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夫婦二人面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沐子言忙輕聲道:“二位不必驚慌,你們的身份現下大概隻有子言知曉,并無危險。”
蕭沐面色凝重地與身旁的傾墨對視了一眼,亦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詫,遂嚴聲問道:“你倒是說說,我們二人是何身份?”
“東楚上任大祭司沐之蕭和東楚第一琴師傾墨,兩位前輩的故事在東楚可是無人不曉,不知晚輩說的可有錯?”話音剛落一把劍便橫在她的脖子前。
“蕭,你這是在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傾墨忙上前按住蕭沐的手,生怕那鋒利的劍身割破沐子言那纖細的脖子。
蕭沐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劍,目光複雜地盯着沐子言,心中卻是亂作一團,他和墨兒的身份到底是如何洩露出去的,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沐子言的鼻子有些發酸,眼圈竟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微微地仰起頭想等待那淚意過去,卻是不經意間看到放在窗口處的鴛行。站起身向着窗口走去,緩緩地落座于鴛行前,沐子言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蕭沐剛欲上前去阻止,卻不想被身旁的傾墨給拉住了手臂。傾墨嘴角挂上了柔和的笑意,輕輕地搖着頭。蕭沐看向傾墨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墨兒對這鴛行護若珍寶,從來就不許陌生人去碰觸它,今日竟然允這小子去碰這琴。
傾墨目光熱切地看着沐子言,腦中不斷地拼湊起從昨天到今日發生的片段,為何她總覺得有些場景似曾相識,是不是待這孩子彈完一曲她便會找到答案。
沐子言緩緩地閉上雙眼,輕輕地将雙手放置于琴弦之上,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那年初學琴藝的情景,手随心動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開來,一曲意境悠遠的南鄉古調緩緩流淌入人心底。
蕭沐雖然不是音律行家,但是在傾墨身邊這麼多年,耳濡目染地亦是學會不少東西,心中不由得驚歎後生可畏。
他身旁的傾墨則是不然,她早已淚流滿面而不自知,滿心滿眼全是那個坐在窗邊撥弄琴弦的人。
一曲畢,蕭沐才緩緩地從剛剛琴音營造的意境中清醒過來,轉頭欲問傾墨的感受,卻看到自家夫人滿是淚痕的臉,攬住她的肩膀心疼地問道:“墨兒,你這是怎麼了?”
傾墨拿開蕭沐的手,蓮步微擡向着窗口走去,然後在沐子言面前站定,緩緩地擡起雙手将她的臉捧在手心,眼中的淚水便如雨珠般地砸向地面。
看到自家夫人去摸别的男人的臉,雖然那個男人的年紀差不多可以當他兒子了,但是蕭沐心中還是有些吃醋的。
“你是我的離兒對不對?”傾墨哭中帶笑地輕聲問道。
“您說是便是,師父娘親!”話落沐子言将傾墨緊緊地摟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隐忍已久的淚水終是不受控制地肆意滑落。
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矜持,傾墨如孩子般地窩在沐子言懷中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其實并不好聽,但沐子言卻覺得這如天籁般令人貪戀。
“離兒……你知不知道娘親有多怕……娘親怕找不到你……死都閉不上眼睛。”傾墨吐字不清地哭喊着,兩隻手緊緊地抓着沐子言的衣領,生怕一松手人便會不見了。
“孩兒這不是回來了麼!”沐子言無聲地哭着,白皙的素手一下一下地輕拍着傾墨的背,生怕她被哭嗝給噎到。
“嗚……離兒可不許再離開娘親了。”傾墨似孩子讨要糖果般地向沐子言讨要着承諾,讨要着她想要彌補女兒的機會。
“孩兒怎麼會走,倒是怕惹您生氣,您會嫌我鬧呢!”沐子言哽咽着說道。
“不氣不氣!娘親一輩子都不會生離兒的氣!”傾墨猛地搖頭,鼻涕和淚水全部都蹭到沐子言胸前的衣衫上,簡直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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