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看了幾眼任務牌,趕緊找到自己的名字,将任務取了下來收進袖中就要轉身離去。
其他圍在這裡想看戲的捉妖師也連忙散去,遠處一人看到岑昭離去的身影,鼓起勇氣走向她。
“小師叔!”
岑昭聽到有人叫她,回頭發現是起初為她送符咒的師侄,也是那天替她說話而被茯苓欺辱的人。
她生人勿近的表情松懈下來,“怎麼了?”
師侄攤開自己的任務令,“師侄,三天後的任務,我們同行,金嶺鎮靠近礦山,又是有多個泉眼,空氣灼熱,險象叢生,小師叔你多多注意。”
岑昭笑了一下,“沒事,師侄莫要擔心我,保重自己。”說罷便要離開,可師侄連忙叫住她,猶猶豫豫想要說什麼,岑昭也不着急,站在那裡等他。
最後師侄鼓起勇氣來,“茯苓法力屬火,又喜火,那裡的環境對她來說再有利不過了,而且我聽說此程本來沒有她,但是她不知怎麼要來了名額,想來可能是沖着小師叔您去的。”
這确實沒讓岑昭想到,因為她壓根沒有去打聽同行之人是誰的想法,對她來說是誰都一樣,因為她壓根沒想着跟人一起行動,她有她自己的除妖方法,更何況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自然是要趁機去四周考察一下。
但這小師侄倒是送過來消息,岑昭勾起嘴角。
茯苓一個小小的宗門子弟,如何又有這般大的能耐,想做什麼做什麼,還不是因為身後有靠山罷了。
而這身後的靠山是誰,岑昭不用猜都能想出來。
人前一副模樣,人後又是一副模樣,洛水秦真是這麼多年都沒變,但是她有這個自信,養出那個徒弟能有什麼用嗎?
她倒是要看看,她洛水秦養出來的徒弟,能不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這麼想着,她沖着師侄微笑,“多謝師侄提醒,勞你費心了。”
岑昭平日沒什麼表情,略一笑便如春雪融化,開的豔麗的梅,看的師侄呆住了,再回神時,面前哪裡還有他小師叔的身影。
他回過神來,歎了口氣,他多少也是聽過傳聞的,可惜小師叔,天賦無極,一身傲骨,隻因為當年一場災難,勉強活了下來,可筋脈盡廢,跌下神壇,被如此欺負。
若是從前的小師叔,哪裡還會有這種煩惱,想來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他每每想起,都替小師叔可惜,雖然司定監宗門中都覺着小師叔怪異,但他許多次給小師叔送符,多少打過交道便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如今的宗門,已經過于崇尚強者,不願去探究了。
他搖搖頭,替岑昭惋惜。
而當事人其實并不知道自己被這麼多人覺得惋惜,若是知道,恐怕也隻會說:惋惜有什麼用,命是自己掙出來的。
然後繼續拿起各種武器暗器練起來。
此時岑昭颠着手中的任務令牌,腦海中搜索金嶺鎮的地理位置以及周圍有什麼值得一去的地方,對她來說知道的信息越多越好。
她的目的很簡單,隻有一個。從前是攢錢離開司定監與世隔絕,現在是想辦法讓杜夔恢複妖力,還要把這個妖力保持在一個不會将她自己反噬的地步上。
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跟杜夔做交易,讓杜夔将兩人的血誓解除,即便不能解除,也有辦法壓制,她可不想自己下半輩子都跟一個妖綁在一起,不老不死。
看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對她這個凡人來說,懲罰太大了。
她隐約記得金嶺鎮離着栖梧山挺近的,想到這裡,她舉起胳膊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青玉鈴,這是在杜夔強烈要求下甚至恐吓下戴上的,這次不同的是,岑昭不能随意将青玉鈴取下來了。
青玉鈴就像一塊普通的不起眼的玉石,靜靜纏在紅繩上,她不知道的是,青玉鈴除了可以召喚杜夔的神識外,還有充盈丹田恢複法力的功能。
她懶得跟杜夔拉扯,反正戴着也是戴着了,平日的衣服會将青玉鈴藏得嚴嚴實實,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想着一堆事,岑昭回到了宗閣,可剛進門就被面前的景象吓到愣住了。
雙善極為難得的化了原型,尖銳的喙沾了血,眼神兇狠,杜夔在雙善身後,他倆的對面是一隻龐大的狐妖。
瞬間,岑昭從懷裡摸出符咒,祭血貼符加持佩劍,飛步沖向狐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哪來的妖,在宗閣鬧事。”
狐妖防不勝防,狼狽地躲下岑昭一劍,但讓它沒想到的是,岑昭不知從哪處摸出來一堆用朱砂水泡的骨針,密密射向狐妖頭顱。
千鈞一發時,狐妖嗷嗷大叫抱頭鼠竄,“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奉命來找人的!我的主人是栖梧山的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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