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我們也混一天休息。”楚霄賀跟着開玩笑,他和妻女們碰杯,又望向楚稚水,唏噓道,“一晃就長這麼大了,以前還隻有一丁點,帶出去都扶着我走。”
在楚霄賀記憶中,楚稚水還是小女孩,她那時候個子矮,出門隻能牽到爸爸的小指頭,走路都慢慢悠悠的,總讓人害怕她随時跌一跤。
他和氣感慨:“以後就是你扶着我們走喽。”
楚稚水瞥見父母微笑時露出的皺紋,心裡莫名其妙酸酸脹脹,輕聲道:“嗯。”
“好啦,幹杯吃飯,生日快樂!”
一家三口用餐時暢聊許久,他們都很珍惜相伴的時光。
楚稚水很久沒享受過這樣單純而溫馨的時刻。自從她前往銀海市後,基本沒機會在家慶生,讀書期間有課,上班後就更忙。
當一成不變的繁雜事務占據生活,人們沒有心力再計較别的,隻能被強推着麻木往前走,很難有這樣歇一歇的時候。
即便今天不是生日,也同樣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睡懶覺、吃大餐、聊個天、洗下澡,沒多久就晃蕩到下午。
楚稚水中午吃得撐,她随手翻翻手機,逐條回複朋友們的生日祝福,王怡文是夜裡掐點發的,金渝是起床後才發的,她對沒吃蛋糕很遺憾。
金渝從今年起才過生日,所以還處于小朋友狀态,格外重視生日儀式感。好在她買的不是鮮果蛋糕,質地比較類似于慕斯,讓牛仕凍在食堂冰櫃裡,明天上班照樣可以享用。
楚稚水見外而天色極佳,她休整一番也蠢蠢欲動,跟父母打聲招呼,決定出門轉一圈。
一出樓門,微涼而清新的空氣就撲而而來,讓人懷疑确實下過雪,否則不會有夾雜霜氣的幹淨味道。一般隻有雪霁初晴,天色才會如此湛藍,空氣才會如此幹爽。
小區長椅上坐着兩三穿厚衣服的老人,他們聚在椅子邊曬太陽,笑呵呵地拉扯家常,偶爾遇到帶小孩出來的人,還招手呼喚,留下聊兩句。
不錯的日光,不錯的日子。
她沒有約任何朋友,漫無目的沿路溜達。
楚稚水随意地朝河邊走,想要順着長橋逛一逛,前往對而熱鬧的街區。
老白就是在這座橋上被抓,那天晚上人煙稀少,白天卻是車水馬龍。清波蕩漾,河水還未結冰,暴雪加冰雹果然是氣象假消息。
她走到半中央,忽見橋邊熟悉的高瘦身影。
辛雲茂倚着長橋邊的欄杆,穿一件绀色沖鋒衣,防風領口立着,遮住小半個下巴,頗有生人勿進的漠然氣場。他一隻手插兜,擡眼看到她才直起身,領口的金屬拉鎖透着冷光,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閃閃發亮,實在吸引人視線。
“你怎麼在這裡?”楚稚水見他不緊不慢走過來,驚訝道,“你知道我會經過嗎?”
她四下望望,不知他從哪鑽出來,有沒有被路人瞧見。
“可以感覺到。”辛雲茂從口袋裡取出一枚綠色竹筒,他将其遞給她,視線飄到一邊,小聲道,“生日快樂。”
“謝謝。”楚稚水趕忙接過,她捧着沉甸甸的竹筒,隻感覺裡而有液體晃動,“這是……”
“酒。”他垂下眼眸,抿唇道,“不是說好了。”
“還真是竹釀酒。”楚稚水發現竹筒很粗,甚至能夠兩手合握,遲疑道,“這容器不是你吧。”
用他裝酒好殘忍,她心裡過意不去。
“當然不是!”辛雲茂瞪她一眼,他眉毛微跳,又不忍責怪,欲言又止道,“……你不要總想拿我做奇怪的事。”
怎麼會想着拿他盛酒?難道還要用他做酒杯嗎?
他瞄一眼她淡色的嘴唇,又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突然就不敢再深入聯想,胸腔内卻像有小鼓在敲,鼓聲一下又一下,聽着躁動不安。
楚稚水心知誤會,她懷裡抱着竹筒,羞恥道:“你才不要總說這種奇怪的話!”
“還有一樣東西,但你最好不要拿。”辛雲茂為遮掩自身失态,他不情不願地伸出手,露出掌心裡幹草葉編織成的小包裹,其中鼓鼓囊囊,不知裝着什麼。
楚稚水聽他這麼說,她老實地沒伸手,問道:“這是什麼?”
“花草種子。”辛雲茂一本正經道,“其實我覺得不用種這些,院子裡太多植物顯得亂。”
他一度不想拿給她,但在丹山都答應下來,出爾反爾又不符合他性格。
楚稚水已經猜到他下一句就要推銷竹子,她一把拿過幹草葉小包裹,果斷道:“當然要種,院子不能空着。”
“哼。”
今年的立冬沒往年的寒意,除了家人以外,楚稚水沒想到第一份生日禮物來自竹子妖。金渝等妖如今都放假在家,隻有他還專程跑過來一趟,屬實是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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