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局已定,但那幾名剩下的刺客雖有退縮之意,卻并未打算放棄,在互相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突然大喝一聲,猛烈的攻了過來,三人動作如疾風驟雨的牽扯住甯遠承,而另一人則攥着手中的利劍,繞身直取樂之俞而去。
他們這是看出了樂之俞才是甯遠承的薄弱緻命之處,拿住樂之俞,他們才有些許反敗為勝的可能。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還趴在地上的樂之俞根本來不及躲開,眼看着那寒光閃閃的劍尖就要抵上他的胸口,甯遠承在千鈞一發之際撲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樂之俞的前面。
利刃勢不可擋,刺入了甯遠承的左腹之中,鮮血頓時淋漓而下,幾乎染紅了他半邊的衣袍。
樂之俞瞪大了雙眸,整個人都吓傻了,僵在那兒動彈不得,連去扶一下甯遠承都給忘了。
刺客見果然得手,面露喜色,剛要再補上一劍,甯遠承卻猛地抓住了劍刃,硬生生的将它扳斷,沒等刺客反應過來,便用那半截斷劍狠狠刺入了他的咽喉。
那刺客不敢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喉嚨,連慘叫都發不出來,身子向後仰倒,抽搐着死去。
其餘三人已經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看着中了一劍卻依舊能起身朝他們穩步走過來的甯遠承,簡直是望而生畏,戰戰兢兢的丢了手中的兵器,捂着傷口往林子深處逃走了。
甯遠承并沒有追上去,他像座山一樣矗立在那兒,久久的盯着刺客們逃走的方向,仿佛是擔心他們會去而複返,直到什麼影子都看不見,林子裡也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才像是終于松了口氣似的,卸下了緊繃的力量,想要轉身回到樂之俞身邊去。
但他才剛剛邁出一步,身形忽而就踉跄搖晃了起來,臉色煞白如紙,如大山轟然倒塌般,重重摔落在了草地上。
“阿雁!”
樂之俞回過神來,顧不得那麼多,掙紮着爬起來,跑到了他身邊。
離得近了,更看清了甯遠承的傷勢不容樂觀,手臂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左腹被刺中的地方還在“汩汩”向外冒着鮮血,看着令人觸目驚心。
救人要緊,樂之俞想也不想,從身上穿的那件異族女子紗裙上撕下好幾條布料來,繞在甯遠承的腰間一圈圈的纏緊,用來止血。
光這樣也不夠啊,他顫着聲音去問甯遠承。
“你身上帶什麼煙火筒之類可以傳信的東西沒有?得趕快把你的随從叫過來擡你去看大夫啊。”
“沒有······”
甯遠承虛弱的喘着氣,連嘴唇都沒了顔色,輕搖了下頭,聲音暗啞。
“我怕你有事,出來得太急,所以,所以忘了帶了······”
“你!”
樂之俞着急之下,又氣惱道:“重要的東西一樣不帶,杏仁酥那種無關緊要的玩意兒你倒是沒忘了拿,你說你是不是腦子還沒治好,傻的沒救了!”
“不是無關緊要。”
甯遠承臉色慘白,看向樂之俞的眼神卻依然明亮,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
樂之俞眉頭蹙了蹙,剛要張口說些什麼,甯遠承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忽然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握着不肯放。
“小俞,你剛才明明可以趁亂逃走,為什麼還要冒險救我?其實,我在你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分量的,是不是?”
“沒有那回事!”
樂之俞像被蠍子蟄了一樣,使勁兒把手從甯遠承的掌心抽了出來,生氣的瞪着他。
“我隻是看不慣有人在我眼前耍那種卑鄙無恥的偷襲手段,就算他們對付的不是你,是蘇一蘇二,我照樣會出手相救的!”
甯遠承耳朵裡似乎隻願意聽他想聽到的,扯着嘴角勉強笑了笑道:“我知道,蘇一蘇二看似是你的仆人,實則是你很看重的朋友,我能同他們放在一起相提并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樂之俞覺得自己真的是對牛彈琴,根本說不通道理,氣得都想幹脆扔下他不管,直接走人。
可甯遠承怎麼說也是為了救他才受得重傷,如果真的不管,死在了這荒郊野外,那樂之俞可就要背上一筆沉重的良心債了。
“真是欠你的!”
樂之俞不情不願的挽起袖子,吃力的扶起甯遠承上身,把他一條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想要扶着他站起來,慢慢挪到個林間隐蔽的地方先藏起來,再去找人來幫忙。
可甯遠承比他高大的多,他身單力薄,拼盡了全力也不能扶着甯遠承站起來,試了幾次都不成功,反倒把自己弄得滿頭是汗,脊背酸痛得都直不起來,一時脫力松了手,同甯遠承一起,雙雙又栽倒在地。
大約是被碰到了傷口,甯遠承痛苦的悶哼一聲,弓起了身子,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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