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像是會在約會中遲到的人。而且他看起來也的确狼狽,在視線觸及到他的那一瞬,桃沢香心中因為等待而生出的不滿便消失了。
因為即便打了傘,他的身上還是有很多被淋濕的地方,丸子頭下散下來的頭發和劉海一起被打濕,濕漉漉地貼在他額頭上和衣服上,是他這樣的人難得會露出來的狼狽。
相對應的,他臉色并不是很好。
一般人在這樣的雨天出來心情總是不會好的。但是,桃沢香卻大約覺得,他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和她生氣的。
就好像他在什麼時候和她承諾過似的。
在她不記得的地方,在這個幻境發生之前,或者是在世界上永遠不會出現的某一刻。
但她已經有很強烈的感覺覺得,有些她不記得的事情也許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以一種她想象不到的方式。
這些亂想轉瞬消失,她隻是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又不住地笑。
“傑,你來了?”
她頓了頓,還是沒忍住,略帶着一些撒嬌的,小聲地抱怨道:“我等你好久。”
一般情況下,當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夏油傑總是會笑着安慰她,說些認真的,抱歉的話,可這一次,他卻微微皺起眉:“真的嗎?香香在等我嗎?”
這樣的問題讓在此處等了好久的桃沢香困惑不解:“當然是真的了!傑,你在說什麼呢?”
她看着面前表現不同于以往的夏油傑,發自内心地感到奇怪。
“可我覺得,你等的人,應該從來不是我吧?”他笑了一下,桃沢香第一次知道他也會這樣自嘲,“難道香香不是在等悟嗎?我隻是路過吧?”
在聽完他的反問以後,桃沢香一愣,而後竟有一種面前的人不是他的感覺。
“什麼?”她這樣問。
夏油傑沒有一下回答她,隻是看向自己手上拿着的,已經套了塑料雨套也往外滴水的傘,又看向窗外無盡的雨,歎了口氣,忽然笑起來。
“其實,這麼大雨的天,無論你還是我都不會出來,因為走一會兒路就會渾身濕透……選在這個時候,大概是因為,你和他都有信心,你相信他不會讓你淋濕,所以一直在等他吧?”
他這樣說,以一種純粹叙述的語氣。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桃沢香不明白怎麼會又扯到從未出現的五條悟身上去了。
“我不懂你說什麼,可,我等了這麼久,一直沒看到悟來,從頭到尾隻有傑你來了啊。難道這不是說明我等的人就是你嗎?”她說着,想要去抓面前少年的手,可他竟然躲開了。
夏油傑退後一步,用紫色的眼睛看她,有在發梢上的雨滴此時緩緩淌下來,流在他的臉上,向他在流眼淚似的。
但夏油傑隻是伸手揩去那一滴水,笑起來,卻沒什麼笑意:“那也隻是我恰巧來吧,如果現在他一來,你就肯定要走了。”
“可是,我是喜歡你的!”
“這隻是,不夠純粹的,玩笑的愛罷了……他一來,你就要轉頭去看他了,每次都是這樣吧?每次都是和我在一起卻要看他。”
他頓了頓,明明說着這樣傷人心傷自己心的話,卻笑眯眯地,他在笑,看上去親切,但桃沢香知道他一下變得很遠了,陌生到奇怪的地步。因為他根本從來不會是這樣的人。
他拎着傘,黑色的,往下墜雨,滴落在透明的塑料傘套裡,積累出一些水位,他往後退,往外走,桃沢香站在那裡看他走,聽他很冷漠獨斷而又帶着嫉妒傲慢地問她話。
“香香,你總是不夠喜歡我,一直不夠喜歡我,卻還要我純粹愛你。這怎麼可能呢?我又怎麼可能真正喜歡這樣你呢?”
“我對你的喜歡,隻會你給我的有那麼多而已。”
他說着話,桃沢香面前的一切都開始混沌,旋轉,面前的夏油傑不再是夏油傑,像是什麼惡念凝結成的詛咒。
而在這一片迷蒙中,她隐約聽見,有人在越來越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
“香香……香香?香香!”
桃沢香睜開眼,看到的是夏油傑在手電筒光線下略有些驚慌的臉。
“怎麼了……”她掙紮着坐起來,隻感覺頭疼欲裂,胸口一瞬間傳來被狠狠刺一刀的痛苦。但轉瞬即逝,剩下的隻是頭疼,她皺着眉頭回想,“我……好像做了個夢?”
看到她還能正常說話,夏油傑松了口氣:“那是附着在旗幟上的詛咒,碰到了才能發現,我剛剛祓除了,隻要你醒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可,這裡,為什麼會有詛咒?”
這也是夏油傑想知道的,這裡的一切他都檢查過,旗幟上的詛咒隻能是放在林子之後出現的,幕後黑手現在還不知身份,他沒有把這件事和對此一無所知的少女說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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