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說有笑,氣氛輕松,一起走進了林間。出發後不久,天公不作美,天空漸漸籠罩了烏雲,林間白霧漸生。分明是下午,光線已暗得發青。不知何時,林間的風也停了,氣氛安靜,沉悶,仿佛風雨欲來。
“走了挺久了,我們在前面休息一下吧。”丁石擦了擦汗,指着前頭一塊石頭。
桑洱和謝持風從善如流,坐了下來。這時,丁石一個同伴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個水囊,晃了晃,問道:“你們要不要也喝點水?”
“好啊。”桑洱笑笑。
這男人走向了他們,伸手遞出水囊。在一瞬見,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翻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刃,直直地朝着謝持風的脖子割去,動作狠準,不留餘地,分明是已經殺慣了人的兇徒!
換了常人早已血濺三尺。謝持風卻似乎早有防備,勁風襲來的一瞬,他敏捷地閃躲過了刀鋒,林間白芒一閃。
“戕——”
兵器相撞,襲擊的兇徒胸口劇痛,被一股靈力震得飛撞到了樹上,慘叫了起來,小眼睛裡,閃過了無法掩飾的恐懼——他手裡的刀子,已被對方那削鐵如泥的兵器震碎成數截,小臂的骨頭也已折斷,幾欲痛死。
而那廂,另一個同夥從後方襲擊桑洱,意圖用繩子勒死她。但下一秒,就被早有提防的桑洱拍下符咒,打飛出去。“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滾出了數米之遠。
好不容易滾停下來,一張開嘴,就吐血不止,斷斷續續地道:“我……艹你大爺,丁石,你他媽不是說他們一個小白臉,一個是女人,就算沒喝掉迷藥也能對付嗎?你怎麼會……怎麼把修士給惹來!”
丁石面如菜色:“我、我……”
謝持風手中執劍,轉向丁石。大難臨頭各自飛,丁石吓得後退一步,抛下了同夥,撒腿就跑。
桑洱趕緊道:“别讓他跑了,我們快追!”
此地樹叢低矮,枝葉濃密,無法低空禦劍。丁石明顯很熟悉地形,吓得左鑽右閃。就在彼此距離漸漸縮短之際,桑洱的腦海裡,忽然不合時宜地竄入了一段原文劇情——
【“站住!”桑洱追逐着丁石,一不留神被樹根絆倒了,撲進了丁石以前布下的陷阱裡。】
桑洱:“……”
在這種關鍵時刻,作者是不是想玩死她?
下一秒,她果然因為不可抗力,被樹根一絆,趔趄一下,朝前撲了個标準的街。
按照原文,這段情節裡,隻有桑洱中了陷阱。但不知為何,聽見她的驚叫聲時,謝持風身形一滞,竟轉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猶豫壞了事。隻聽見草葉掩蓋的地底,傳出了東西快速竄過的悉索聲。一張麻繩捆成的草網拔地而起,将措手不及的兩人給一起兜了起來,高高地直沖到了三四米的空中。
桑洱被晃得發暈,低頭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壓坐在謝持風的身上。
謝持風似乎被她壓得很難受,細細地喘了一聲,耳垂被迫染上了紅意。
打住,這個姿勢太過危險,繼續下去是不能過審的,得趕緊換一個。
桑洱立刻識相地往旁邊爬去。但網兜的底部是軟的,越是掙紮,就越容易滑向中間,纏成一團。
謝持風忍無可忍,狼狽地坐了起來,曲起了腿,惱怒道:“你……不要再動了!”
第6章
話音剛落,粗粝的大網再度上下颠蕩了一下。
“卧槽!”
桑洱雙膝陷在柔軟的網裡,身子一下失衡前傾,頭直直地撞上了謝持風的心口,臉頰在他衣服一蹭。腰也一下塌了,啪叽一下窩進了他懷裡。從上至下,無一絲縫隙地黏在了一起。
昏天黑地間,桑洱感覺到與她緊貼着的這具火熱的身體,僵了一下。
十有八九是在排斥。畢竟誰會想跟騷擾過自己的人身相貼,腿交纏,親密無間地滾成一團?
擡眼,瞥見謝持風漂亮的下颌線緊繃,瞪着她,仿佛壓着點火氣:“我說了,你别亂動,就不會晃!”
果然,生氣了。
“你别生氣,我這次慢點起來……啊!”桑洱雙手撐着,正欲起身,頭皮處忽然傳來一陣拉扯的疼意:“什麼東西,好疼。”
低頭一看,原來她的一縷長發卷進了謝持風衣領上的紐扣裡了。
桑洱:“……”
頭發被纏住了,她總算沒辦法像猴子一樣爬來爬去了。兩具年輕的身軀被迫在狹小的空間裡擠壓在一起,急促喘息和呼氣撲在彼此的面上。
謝持風輕吸一口氣,望了一眼上方,低喝道:“上面的繩子撐不了多久了,快點解開頭發,我們下去!”
這陷阱的設計很粗糙。用鈍刀子割不開的粗麻繩在仙器亦是面前不堪一擊。可它離地有三四米高,兩人要是身體分不開,落下去是沒有調整好姿勢,就有可能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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