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忽而扯上蕪疆人,賀北看他是想引戰。
在中州内陸大部分的老百姓眼裡,蕪疆人是和魔教挂鈎的。司儀此話一出,台下的看客們都開始對賀北議論紛紛。
幸好賀北是在惟城,畢竟雲頂之巅的左護法是一個實打實的蕪疆人,這些年造福岚洲十城,百姓們對蕪疆看法緩和。若是此時賀北在江北江東、當年受長歌樓樓主禍害最嚴重的地區,早就被淹沒在民怒之中。
“我是蕪疆人,蕪疆人怎麼了?你們偷我劍還有理了?”賀北直接火燎三丈。跨步走到豔山劍前,将豔山劍熟練執在手中,道:“說實話,我這劍也不是什麼名貴寶劍,但是跟了我許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你們說你們的貨源是正經的?那我也敢明說,我這劍是在春雷山參與絞殺魔教時丢失的,你們莫非是從魔教哪裡得來的?”
司儀臉色驚變,這年頭,誰敢和魔教扯上關系。
“小公子,莫要折煞我們鲸坊,我們視魔教為世敵,怎會從他們手裡買東西?口口聲聲說這劍是你的,有何證據?”
“證據?”賀北晃蕩一下劍柄上的劍穗,道:“這珠底刻着家妻的小字。你要人證我也可以請來,隻是要麻煩你等上一會兒。”
司儀湊過去,端起劍穗上墜着的黑金珠一看,果真,珠底攥刻着一個“衣”字。他看也就罷了,還頌讀出來。
好大一聲“衣”字。
遠處的謝倦不是聾子,臉上肉眼可見的浮上一抹薄紅,為了掩飾自我一霎的慌亂,倉促地假意咳嗽幾聲。
他記得當時賀北送他劍穗時候言辭是:珠底刻字是為讓他記住劍穗是他送的。他不知道賀北的劍穗竟然也攥刻上他的小字,原來從那時起,他送他劍穗,目的就不單純。
“小公子,我們這劍确實是從正經貨源處得來的。這麼與你說,我們鲸坊敢奉上展台的東西,都需要申請一份城主親自批發的通賣證。”說罷,司儀從豔山劍旁的展台上,拿起一本對折的明黃色小本,攤開對外一明示:上面不光有銀溯的親筆簽名,還有蓋有他的私印。
“有意思。”賀北眼眸一厲。
“如今,我拿回自己的劍,還得買了。”賀北的語境冷飕飕的,司儀身上遍生寒意,自覺後退幾步,擠出一張笑臉:“小公子,你也不像缺錢的樣子,你這麼想要這劍,不如買下來,封頂價也就三千金。”
賀北笑笑,眼裡露出陰冷的光,他轉身一腳将展台踢翻:“本來就是我的劍,買你大爺。”
賀北的陣仗把司儀吓得臉色煞白,他沒想到賀北如此膽大。但是這賣家權勢滔天,他也隻能在這裡和賀北幹耗着。
賀北也鐵了心就想在這兒耗着,要麼銀溯親自出面把他這個親自認證的黃本本給收回去。要麼,他就明搶,想讓他花錢,不可能。
豔山劍必定是黑袍賣給鲸坊的。搶了他的劍還要掙他的錢?
一時間,展台上氣氛僵持不下。
司儀眼看情況不可控,又去搬救兵。不一會兒,從展台後款款走出一婀娜婦人,氣質矜貴。端着微笑對賀北道:“這位小公子,若再鬧下去,可就報官了。請黑騎大人們來處理此事。”
賀北擺擺手,一臉不耐煩:“行了,别廢話,誰把這劍給你們賣的,讓他當面出來與我對峙。”
婦人挺挺胸脯,撐起幾分氣勢,毫不示弱道:“無可奉告。”
賀北懶得廢話,準備就此拿劍走人。
誰知台後走出一位樣貌驚人的黃衫女子。五官玲珑精緻,妝容淺淡,渾身上下氣度不凡,看不出有刻意修飾過自己的痕迹,出水芙蓉般天然無雕飾。她莞爾一笑,聲音溫似春江水,說的話倒不是一般豪氣:“這劍,我買了。”
賀北眼眸一挑:“可君姑娘看的上這劍?”
可君柔聲道:“三千金而已,我買來送你。”
賀北哼笑一聲,眼神玩味:“千金要買我開心?”
“如果你能開心,萬金也可得。”可君話一停頓:“隻是你尚未成親,哪裡來的家妻?”
賀北抱劍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吧?不是要買給我,要買就趕緊買,我還省事兒了呢。”
“好。老闆,哪裡交錢?”可君臉色一點未變。
看客們都在展台下議論。
“這麼好看的姑娘,投擲三千金,隻為得小郎君一笑?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遇不到?”
“是呢,不過這個小郎君好兇。難不成姑娘們現在都喜歡這種類型的?”
“這小郎君都有家妻了,怎得還肯接受其他女子的示好?”
“也不能這麼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看小郎君對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你們說,這麼好看的女子小郎君都不正眼好好瞧她,他的家妻該有多好看,怕不是比天仙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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