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牧冬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廖原看呆了。各種生活用品,小到牙刷,大到床上四件套,整一個應有盡有。
廖原啧啧嘴,贊歎說:“牧冬,我剛沒說錯,你就是賢惠。”他用手摸摸牧冬下巴,接着嘚瑟:“真是便宜我了。”
牧冬邊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邊抽空邪惡地看他一眼,說:“這才哪到哪啊,你最好先别太嘚瑟,我本性還沒完全暴露呢。”
牧冬拿完東西,站起來,逼近廖原,一步步把他逼到沙發扶手上跌坐下來,拍着他的肩故作警告:“别到時候見識到了我另一面,後悔可來不及了。”
廖原睨着眼,将臉貼近她,壓着嗓音一字一句說:“你什麼樣我不知道?以後,無論你怎麼對我,我絕不後悔。”
“牧冬,我把自己交給你了,所以……任你處置。”
牧冬聽得臉一紅,在他臉頰輕啄一下,當做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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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漸濃,風凜冽得毫不講理,随着天氣越來越冷,廖原也逐漸适應了備戰高考的學習生活。
他三門主課都沒什麼問題,英語甚至常常接近滿分。隻是理綜有些吃力,當初選科的時候老師和家裡人都建議他選文科,畢竟他之前沒什麼基礎,文科比較好上手,可他還是堅持選了理科。
隻有牧冬知道,廖原的手機裡藏着一張照片,是他的獎杯陳列櫃。仔細看去,裡面一半的獎杯都是小學生物理競賽所得。
之前兩個人閑聊,牧冬問廖原加入在國内讀大學最想讀什麼專業,廖原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物理,他說,他想弄清楚這宇宙萬物周而複始的規則,他想知道所謂的永恒到底是什麼。
從他開始在明大附中學習,牧冬沒有一刻質疑過他。她相信他,支持他,然後擁抱他,愛他。
牧冬平日在學校上課,但每個周末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廖原。有時候廖原得忙着學習,牧冬也不打擾他,就坐在他旁邊看自己的書。
比起以前不能相見的日子,現在可以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就很好。
初雪這天,牧冬翹了近代史課,去明大附中找廖原。
牧冬站在明大附中校門口的馬路對面,以前晚上廖原經常站在那裡等她下晚自習。下午放學的鈴聲一響,伸縮門緩緩打開,沒過幾分鐘,三三兩兩結伴的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從裡面走出來,所有人見到雪都興奮起來,不停擡頭往天上看,互相笑着鬧着。
不一會兒,學生越來越多,黑壓壓一片從學校裡面湧出。因為下雪,天氣陰沉沉的,可将暗未暗的天空下,籠罩着的是一顆顆年輕又躁動的心。
幾分鐘後,在烏泱的人群中,她一眼看到了廖原。
廖原剪了短發,頭發一根一根直愣愣地豎着,露出了那張五官深邃地臉。以前總有傳言說他是混血,牧冬前幾天才知道,廖原長大後其實去打聽過自己的生母,但隻知道他的生母是新疆人,再無其他消息了。
牧冬心想,他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窩,應該是長得像媽媽的吧。
廖原走在人群中,和其他學生一樣,穿着黑色的冬季沖鋒衣校服,但不同的是,他出衆又挺拔。以前,牧冬老覺得他像棵枯樹,唯有那一頭茂盛的頭發有點生命力。但自從他剪了頭發後,牧冬覺得,他反而活過來了。
這一刻,她突然和一年前的廖原共情了。第一次站在廖原的視角上,她終于明白了等待所愛之人從人群之中走向自己,是多麼令人心潮澎湃的事。
她咧着嘴笑,白茫茫的雪花落在她火紅的發絲上,張揚一如往常。
廖原隔着馬路也沖她笑。他随着人流走過馬路,走近牧冬,伸手拂去她頭上落着的雪花,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冷麼?”
牧冬搖頭,去夠他的手,将他的雙手捧着搓了搓:“你手怎麼這麼涼?”
廖原不語,拉過牧冬的手,連同他的手一起放進校服外套的大口袋裡,暖烘烘的。
牧冬心裡也暖和起來,她緊緊挨到廖原身邊,踮起腳湊近他的耳朵說:“告訴你個秘密。”
廖原溫柔地笑着看她,她悄悄說:“我剛仔細看過了,剛剛走出來的所有人裡,你是最帥的。”
廖原不好意思,伸手蹭了蹭鼻尖,回她:“嗯……你也不賴。”
牧冬佯裝生氣,另一隻手握拳錘他胳膊:“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不賴!!”
廖原笑着躲開她的襲擊,由着她鬧了一會兒,才箍住她的手腕,也彎腰湊近她的耳邊,悄聲說:“不賴的意思就是……我沒工夫看别人。”
于是,牧冬又被猝不及防地撩了一把。
兩人回身,并排擠在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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