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下雨天步入這條青石闆鋪就的路,烏思理的心神總是會被不遠處水面上的各色風情所吸引……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
青石闆,好看是真的好看,有意境也是真的有意境,隻是,早先的工藝有限,到底沒有公園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光滑,若是有不認真看路的孩子匆匆而過,摔跟頭是常有的事兒。
烏思理雖然是大孩子了,但在這片路上摔跟頭還真不是第一次,特别是在下雨天。隻是這次身邊有人,這才避免了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席舒伸手,将隻顧着看遠處風景而忽略了腳下、差點被絆倒的人拉了回來,“很喜歡這裡?”喜歡到連路都不看了。
“是……是啊,南渡灘,很漂亮。”适才差點跌倒的驚吓還未曾消去,這會兒突然被人一手拉着胳膊,一手揪着後頸的衣服,烏思理的臉瞬間紅了個透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過來,裡面尚有驚恐未曾散去,秋水明眸,漂亮又吸引人。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覺多。
向來都覺得文人做詩詞是為矯情的席舒,人生第一次發現,真的會有人的眼睛美好如書中所言:“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覺多。”
“席……席舒,我……我站穩了。”
被一雙眸子吸引了注意力的席舒,在聽到烏思理的聲音後才反應過來,雙手也如觸電般收了回來,邵顯不自在地摸了把鼻子:“以後走路記得看路,風景又不會跑了。”
席舒說的這家店,門面小、裝修過時又不是靓麗的顔色,門口又沒個人吆喝,若是平常出來吃飯的人從門前經過,怕是很少有想要停下來嘗一嘗的。
進了店内,倒是出乎意料人多,大堂裡幾張桌椅都已經坐滿了,還有看着像是一家人、圍着桌子旁加了凳子的,時不時有香辣的味道從鼻尖而過,引誘着等待就餐的人。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因着過多的勞動,身體有着不自然的彎曲,隻是臉上的笑很是真誠。這老闆應該是和席舒認識的,見他們進來,立刻笑着從櫃台後轉了過來,打了招呼後便帶着二人進了一處小包間,一邊拉凳子一邊對着烏思理笑的開懷,“這還是小舒第一次帶朋友來這兒,快過來坐。”
“謝謝叔叔。”顯然,烏思理對于别人的熱情好客并不熟悉,隻得局促地道了謝,随後雙手下意識地抓着書包帶子,有點無措地看向席舒。
“趙叔是熟人,不用緊張,坐吧。”席舒接過烏思理的書包放在一邊空凳子上,又輕拍了拍肩膀将人引入座位。同時心瞎感慨着:果然是全班的弟弟,看着跟個沒長大的小朋友似的。
“就是,千萬别跟趙叔客氣啊,你是小舒的朋友,那就是我趙叔的朋友了。”趙叔是個西北漢子,有着西北人的豪放憨厚和真誠,被太陽曬成醬紫色的臉上笑容爽朗,額頭上擡頭紋很是顯眼。
“謝謝趙叔。”坐下後,可能是身體有了接觸,烏思理反倒是不緊張了,也能神色如常地跟趙叔道聲謝。
“哎……好嘞,你倆先坐着,趙叔這就給你們烤魚去。”
送走趙叔,席舒提着茶壺倒了杯花茶遞過去,對還在四處張望、一臉好奇的烏思理道:“不常來外面吃?”
“嗯,媽媽不許我吃外面的東西。”烏思理作為家裡的幼子,身體又弱,父母兄弟們便都多寵他一些,烏媽媽在小兒子的飲食上更是注意頗多,高中之前,連在外面吃飯的機會都不多,像這樣的小店,更是不曾來過了。
這杯子是用普通的竹子、經最簡單的工序制作而成,本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卻在這個發展迅速、物資豐富的大城市,這種原生态的的東西倒是不多見了。烏思理兩手認真捏着茶杯,小心嘗了一口被子裡色澤算不上好的花茶,随後便露出了滿足的笑意:“甜絲絲的,有茉莉花的味道,很好喝。”
席舒看着烏思理歡快地又喝了兩大口花茶,眼中的笑意越發明朗,伸手将茶壺拎到自己這邊來,“即便有些甜還有茉莉花的味道,但也不能多喝,一會兒還有魚,喝飽了往哪兒吃魚?”
“哦,你說的對。”烏思理不甚好意思地放下了杯子,自覺有點丢人,又開始不停地找話題聊,直到趙叔端着一個大盤子進來。
錫紙烤魚,打開外面一層錫紙,烤魚的鮮美味兒瞬間傳了出來,誘的烏思理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一雙圓滾滾的貓眼直盯在魚身上挪不開了。
“好了,快吃吧小朋友,趁熱吃。”趙叔熱情地遞了雙筷子過來,催促地烏思理動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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