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仔仔細細挑了一朵,把花遞到伊裡薩面前:“拿着,送你的。”
伊裡薩也沒想到他買花是要送自己,呆了片刻,才知道伸手把花接過來。
在中原沒這個說法,可在西域紅玫瑰是熱烈的愛。
衛長風特地送他花,還能是什麼意思?
他頓時整張臉都熱了起來,明明剛才還覺得天冷呢……
衛長風揉揉他已經紅了的耳垂,上面還有個耳洞。原本那裡挂了特别大特别華麗的金耳環,現在是拿了根茶葉梗塞着,實在是寒酸。
伊裡薩原本的耳洞都長起來了,這還是重新穿的,看起來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用茶葉梗塞住新穿的耳洞這方法,還是書院裡的女孩子告訴他的呢。
“疼嗎?”衛長風輕輕戳戳他耳垂,“看着快長好了。”
“不疼。”伊裡薩說完,好像想起來什麼,對着他責難道,“來的時候你錢不夠,把我耳環都拿去換錢了。”
那個時候,他是忍痛交出了自己的耳環。記憶是失去了,他身為西域人對那些華麗金飾的喜愛卻還在。可是為了能順利回到江南,他不得不貢獻出了自己的首飾。這久看着書院小姑娘耳朵上手腕上的那些首飾,早就眼饞得不行。
如今他身上穿着隐山書院的白衣,紮起了一頭卷曲的金發,跟以前比起來實在是過于樸素了。
雖然他長得好看,怎麼打扮都是好看的……可這樣還真有些不太适合他。他就适合穿上一身紅,濃烈明豔,盡态極妍。
衛長風笑:“那現在去給你挑幾對。”
這種小集市上哪裡能有多好看多貴重的首飾,不過伊裡薩也不挑,不用戴茶葉梗他就開心了。兩個人在集市上逛來逛去,最後挑了對樣式比較簡單的銀耳環,比較小巧,戴上去并不顯眼。
伊裡薩在打扮上很講究,東西也不是好看就行,還得搭得上他這身衣服。
衛長風親手給人把耳環戴上,又去逛了一圈,最後買了點小擺件。
伊裡薩一直擡手在摸自己耳垂上新挂上去的東西,一直開心到了回到書院。
到了書院他就沒那麼開心了,畢竟逃過去的課,還是要還的。
用過晚飯,衛長風直接把伊裡薩拖進了書房,開始給他講那些最基礎最容易聽懂的書文。
還沒真正通過考核的教習,每隔幾天就要交一份近日跟随“師父”聽學講學的心得上去,給書院各位先生批閱。
這種作業,伊裡薩都是衛長風的“輔導”下完成的。
他實在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内學會那麼多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如果要他學武功,那他這樣的資質倒是真的能做到過目不忘一學就會。
不過書院本身就對他這樣從異邦而來,又是半路出家的教習比較寬容,隻要态度到了,成績不是太過分,都會給他慢慢學習适應的機會。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教習,也就跟學生差不多。
有時候為了讓書院裡的教習先生曆練曆練,還正需要這樣什麼都不太懂的新教習給人家帶一帶。
衛長風認真教,伊裡薩也用心學。隻不過伊裡薩的注意力也跟貓一樣,不能聚精會神太久,認真學了一晚上,後面就不行了。
他想睡,衛長風卻還沒停。
但這并不是什麼大問題,衛先生不下課,他可以自己給自己下。旁邊衛長風還在柔聲講着,他杵着下巴,根本不看衛長風在寫什麼,一雙眼睛隻盯着衛長風燈下的側顔看。
看着看着,他嘴角便不自覺地勾起,眸中全是晶亮星光。
衛長風很好看,是跟伊裡薩完全不一樣的那種好看。
他的五官淩厲硬朗,看起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勢,乍一看會覺得他定是個不苟言笑之人。其實他最愛笑,而且笑得溫和,很容易讓人想與他親近。這樣在燈下執筆的時候,那點柔柔的燈光更是将他襯得溫柔如水。
想起他的懷抱,他低沉的嗓音對自己溫聲細語……
伊裡薩越想越困,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對上衛長風望過來的目光,便道:“夫君,身體要緊,早點歇息吧。”
早點歇息?衛長風轉過頭,不應當是伊裡薩挑燈夜讀,他在一旁勸伊裡薩早些歇息嗎?
他這樣一說,怎麼感覺好像這些課業,其實是自己的一樣?
伊裡薩在他的注視下眨眨眼睛,仿佛在問有什麼問題嗎?
衛長風有些用力地捏了捏他臉蛋,道:“想偷懶就直說。”
伊裡薩委屈道:“不是我要偷懶,我連字都寫不會幾個,你讓我看這些,我怎麼看得明白?”
衛長風溫柔一笑:“别說這些了,把早上講的背一遍。”
伊裡薩呆住,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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