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隻覺得自己的腦殼子凸凸的疼:“讓雙福悄悄去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麼消息。”
這般吊着,隻怕她今夜都睡不安穩了。
之卉略有為難:“小主,這會兒都到了宮禁的時辰了。”
宮禁之後,是不允許主子或者奴才再在宮裡随意走動的,一旦被發現,奴才肯定是死罪,至于主子,那就要端看上位者如何處置了。
柳清菡過于着急,竟然忘了這一點,她歎了口氣:“罷了,是本宮過于心急了。這樣的事兒,隻這一次就夠了,希望再也沒有下次。”
與娴妃合謀,自己還是被動的那一個,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命交給了娴妃,這種感覺并不好,萬一娴妃背後捅刀子,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若非她别無她選,她也不會相信娴妃,好在她也不是毫無準備,最差,不過是失寵一段日子而已。
之卉見柳清菡眉心緊鎖,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不禁咬唇:“都是奴婢無用,幫不了主子。”
她也知道這次事情是有多危險,宮人私自偷拿宮中之物販賣,若是用的好了,皇上對皇後自然心存嫌隙,隻要皇上稍稍對皇後表露出一點不滿,皇後的威信就會大打折扣,可若是沒用好,最終倒黴的,隻會是自己小主,與娴妃卻無多大關系。誰讓,被發現的人是素苒呢。
柳清菡扭頭握住之卉的手:“别着急,慢慢來,本宮知道很難,可再難,咱們也要去做,之卉,在這個宮裡,本宮信任的隻有你。”
有時候,安撫人心是最重要的,雖然她這話有幾分不實,可在當事人聽來,卻是滿心滿眼兒的感動。
之卉堅定道:“奴婢定然不辜負您的信任。”
同樣忐忑的不止是柳清菡,娴妃也很忐忑,隻不過娴妃忐忑的不是有沒有成功,而是忐忑她的計劃到底有沒有傷到皇後分毫。
靜心鋪好了床,扶着娴妃在床邊坐下:“當時奴婢聽的真真兒的,雖然皇上聲音小,但奴婢還是聽到了些許,皇上說,先押着,奴婢覺得,這應該是過後處置的意思,畢竟今兒個是太後壽辰,鬧出點兒事兒來到底不好。”
“是了,皇上最是孝順,就連本宮,這些年不也是憑借着孝順太後,才讓皇上把目光放在了本宮身上幾分,許是本宮高看了皇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娴妃伸手撥弄着床帳子旁挂着的香包,嗅着上面散發出來的香味兒,心下略松了幾分。
“皇後是富察氏嫡女,出身尊貴,朝中更是有大臣支持,本宮也沒貪心的想着這回能重創皇後,隻是想惡心惡心皇後,好讓她知道,本宮雖然地位不如她,可本宮也不是能随?讓人欺負的。”
若非皇後在出宮時給她留下了絆子,她也不會設了這麼一個局,她的眼裡容不下沙子,若是不能出了這口氣,難受的?是自己了。
在這一點上,她發現,自己倒是與柔嫔出奇的相似,隻不過,柔嫔的報複都擺在明面上了,這可不是一個聰明人該有的做法。
靜心讨好道:“皇後娘娘是身份尊貴,可是您也不差哪兒啊,您出身烏拉那拉氏後族,在這宮裡,也是唯二身份高的主子了。”
雖然烏拉那拉氏如今已經沒落了,可也耐不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多少少還是能拿出來說道說道的。
娴妃嗤之以鼻:“本宮娘家是個什麼樣兒本宮自己心裡清楚,本宮不求他們可以給本宮掙面子,隻求他們别給本宮拖後腿就好。”
自己的那些個兄弟,一個比一個沒出息,說起這群兄弟,她都嫌丢人的慌。
靜心跪在地上替娴妃脫了繡花鞋,抿着嘴不吭氣兒,這會兒顯然不是她說話的好時機。
娴妃躺在烘的暖洋洋的被窩裡,歎了一聲:“明日早些叫醒本宮,可不要錯過了好戲。”
“是。”
靜心應了一聲,放下帳子,就轉身吹了蠟燭躺在了腳踏上守夜。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空中就悠悠揚揚的飄着小雪,長春宮外停了許多暖轎,人一個都不落。
皇後昨兒也知道發生了事兒,可皇帝昨夜閉口不提,隻深深的看了她兩眼。那眼神,看的她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今兒個沒什麼心思應付嫔妃,本想早早的讓人回去,沒曾想皇帝來的很快。他下了朝,連朝服都沒換,就直奔長春宮,衣裳上還沾染着細碎的雪花,皇後帶着人行了禮,就想上前拿着帕子替皇帝輕輕的撫落,誰知皇帝卻當做沒看見,越過皇後坐在了她剛剛坐的位置上。
他掃了一圈殿裡衆人的神色,見高貴妃沒在,不悅道:“高貴妃怎麼沒來?”
皇後面容溫婉:“回皇上,貴妃身子重,雪天又路滑,臣妾?免了她的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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