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倒是頗合情理,讓人暫時挑不出錯來。
盧秀生卻是滿臉漲紅,渾身發抖,神情愈發難以自制。
隻聽稍顯稚嫩的女童音,在他耳畔小聲提醒:“冷靜。”
在場所有,除了他二人,均非凡人了。自是能聽到小姑娘的話。
那朱逢祥打量小姑娘,對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朱逢祥沒有江芙,想象中兇神惡煞或者肥頭大耳,反而高瘦齊整,容貌略普通了些。看不出,是霸占他人妹妹的歹毒惡霸。
他眼中洩露的絲絲窺視、得意,猶如黑色粘稠的污水,讓江芙冷寒惡心。
到了地府,她對這些非人的情緒,很是敏感。
柳知白審問了盧妹妹的事,那朱逢祥,竟是颔首,後又搖首。
柳知白肅容,驚堂木一拍,冷聲道:“公堂之上,豈容你戲谑,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為何在兩者間橫跳?”
“大人,盧秀生所說之事一半真一半假。”朱逢祥為難的看了下盧秀生,被瞪了回來,他道,“我是娶了盧氏女。”
“那你還搖頭狡辯。”柳知白道,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
朱逢祥側首對盧秀生笑,然後慢悠悠道:“不過我們并不是無媒苟合,而是在媒婆的牽引下,盧氏族親長輩的操持下,完成了婚事。”
“你無恥!”盧秀生嚯得從地上起來,以手指他,“你生前就三番五次騷擾我妹妹,我妹妹不喜你,我家也不欲攀附。你還是逼吓了我妹妹,她本受了風寒,又擔憂害怕,心情郁結。以緻在你走後,她也去了。”
這番話攤開,亦是讓盧秀生胸口發悶,甚至有撕裂衣冠的愧然悔恨感。他當年尚未有現在成熟,被朱家幾次煩擾,不得安甯,他便有些怨念妹妹招蜂引蝶。
若非在朱逢祥生前,朱家要妹妹做小妾。
他覺得折損顔面,或許就應了。
他為自己那點隐秘暗錯悔恨,每當想起,不能睡眠。
江芙心道不好,朱逢祥占了一個非常有力制高點——封建禮教。
放現代,一句包辦婚姻無效,就能解決的事。在古代,反而是極為合情合理。
這一路上,江芙也是了解盧秀生的基本情況。父母早亡,兩兄妹是靠宗族接濟,才長大成人。
盧氏族親長輩不僅與他們有血緣關系,而且撫育他們成人。
按古代禮法,是可以做盧氏兄妹的第一監護人。甚至對盧妹妹的人生,比盧秀生還有處置權。
盧妹妹的人生,任兄長做主,任親族長輩做主,隻不能自己做主。
朱逢祥沒有理會盧秀生,對柳知白道:“大人,小子最是守規矩的人,絕不是浮浪子弟。盧氏女的命格寡緣少親,其族中長輩感念至此,便許我在地府長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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