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宵铖盯着蘇覓走遠的背影,身側的手指狠狠收緊,腕間包紮好的傷口隐隐作痛,厲南栩沒錯過他的小動作,也知道他的心思,替蘇覓解釋了一句:“她不是故意的,你傷害了她的朋友,她護短,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
陸宵铖沒說話。
透過玻璃看到躺在重症監護病房程越陽脆弱的模樣時,蘇覓忍不住捂着嘴哭了。
平時照耀溫暖着身邊每一個人像個小太陽的她現在丢了半條命,躺在冰冷堅硬的病床上,一動不動,隻有旁邊心電監護儀上線能證明她還沒有被死神拽走,生命居然可以脆弱到這個地步。
“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程父程母現在狀态不好,蘇覓問一邊看着還算沉着的季臨川。
“顱内出血,雙腿腰椎骨折,還昏迷處于觀察期,過了今晚就算是挺過來了,還好隻是三樓,不然——”
餘下的話他說不下去。
蘇覓也沒說話,點了點頭,又走到一旁的座椅邊和開學見過一次的程父程母打了聲招呼,淡雅如菊的女人像是一夜遭到了催折,臉上黑眼圈都十分明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程父看着也少了幾分商人的銳氣,像是一夜間蒼老了十歲。
程父程母笑着淡淡回應了她,又說了幾句話,氣氛再度沉寂下來,神經緊繃了一晚上,季臨川有意松松自己,過來問她:“南栩沒陪你一起來?”
“他在外面,那個男的也在。”其餘的沒再說,意思不言而喻。
實際上,厲南栩和陸宵铖的聊天明顯也不在狀态,他始終心裡悠着蘇覓,怕她看到程越陽的樣子會崩潰,想哭都沒有懷抱,所以聊了沒幾句就跑着去找蘇覓了。
後來,李思佳和胡冰茹也來了,一圈人守着程越陽度過了危險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程母身體不好,又陪護了一整晚沒合眼,受了刺激又過度勞累,昏倒了,現在在隔壁病房輸葡萄糖,年輕人身體總歸比中年人抗打,程父兩頭悠着,都放不下心,一會過來看看一會過來看看,蘇覓和季臨川把看護程越陽的擔子攬了過來,讓他先專心陪着程母。
又經過一晚上的觀察,第二天早上才宣布徹底脫離生命危險,程越陽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程越陽是第三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蘇醒的,病房太多人待着亂糟糟也不合适,得到她脫離危險的消息後,李思佳和胡冰茹就先回學校了。
元旦假期她們都填了留校,況且是複習周,考試前最後一周時間是完全放開的,輔導員宿管阿姨很有可能會突查,總要留着兩個人兜底。
程母轉醒後立馬又撐着身子過來陪着女兒。
總不能好了一個又垮了一個,快中午時,程父強制性帶着程母出去吃飯了。
厲南栩也是,說句自私話,程越陽和他又沒什麼關系,他肯定全身心還是放在蘇覓身上,不會允許她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睡一直守在這,上午九點多,蘇覓實在撐不住睡着後,厲南栩把她抱回家了。
睜開眼時,入眼看到的就是季臨川,季臨川也處于有些迷糊的狀态,但看到她睜眼的那瞬間,困頓一掃而過,笑着說了句:“你醒了。”
程越陽輕輕嗯了聲。
“你餓嗎?想不想吃什麼?哪裡還疼不疼?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說。”
程越陽看着他,說:“我想喝水。”
季臨川接了水過來一勺一勺喂給她喝,喝完後,見程越陽看着四周,他解釋:“所有人都在,叔叔強制性帶着阿姨去吃飯了,蘇覓撐了一夜剛才被厲南栩抱走了,你的兩個舍友也是不久前知道你脫離危險了才走。”
“謝謝。”
良久後,她又補了聲:“對不起。”
季臨川明白了她的意思,搖搖頭說沒關系,他不會逼她,他會最大可能的給她尊敬,等她徹底走出來,願意回頭看他并且接納一段新感情的時候。
“我困了。”藥勁兒還沒完全消除,她清醒沒幾分鐘就又困了。
季臨川說:“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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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覓一覺醒來已經傍晚,馬不停蹄又趕來了醫院,程越陽這次醒了之後精神多了,蘇覓沒忍住又紅了眼,程越陽比她還樂觀,虛弱笑着:“宿舍屬你愛哭,小哭包。”
“别調侃我。”蘇覓渾身上下掃了她一圈:“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啊,怎麼那麼傻去跳樓了,那個男的對你做什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急死我了。”
蘇覓急地語無倫次,哽咽地好幾次說不上來話。
季臨川剛從陽台上打完電話過來,看到她們閨蜜打算聊天的樣子,說了一聲,就推開門先出去了。
蘇覓看着門的方向:“他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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