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摸了摸棠鸢耷拉下的花瓣,接下來的一幕讓十一覺得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畢竟她已經見過元燼的血能在寸草不生的寒潭長出怪草,他摸了兩下花,花重新恢複生機也就顯得也不是很驚奇的樣子了。想到此處,十一摸了下腰間的小包,有了新的猜想。
“你不換身衣服嗎?”十一挑眉示意元燼看自己的衣服,元燼想到這裡,“哼”了一聲,顯然他心中有氣,十一眼珠一轉,出門叫小二再送洗澡水上來。
不久,小二将洗澡水打上來,給桶裡倒水時,餘光瞟見了元燼染血的膝蓋,心中嘀咕:難怪又要洗澡水了,這兩位口味真重。
小二放好水,輕手輕腳地拎着桶飛快離去,頭低着看路,生怕與十一目光對上被滅口。
“請。”
元燼眉頭微皺,狐疑地看着十一,十一一臉坦然,“就當是我折騰‘使者大人’的賠罪吧,請吧,你把衣服挂在屏風上,我幫你拿下去。”
元燼心中猜度不斷,但為了能順利帶着十一去西疆,不好把關系弄僵,隻好依她的走到屏風後脫下衣物,十一果然将他的衣服帶了出去,把門關上,元燼泡在澡桶裡想着怎樣還能催着十一早點出發。
另一邊十一來到無人的後院,把元燼染血的褲子丢進一盆清水裡,明明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成褐色了的血迹遇到水竟然自己化開又變成了鮮紅色,片刻血迹變淡水中出現了那日在寒潭裡見到的怪草,十一目瞪口呆,心想:‘難不成他是草精?可他不是說是果子變的嗎?這是果子的葉子嗎?’
十一想不明白,隻好先把這戲玩意銷毀掉,然後披上一件黑袍消失在黑夜裡。
不久後,霁州城裡最好的大夫卧房裡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方子是做什麼的?”
王大夫點燃了蠟燭,那個深夜把他從被窩裡拎出來的黑衣人隐在黑暗裡,他不敢違抗命令,就着燭光仔細看了這張紙條,他思索了許久,才轉過身來回答,就在轉頭的瞬間,他隻覺得銀光一閃,随後萬分慶幸自己停住了,因為一把匕首的刀尖正對着他的右眼,隻差分毫便會刺進他的眼珠,他連眨眼都不敢,整個人都凍住了。
十一反手将刀放下,王大夫立即癱坐在地,這次他死死地低頭閉上眼睛,半點也不敢亂動。
“是,是,是一個陰損的方子,若将此些藥材碾磨成粉制成香囊日久天長地戴着,這女子便會通身浸染以至内裡,還會傷起根本,秧其性命攸關。”王大夫磕磕絆絆地說完。
十一抓住其一隻手摁在凳上,王大夫隻覺一絲冰涼擦過指間,随即覺得指間兩邊的皮膚開始火辣辣地燃燒起來,他試探着睜開眼睛一看,剛剛那把匕首正插在他的指間,這時頭頂傳來陰沉的聲音,“今晚之事……”
王大夫連忙保證,“什麼事都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他聽到黑衣服冷哼一聲,一陣風刮過,凳子上的匕首不見了,黑衣人也不見了,好似一場噩夢,但王大夫就着月光看到凳面上的刀印,渾身癱軟在地。
第26章你幹嘛?!
從王大夫卧房出來後,十一并沒有急着回客棧,而是在街道上閑逛,夜已經深了,人們已經進入了夢鄉,而霁州西城卻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十一輕點足尖飛上屋頂,在西城裡穿梭,來到了一處茶館,說是茶館,卻不僅是喝茶。
十一穿戴好黑袍在茶館外翻騰,終于在一間廂房找着了白斐,十一宛若蝙蝠附廂房屋頂上,她蹑手蹑腳地取下兩塊瓦片,窺視着廂房内的一切。
“白兄,聽說陸美人前兩天病了啊?”又是上次在成衣店的那名周姓男子。
另一個粗眉毛男子湊過來問:“真病啦?她不是習武之人麼?淋場雨就染風寒了,到時候多經不起折騰啊。”
周姓男子瞥了粗眉毛一眼,這粗眉毛男子眉毛又黑又粗,可這頭頂的頭發倒是沒幾根,粗眉毛接着姓周的眼神,閉了嘴。
白斐還在郁悶地喝酒,姓周的一胳膊搭在白斐肩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對他說:“前幾日的事,白兄考慮得怎樣啊?哥幾個是為你着急啊,過些日子李世子要回母族了,他早就惦記上了你的霜霜了,等他回來了,白兄啊……”
“哼,她這幾天要到周邊鎮上去,不回府,正好辦了她,等她回來,那狐媚子也該走人了。”白斐惡狠狠地道。
姓周的和粗眉毛對視一眼,齊問:“什麼狐媚子?”
“一個高個男的,還跑到府裡來了,合着夥來騙我!”
粗眉毛從白斐手中拿過酒壺,來替他倒酒,等着他的後文。
“還易了容說臉上被燒傷了,要不是我去客棧打聽了倒真叫他給騙了!”白斐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眼裡是被怒火燒紅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癡漢女配,我看上村長小兒子 難養 死磕 假千金養家日常 你莫挨我[GB]/你少勾引我[GB] 九零年代留守兒童 不滅東邧 玉軟花柔(清穿) 你說的對,但這就是骷髅 拒刷好感後作精花錢爆紅 這個玄幻十分甚至有九分不對勁 換親姐姐重生了[八零] 離婚後,發現我被妖女們觊觎了 廢土:從下地府後開始 嬌軟美人穿成了Alpha 玄幕遮天 當校草變成草+番外 團寵:嫁給聯邦議長後我野翻了+番外 修真路上明陣道 我竟是絕情神尊的白月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