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熟悉的清麗嗓音從屋内傳來,甯妍的小心髒又不受控制地亂跳一陣,連着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鼓起勇氣推開門。
杜錦中一聽腳步聲便心知有異,待開門聲響,擡眸一望,右手執着的朱筆當即懸在半空:“殿下?”
甯妍見他第一眼不是驚喜,而是驚訝,原本高昂的興緻立刻消退了大半。毋庸置疑,從古到今所有沉浸在愛戀情緒中的女人都有些小脾氣。
“怎麼?督主大人不歡迎本宮過來?”
杜錦中擱下手頭的事,繞過書桌走到甯妍面前,牽起軟滑的小手将人帶到椅子上坐下。
“殿下誤會奴才了,”杜錦中給她斟茶,“殿下能來看望奴才,說明殿下心裡頭有奴才,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不歡迎殿下呢?”
語氣平靜得可怕,甯妍自然不會相信他,心裡頓時積了氣,混蛋,親了她就不認賬了!
“那你為何一點都不歡喜?”甯妍毫不留情地戳破事實。
杜錦中勾起唇角,又極快拉直唇線:“奴才平日便是這副表情,不善說笑,隻不過遇着殿下才能有兩分波動。”
算他識相。甯妍緊抿嘴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是那麼開心。
“你今天很忙嗎?”
甯妍朝書桌那方看了看。
杜錦中道:“昨日大選,手上積了幾封奏折沒看,殿下來時已差不多了。”
甯妍不解:“奏折?”
杜錦中颔首,見她滿面好奇的模樣,便道:“殿下若有興趣可去臣的書案上一觀,今日臣批閱的這幾封折子,大人們的字都寫得十分好。”
“好啊。”
甯妍面上一派天真純善,心裡卻早已風起雲湧。怪不得望延帝對杜公公如此忌憚,沒想到他竟已手握批紅的權力。她那便宜父皇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養虎為患?
甯妍走向杜公公的書桌,見桌面果真擺着幾封折子,随意翻了翻,都是些“之乎者也”的長篇大論,看得她一陣頭暈,沒過一會兒便悻悻地停手。
“督主可知秀女大選第三輪才藝比試都有些什麼才藝?”她還是對這些東西比較感興趣。
杜錦中道:“不外乎琴棋書畫舞五種。”
“哦。”甯妍點點頭,那應該還是挺有看頭的。
“殿下來尋我,隻是為了問這樁事嗎?”杜錦中忽地發問。
甯妍一陣心虛:“自然不是。下一輪篩選三日後方才開始,我現在又沒什麼精力教長甯宮的宮人跳舞,可卻悶得發慌,歡歡也沒給我淘到新的話本子,瑾瑜忙着學習,我便隻能來尋你玩耍了。”
杜錦中盯着她道:“哦?這是奴才的榮幸。”
甯妍臉上快冒煙了,絞盡腦汁想了這麼多借口,杜公公直接把天聊死了,還得她重新找話題。
“我聽說這東緝事廠内部結構奇巧,在宮内一貫是赫赫有名,督主不如帶我參觀一番吧?”
杜錦中看了看她一身的打扮:“也好。”
兩人出了書房門,督主大人引着她在緝事廠裡轉悠了一圈,甯妍忍不住道:“這同我想象中的東廠不太一樣。”
杜錦中眸光一閃,誘哄道:“不知殿下心中的東緝事廠是何模樣?”
甯妍卻閉了嘴,總不能告訴杜公公,自己覺得東廠是個人間煉獄吧?又覺得閉口不言有些不妥當,便瞎編了個借口:“旁人都說東廠守衛森嚴,光是這一點我便覺着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杜錦中瞥見她的帽子歪了,停下腳步擡臂給她正了正:“這一點旁人沒有說錯,東廠确是有錦衣衛重重把守,隻不過你輕易不能瞧見罷了。”
甯妍雙手摸上腦袋上的帽子:“好吧。”
杜錦中卻又道:“不過殿下不說全,奴才也能猜出□□分來。在旁人眼裡,我們東廠一直是臭名昭著的地方。所幸今日殿下親自來這兒走了一遭,不然若是殿下心中依舊留着這個想法,豈不是越來越害怕本督?”
這話甯妍可不敢滿口答應,隻嬉皮笑臉地否認了:“督主說笑了。”怕他繼續說下去,再說到自個兒殺人如麻的名頭上去,甯妍場都圓不了,她趕緊又扯到旁的地方。
“我知督主夜宿梅香苑,那東廠其餘的公公們呢?又在何處住宿?”
杜錦中道:“其餘的公公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住處,不過秦秉筆倒是同我挨得近,不過隔了一道院牆。”
甯妍轉了轉眼珠:“督主同秦秉筆的感情似乎極好?每回都是同進同出,本宮還以為你們晚上也睡在一處呢。”
其實她是覺得杜公公總是讓秦臻當他的小跟班這事太奇怪了,秦臻的職位雖然沒有杜公公那麼高,可是也不至于淪落到給他當跑腿小弟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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