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看見站在院裡的依然,老師伸手摸了摸依然的頭發,問缪春香,這也是你女兒?缪春香說是,是五兒的雙胞胎姐姐。老師随口說,雙胞胎姐姐?那怎麼不上學呢?這姑娘看起好聰明,不讀書可惜了。
老師走後,母親就把五兒罵了一頓,并說,老師說了,再不安心學習,再惹是生非,要麼降級,要麼退學。
降級二字,恰是五兒頭上的癞子,輕易撓不得的。
五兒讀了五年書才讀到三年級。她當初的同班同學都已經上初中了,她才三年級,說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丢人。
她已經降過幾次級了,學校裡那些不知好歹的搗蛋鬼,還給她封了一個王位,叫“降班大王”。這個鼎鼎有名的綽号讓她成了全校的笑話。要是再讓她降級,她甯願退學。但她知道,母親不準她退學。
缪春香這個人也是奇怪,好像專與兒女們作對,唱對台戲似的。四兒想上學,她打死不準四兒上,五兒不想上學,她偏要五兒上。
五兒覺得這次的臉丢大了,尤其還是當着她一貫看不起的四兒,況且老師還誇四兒聰明,她的嫉妒心如久旱逢甘霖的樹,瞬間爆發出生機,枝繁葉茂了。心裡早已把臭丫頭死丫頭罵了幾百遍。
五兒妒火中燒,不爽得很,又找不到突破口發作,隻好拿出書本寫作業。
她用鉛筆尖使勁地戳着書上的一幅插圖上的女孩的臉,好像那女孩就是四兒似的。
四兒從面前經過,五兒就說:“讨厭鬼!垮着一張寡婦臉,在這兒晃來晃去,黴氣熏人,害得我這題解不開!”
四兒因老師誇了她,心情還好,正準備出去幹活呢。忽聽五兒一開口就惡語相向,明顯是針對自己,氣得杏眼圓睜,怒目而視,回罵道:“你才是寡婦臉!”
“我又沒提你的豬名狗姓,你接什麼腔!難道你男人真死了,你真是寡婦?不打自招!”
這就是五兒的語言風格,永遠是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冷嘲熱諷,惡毒異常,剜心刮骨。
豐依然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居然破天荒地和五兒剛上了:“豐五兒!你太壞了,你早晚要遭報應的!你弄死貓,還惡人先告狀,怪在我頭上,害得我挨一頓好打,我還沒找你!你好像得了意了!你以為我怕你嗦!”
依然一步上前,呲牙咧嘴,像一隻好鬥的公雞,臉差點就碰到五兒的鼻尖了。
依然從來沒和五兒硬剛過,她從小被父母灌輸,她是姐姐,應該讓着妹妹。而且,由于母親的偏心,沒有撐腰的,她也沒那個底氣。
“滾!”
五兒自知理虧,不敢直接說貓的事。聲嘶力竭地罵出一個“滾”字,同時随手一推。
依然原本沒打算打架,她隻是想找五兒出出氣,頂多吵一架。被五兒一推,一個不留神,幾個踉跄,後退幾步,“砰——”的一聲,撞在竈台尖角上,剛好撞着了她的後背。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淚水嘩啦長流,站也站不起來了,慢慢蹲下去,坐在了地下。
這時她看見了地上的大木瓢,是剛才被她碰落下去的。
不知依然哪裡來的勇氣,以前可從沒有過,她撿起木瓢,站起身,沖過去,照準五兒的腦袋,“砰”的一聲,砸了下去,後腦勺上正着。那木瓢立刻裂成了兩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還握在依然手中。
“哎喲!痛!”五兒痛得直哈氣,“好啊!你還敢打我!你個野種!”
“你說誰是野種?”
“你!你本身就是野種!全家人都知道你是野種!你個臭不要臉的,沒人要的野種,你滾!你憑什麼賴在我們家不走!……”
依然聽她千聲萬聲地罵野種,這些話再次刺激了她的神經,使她失去了理智,她舉起手中的半邊木瓢,又迎頭痛擊,給了五兒一下。五兒頭一偏,砸在了肩膀上。半邊木瓢再次斷裂,瓢體掉到地上,瓢柄還握在依然手中。
五兒一連挨了兩下,依然那兩下也使出了全力,五兒痛得眼冒金星,口水長流,嘴裡“噓噓”地哈着冷氣。
五兒就是戰神轉世,這兩下一點也沒有削弱她的戰鬥力。
隻見五兒呼啦一聲推倒闆凳,一步跨過來,伸出右手,一把薅住了依然的頭發。
論扯頭發,依然自然不是五兒對手。依然是長發,五兒是剛到耳垂的運動頭。
呲溜一聲,依然的頭發被五兒薅下一绺,纏在手指上,發梢在空中飛舞,好像得勝的戰旗。
依然的武器斷了,隻剩一個瓢柄,太短了,拿在手裡亂戳,根本戳不到五兒。一時,五兒占了上風。
那時,四歲的九兒在旁邊,看見兩個姐姐打起來,一開始吓呆了,手足無措。後來回過神來,趕緊跑過去找哥哥們。
那時豐貴正在房裡躺床上發呆,聽九兒一說,急忙過來拆架。
自然,十七歲的豐貴不費吹灰之力就拆開了兩人,五兒哭着去找母親告狀,四兒站在原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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