知死活。可是盡管腦子裡是這麼想的,身體卻滿是疲憊地不受控制。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轉身了,隻是強撐着身形這麼站着,站着站着就倒了下去。身後的人穩穩的接住了他。
迷迷糊糊中,他一把抓住了旁邊人的手,口中還喃喃道:“師姐别走,别留我一個人……”可下一秒就被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招呼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使他清醒過來。
對方冷漠的把手抽回來,說:“誰是你師姐?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誰?”段雪柳擡頭正好與齊越對視,轉瞬間卻彼此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段雪柳忽然笑了笑說:“你不是就盼着我死嗎?怎麼現在還來管我?”
齊越不屑的說道:“你要死可不能現在死啊,還要等你作死把小命丢在戰場上,我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你的皇位,不是嗎?”
“你、說、得、對。”段雪柳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随後又有氣無力地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想了想,又轉過頭對他說:“你下次要動手能不能打輕一點,我打你試試你臉疼不疼?”
齊越卻幸災樂禍道:“那是你活該。”
随後段雪柳閉上眼睛,看起來确實是要休息了。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隻不過淋了個雨沒想到就發了高燒,現在正難受着,也沒有精力跟他繼續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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