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隻能為唐景書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嘉逸胃疼有些難受,緩緩地用手肘支撐着床面坐直,不敢吵醒身邊人,隻能輕手輕腳掀開被子下床,出了房間門。
深處黑暗另一邊的唐景書緩緩地睜開眼睛,借着光線看着清瘦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現在滿腦子都回憶起沈嘉明,那句“我有一個秘密,想不想聽……”一直圍繞着耳邊。
唐景書翻了一個身,突然想起去年年會的時候,沈嘉明不知發什麼神,大晚上跑去林墨言墓地裡,大鬧一夜,還有綁架自己那一次,性格轉變太奇怪了。
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一個詞“雙重人格分裂症”,這病詞在腦海裡不停地圍繞着,就像是給自己所有的猜想和謎團畫上一個句号。
他輕輕地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出了房間。
唐景書想證實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同時心裡有怕如自己的猜想一樣。
走廊太過于安靜了,拖鞋發出細響的“哒哒”拖鞋聲,走到轉角第三間房間時,唐景書停住了腳步,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看着沈嘉逸疼的在床上卷縮成一團。
“沈……沈嘉明,你還好吧?”唐景書看着沈嘉逸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覆蓋一層細汗,上手去摸,額頭滾燙着。
沈嘉逸隻覺得腦袋迷迷糊糊,渾身上下疼的難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着一條線,微弱的氣音,開口說道:“小書,我沒、沒事。”
“我們去醫院……”唐景書有些慌了,把人從床上撈起來往自己的懷裡躺着,希望能好受。
雖然平時憎恨死沈嘉逸,但是他實在沒法看着眼前人不管不顧。
沈嘉逸搖了搖沉重地腦袋,另一隻手肘支撐着床面,身體慢慢地使力氣從唐景書懷裡離開,足足幾秒的時間,沈嘉逸疼的倒吸一口氣。
“小書,我沒事。”沈嘉逸怕吓到唐景書,喘了一口深氣後,望着眼前人幹笑兩聲。
唐景書眼眶微紅,強忍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視線轉到沈嘉逸衣領那一塊血迹。
他估計沈嘉明得了很重的病了,而且病了很嚴重那種。
“我們……去醫院。”唐景書吸了吸鼻子鼻涕防止流出,語氣不穩的輕聲。
沈嘉逸可能是藥起了作用了,方才絞痛如刺骨,不知不覺中減輕了。
“小書,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沈嘉逸額前碎發濕透貼緊額頭,在柔光照下顯得幾分乖巧帶着點病态狀态。
唐景書點了點頭,看着眼前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心髒宛如被一刀刀切成一片片心髒花瓣的揪心疼。
看到沈嘉逸這副鬼樣,他心裡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
沈嘉逸燒的或許迷迷糊糊的,唐景書幫他蓋被子的時候,另一隻帶着熾燙溫度手,抓住唐景書右手,眼眶溫熱看着眼前人,一遍遍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無語倫次,不知說了幾十遍對不起……
他不知道是在替沈嘉明對唐景書做的事道歉,還是在替自己道歉?
分不清了。
分不清了,也理不清了其中的源頭。
在疼得他幾乎快要暈厥那一刻,滿腦子都想活着,想活下去。
他舍得離開唐景書,一想到死後的世界沒有唐景書。
他害怕極了,心髒也跟随着犯疼,比胃癌疼一百倍一千倍還要疼。
唐景書聽着沈嘉逸一遍遍說着對不起,拿着體溫計對着額頭量了一下38.5度,給他蓋好被子下樓拿冰塊,吵醒了管家。
“唐先生,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到您?”管家年紀大了,腿腳不太靈活所以睡一樓,聽到外面有動靜,披了一件衣服出來一看是唐景書。
唐景書冰箱打開一半,淺淺一笑說:“他不太舒服,拿點東西。”
管家年紀大,唐景書不想讓管家知道擔心,避重就輕的大概講一下。
管家何嘗不知沈嘉明身體出現了問題,沈嘉明爸媽環遊世界了,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也無人接聽,最後發了郵件給沈父,半個月也沒回複,心裡着急也沒用,勸過沈嘉明好多次一定要去檢查身體,表面敷衍最後也沒去落實。
沈父自從把集團公司全面交給沈嘉明之後,跟沈母去環遊世界經常一兩個月聯系不到人。
唐景書看着管家點點頭,轉身離開,伸手拿了幾袋冰袋回到房間,給沈嘉逸降溫。
沈嘉逸雙眼緊閉,眉間皺成“川”,一張好看的臉如今瘦的皮包骨頭,顴骨突出明顯,卻依舊好看,于此同時給人一種病态的淩亂美。
唐景書伸手輕輕地撩開額前濕透的碎發,動作輕慢帶着幾分溫柔,于此同時把沈嘉逸濕透的睡衣脫下來,上半身胸腔骨瘦的明顯,兩隻手有着明顯的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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