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言負手緩步走到沐子言身邊,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想不起來解藥放在哪裡了嗎?我不介意現在就到沐家走一遭,想必有人會喜歡聽故事。”
沐子言面色冷凝地抿了抿嘴,緩緩地擡眸對上了封慕言滿是寒意的鳳眸,自嘲地說道:“岩暮,你可知道農夫與蛇的故事?”
“願聞其詳!”眸中寒意漸淡,不經意間垂眸看了眼沐子言額頭,那顆仿佛随時會滴落的淚滴狀圖紋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定睛細瞧之下才發現,那淡藍色淚滴的中心微微凸起的部分,應該是傷後留下的疤痕。
“本少爺在皇宮中救你于危難,現如今你不但不感激本少,反而伺機威脅,于你而言你是蛇,于本少而言是農夫,聰明如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沐子言墨眉微挑,玩味中帶着少有的咄咄逼人,纖長的食指不斷地摩挲着下巴。
聽了沐子言的解釋,封慕言嘴角微微僵硬,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心中暗暗地為沐子言豎起大拇指,天底下怎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怎麼,良心發現了?那本少爺可走了。”沐子言露出一種孺子可教的目光,邁步欲從封慕言身邊而過,卻不想被一把捉住了手臂。
“既然沐公子如此不識擡舉,那便跟我走一趟吧!”話落拽着沐子言的衣領像提溜着小雞一樣拖着她遠離了神廟。
沐子言雙目怒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大家快看啊!強搶良家少男了!”
接到四周射來的殺人般目光,封慕言壓下心中的怪異感,舔着一張老臉歉意地向着周圍的人點點頭,然後垂眸對沐子言說道:“沐寶别鬧,我知道你想要個名分,這次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回去就滿足你。”
封慕言話剛落下,周圍便傳來抽氣和唏噓聲,有說這兩人不顧世俗眼光真情動人的,有說這兩人違背人道倫常惡心至極的,甚至還有說沐子言瞎了眼睛看上如此醜的男人,等等議論聲音不絕于耳。
沐子言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已經臉皮厚到針紮不透的地步了,這岩暮簡直就是沒有臉。
沐子言在心中衡量着打敗這個不要臉逃走的可能性,待看到他身後兩個冷面門神後,放棄了心中和身體上的掙紮,任由他提溜着自己招搖過市。
“岩暮,你這是要帶本少爺去哪裡?午時後,本少爺可是要啟程護送公主去南月的,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沐子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封慕言瞥了她一眼并未言語,直奔前方不遠處的酒樓而去。在酒樓小二的熱情招待下,一行四人被安排到一間雅緻的上房。
“解藥!”
“不管你信不信,此藥無解。”沐子言的神情難得地認真。
“那你便可以去死了。”封慕言反手掐住沐子言纖細的脖子,手上的力道漸漸地加重,眼看着她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原本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中不知怎地竟是有些微疼,遂猛地一推,厲聲道:“給我滾!”
房間裡一陣詭異的寂靜,好一會沐子言才撫額緩緩地起身,有些失魂落魄地朝着門口走去,原本靈動狡黠的黑眸此刻卻是盈滿了霧氣。
“慢着!”封慕言冷聲喊道,沐子言猛地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過身疑惑地望向封慕。
“祭祀的時候,你在四面鼓上畫的虎形圖紋是從何處看到的?”微冷中帶着期盼的聲音響起。
“傳言東楚祖先在大陸上四處流浪的時候,曾經多次被同一隻老虎所救,後來那位先祖成立了部落便将老虎奉為守護獸神,繼而流傳下的祭祀傳統便是在鼓面上畫下虎樣圖紋,以告慰獸神。”沐子言淡淡地說道。
封慕言原本滿是希冀的鳳眸漸漸地失去了溫度,正欲下逐客令,一張放大的俊顔出現在面前,緊接着雙唇一暖,大腦瞬間地失去思考的能力,原本狹長的鳳眸竟被他瞪圓了。
青影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灑出了一半,他家主子這是被男人給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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