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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神父又仿照着對周窕問了一遍。

――

溫禮帶着玫瑰一步步走進海裡，任浪花翻湧打濕他的褲腳再慢慢浸沒。他像無知無覺般，面上帶笑地繼續往前走，就像是走向落日。海水漸漸沒過了他的胸口，死亡一步步朝他逼近。

――

周窕沒有一點遲疑，立刻就笑着脫口而出：“我願意。”

――

無邊海水最終将他徹底吞沒，連帶着那一束玫瑰，隻剩如血的殘陽。

【窕窕，祝你新婚快樂。】

【還有，我愛你。】

他的死亡那麼安靜又那麼孤寂，全世界似乎隻有大海在為他發出悲鳴。遠處幾隻白鴿振翅飛過，不經意般略過了海面上漂浮着的那一片花瓣。

――

遠在海岸另一頭的周窕不知怎的，心髒突然一陣刺痛。

神父還在繼續儀式：“現在我以神的名義，宣布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

“窕窕！”顧爵年見狀不對一把将捂着胸口的周窕扶住，神色焦急失措。

周窕忽然失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難過。等她回過神時才發現眼前已被淚水模糊。

她愣在原地下意識地張口念出了溫禮以前給她讀過的那句詩。

“愛意随風起，風止愛難平……”

下一句，是什麼來着？

周窕猛地用力閉了閉眼，努力将這股不知名的悲怆情緒從腦海中揮散。顧爵年一把牽起她的手，注視着她安撫地揉了揉。

她長舒一口氣定下心神，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笑着和他交換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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