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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第1頁)

可沒出三個月,陳萬良膩味了,就把她給抛棄了。

孟月泠專程跑了一趟上海,幫她找了個新住處,沒用得上的贖身錢倒正好用來租房子。

秦眠香要跟陳萬良走的時候他自然勸過,她也自然沒聽,如今吃虧倒算是長教訓。且她終于知道要好好唱戲了,也不算全然的不值當。

再之後,她又正經交往過一個燈具公司的小開,好景不長,很快便分開了。

過程中她結識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便有韓壽亭。韓壽亭不懂戲,但每天都去捧她的場,散了戲後雷打不動地送她回家,亦不越雷池半步……沒多久他們就在一起了,直到如今。

當年俞家班的那麼些人,轉眼來十年過去,隻有他們師兄妹兩個唱出名了,且還不是一般的名。

孟月泠如今的風範,既不像孟桂侬,更不像俞芳君,放眼整個國内都是獨一無二的,常有不出名的小戲子貓在台下池座兒偷他的戲,隻不過偷不到精髓,空學了個皮相,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颦而已。

而秦眠香的戲,細看起來還有些俞芳君的風範,但又并非全然照搬俞芳君的戲路。她又懂得因地制宜,海派的戲衆更愛看身段,恰好彌補了她唱腔上的不足,秦眠香便也在動作和行頭上花功夫,很是受上海戲迷擁簇。

秦眠香卧在扮戲房的桌子上睡着了,猝然睜開眼醒了過來,發現身上又多披了件外套,想必是春喜給她添的。

她把外套挂在椅子上,起身走到房間内唯一的沙發旁邊,孟月泠正躺在上面,身上蓋了件厚厚的棉被。

暖瓶裡的水是剛燒完不久的,秦眠香倒了杯水,随後把孟月泠叫醒,把水遞了過去。

孟月泠沉聲問:“什麼時辰了?”

秦眠香說:“春喜還沒來叫,想必還早,你先喝杯水。”

他咳了兩聲,坐起來緩慢地喝着杯裡的水。

中午剛到四雅戲院,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隐約還感覺頭疼。下午強撐着把今晚的戲碼順了一遍後,頭倒是更疼了,他便說睡一會,指不定醒來就好了。

此時一看,情況肯定是沒好的,嗓子也開始不舒坦了。

秦眠香忍不住數落他:“你一向勸我多加衣服,你看你如今都幹了什麼,陰冷的天兒跑出去,自然是要生病的。”

他不說話,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眠香見他從出了車站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又不是這一别就再也見不到了,你怎麼着回北平也是要路過天津的。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去送她,看着大霧火車延誤又颠颠兒地跑着去,你何時開始這麼猶豫不決了?”

孟月泠隻淡淡一笑,殊不知他早在心裡把這一面當作與她的最後一面。

他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瞥到了登着他采訪的報紙,秦眠香也看到了,提了起來指着最後那一段問他:“瞧瞧,上海的小姐們怕是更要來看你的戲了,巴望着能懂你呢。可我是知道你在說誰的,這倒也挺明顯。你說她會不會看到這份報紙?”

孟月泠沒想到這家報社為了搶鮮竟然今早就刊登了出來,他本以為最遲也要後天,那時她早不在上海了。可雖然今天發了,他也不認為她會看到,火車上的報紙沒那麼全乎。

“不會。”孟月泠斬釘截鐵地說。

這間扮戲房是孟月泠和田文壽共用的,剛剛顧慮他身子不舒服在睡覺,田文壽就去了隔壁的房間扮戲,此時也已經上台了。

春喜這時進了門,提醒道:“二爺,您該扮上了。”

範師傅跟着進來,秦眠香朝他們說道:“師兄今晚怕是唱不了了,歇一日罷。”

孟月泠已經扯開了被子坐起來穿鞋了,搖頭道:“沒事。”

那廂大新舞台也派了人來催秦眠香了,她語氣急躁道:“随便找個人唱就得了,今兒我不是唱《四郎探母》嗎?那鐵鏡公主誰都能唱。”

催戲的不敢得罪她:“秦老闆,姑奶奶,那楊老闆頭三個月就邀您了,就等今晚這出了,您給忘了?”

還是孟月泠發話,她才終于肯走,還百般不放心地說散了戲來找他,孟月泠答應。

等到範師傅快給他畫完臉,他忽然發現嗓子唱不出聲音了,唱戲的就是這樣,怕的不僅僅是頭疼腦熱,更怕的是引發别的毛病,嗓子說不好使就不好使。

範師傅也說:“二爺,要不别畫了,我還是給您掭了頭罷,咱趕緊再派出别的戲頂上。”

春喜早就有防備,急忙跑到就近的診所,帶了個醫生過來。

醫生說是風寒引發聲帶跟着出了毛病,拿針灸刺激一下能唱得出來,堅持下興許能唱完一出戲,可醫生也是不建議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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