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顧淩霄剛剛說喜歡了?
戚燃沒想到下午自己還跟白野說,他和顧淩霄還早着呢,連那窗戶紙都還沒有捅破,結果晚上顧淩霄就把這兩個字說出了口。
戚燃已然失了分寸,腦子眨眼就被顧淩霄的“喜歡”二字攪成了一團漿糊,也顧不得肢體上的接觸了,慌裡慌張的将顧淩霄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一把掰開,“顧淩霄!你真的醉了!我、我去給你拿點解酒藥……”
轉回頭,顧淩霄正逆光站着,眼神模糊不明,一身霧灰色的廣袖長袍在銀色的月華中越發顯得清冷缥缈。
他沒有阻攔戚燃,隻是輕聲道:“好,那我在這兒等着你。”
戚燃埋着頭快步走了出去,在亭廊下被夜風一吹,才發覺自己的臉頰已經燙得快燒了起來,懷裡的小白正不明所以的仰頭望着他:“嗷?主人,不回去覺覺嗎?粗來做甚麼呀~”
“笨小白,那是顧淩霄哥哥的房間,我們覺什麼覺?”戚燃擡手戳了戳小白的腦門,心裡好笑又無奈,“至于出來做什麼……拿解酒藥啊……”隻是拿了過後,他不知自己今天還該不該回去。
戚燃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裡依然震耳如擂鼓,但他卻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喜悅還是什麼。
驚惶與茫然這兩重情緒不斷在他腦海中沖刷翻騰着,讓戚燃不知所措,隻想逃避。
戚燃漫無目的的走出了一段路,不知經過了多少處疏影橫斜的皎皎小院後,懷裡小白忽然開心的叫了聲:“主人主人,要去找師虎嗎?”
“啊?快到他的院子了嗎?”戚燃怔了怔,随即道,“好啊……正好找他要點解酒藥。”
白野的院門敞開着,戚燃探了個頭進去:“白野哥——?在嗎?”
回答他的卻是白書的聲音,音色略有些啞:“小燃?”
戚燃也沒想太多,以前在師門時,每次白野來做客便都是與白書同住,“嗯!是我,你們有解酒藥嗎?顧淩霄喝醉了——”
“有的,”白書像是低低的笑了聲,揚聲回答道,“進來吧小燃,我拿給你。”
戚燃便抱着小白進了院子,一路來到房門口,烏木的雕花門扇同樣敞開着,廳内沒點燈,唯有裡間卧房處有燭光隐隐搖曳。
戚燃正準備邁過門檻的腳忽然頓住了。
等等、等等,怎麼隻亮了一間卧房的燈?
大半夜的,他們兩個同住一間卧房?!
戚燃腦子一懵,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一直誤會了什麼。
什麼知己摯友、什麼白野粘人總愛纏着二師兄,他倆分明、根本就是一對啊!
蒼天啊,他倆貌似從來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可自己為什麼會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正在這時,白書已經執了盞燈走出來了,身上松散的披着白野那件墨色大氅,往日總是溫和清雅的氣質中似乎略多了些恣睢,他笑着将手裡的一瓶丹藥遞給了戚燃:“拿去吧,保管十息之内就能把酒解了。”
戚燃看着自家二師兄這樣子,不禁有些臉紅,小聲嗫喏道:“對不起啊師兄,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嗯?”白書歪了歪頭,随即噗嗤一笑,“沒有啦,白野不從呢,非要說我沒恢複記憶,現在跟我親昵是趁人之危什麼的……”
白書說着,看向戚燃的眼睛裡也含了些狡黠的笑意:“今天他是不是把你也勸了一通?多半也是讓你想清楚之類的吧。”
戚燃這下連耳朵也發起了燒,支支吾吾道:“那個……是……我知道,白野哥也是為我着想。”
“他這家夥,平日裡懶散得沒個正形,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使眼色就口都懶得開,”白書笑歎了口氣,“對着在意的人些,卻總是瞻前顧後又話多,跟個老媽子似的。”
戚燃眨了眨眼睛,莫名感覺自己好像在吃狗糧。
卻聽白書續道:“小燃,雖然我不知你對顧淩霄具體是怎麼打算的,但人生麼,莫使金樽空對月,及時行樂就好,往後的事大可留待往後再考慮,可别辜負大好的韶華。”
白書的話跟戚燃自己先前回答白野的,其實異曲同工,隻是在戚燃意識到他跟白野的戀人關系後、再聽他這麼說,心中不由憑空多了些奇異的勇氣。
戚燃握了握手裡的白瓷瓶,朝白書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白書又是一笑,手中的燭台在他臉上勾勒出柔和的暖光,“好啦,我也是一家之言,我自個兒都還沒搞定呢——行了行了,我先進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小顧多半還等着你吧。”
戚燃回程的步子比來時快了許多,隻是走進顧淩霄院門口後,戚燃有點不好意思的對小白道:“小白小白,你可以先進隔壁廂房等等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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