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目光移到了鐘離嫣身上,見她怔怔地看着辛九,雙手背在身後,竟在隐隐發抖。
裴苒也看見了鐘離嫣不好的臉色,她點着頭:“辛九很厲害。”
辛九聞言,翻滾兩下身子,站了起來,還轉了兩個圈。
人群中發出了質疑聲:“怎麼可能,辛九是瘋子,誰碰它砍誰!”
裴苒搖着頭:“不是的,它不是瘋子,我也沒有說謊,不信你們看,這地上的鐵碎屑就是辛九砍的,要不然我這樣一個剛築基的,怎麼可能把鐵鍊打碎成這個樣子?”
“反正我進青一門十年了,就沒見誰碰過辛九一下。”
“對啊,聽說自從辛九的主人死後,它就徹底瘋了,怎麼可能會被小師妹拿起來用?”
裴苒道:“我說的是真的,師尊,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她說着,看向辛九,發現它正站那也看着自己,它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一下就跳到了裴苒懷裡。
“咦!!”
“哦??”
“小師妹,你究竟是什麼人?”
裴苒抱着辛九,不知道它的來曆,卻覺得它可憐,她不願從别人口中得知辛九是個什麼樣的劍靈,至少到目前為止,它沒害她。
鐘離嫣臉色煞白,她原本就白皙的臉此時血色全無,今日的事太過出奇,不光是她,連蕭夜玄都一臉愁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事出蹊跷,先别慌,等查清了再震驚。”
裴苒笑嘻嘻道:“掌門,辛九你要收回去嗎?”
她這般明顯地想要辛九,蕭夜玄自然是聽出來了,他挑眉看着裴苒:“你喜歡它?”
裴苒笑道:“我隻是覺得它很厲害,剛剛一刀下去刷刷就把東西給劈得稀巴爛!”
“那你可知,它之前,殺了二十三條人命?”蕭夜玄問,“你可知它是被鎖在後山密室之中度化的,是一等邪器。”
裴苒臉色一僵,她這樣誇贊一把滅了二十幾條人命的兇器,實在是丢臉至極,尴尬得要死,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傻乎乎的東西,竟然是個屠門滅族的兇器。
“它确實很厲害,隻是被主人用錯了地方,造了殺孽,否則,辛九會是把一品靈器。”蕭夜玄說着,也難掩惋惜,“不如這樣,辛九就由你保管,将其度化,莫要可惜了。”
鐘離嫣猛然扭頭,道:“不行,辛九不知何時正常何時入邪,交給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保管,終将會釀成大禍。”
蕭夜玄寬慰她:“不是有你呢嘛,你幫忙看着,再說了,你不也舍不得辛九嗎?”
周邊的竊語聲不斷,裴苒看着在自己懷裡抖動的辛九,輕聲說道:“辛九,你以後可不能傷人了,要殺也隻能殺該死之人,無辜者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呢?”
辛九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也不知它在抖些什麼,或許是怕了蕭夜玄,又或許是聽到他人的議論聲,讓它有些不自在罷了。
裴苒與辛九說話的這一幕恰好被鐘離嫣瞧在眼裡,往日的種種如翻江倒海般湧來,她重重地閉了閉眼,道:“裴苒,你把辛九收好,好好看着它。”
裴苒詫異擡眸,鐘離嫣卻已不再看她,而是轉身跟蕭夜玄去後山密室查探情況去了。
裴苒竟覺得鐘離嫣的背影顯得十分落寞和苦澀。
第6章芊芊師姐
經此一遭,裴苒異于常人的體質讓她心懷不安,當晚就拉着葉槐,問了個清楚。
“師兄,師尊說我靈根邪性,讓我去跟白蕪尊學醫術去。”
葉槐驚詫道:“師尊當真是這麼說的?”
裴苒道:“當真,我已經去向白蕪尊說明了,改日就到他那去,再也不回來了。”
葉槐擰眉道:“師尊說的有理,貿然修行,于你有害,若是控制不好成了邪,那可真真是不行的。”
折騰一宿,此時天空已有些泛着魚肚白,他二人坐在之淮居外的山峰處,俯瞰遠處的一條大瀑布,底下長滿了鮮花草木,蟲鳴鳥叫,一片祥和。
裴苒道:“昨日發生的事,是否與我的靈根有關?”
葉槐道:“許是有關系的,卻也沒關系。”
“這是何意?”
“長鞭找到你,或許隻是想有個人發現塵念大師的屍體,将其厚葬。”葉槐說着,想起她剛入門不足三月,這些舊事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便将後山密室的秘密,告訴了她。
後山的密室裡,藏的是青一門創辦以來收集的各種邪門法器,這些法器或是出身邪門,或是造了殺孽,罪孽深重,難以控制自己,于世間有害,故而被收集到青一門内,由塵念大師行度化之法,試圖将其邪念祛除,還一方安甯。
裴苒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把刀劍一類的熔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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