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聽着鐘離瑛話中這意思,夏俨似乎也是擅長使火器的,不免驚訝又好奇地扭頭觑向旁座的夏俨。這人怎麼什麼都會?
哪知夏俨也正看着她,眉梢一挑,玉面含笑:“若二姑娘應承,那我自當奉陪在側。”
這種含含糊糊,聽起來就像在撩撩撥撥的鬼話,趙荞平常是很不喜歡的。若換了旁的人這麼說,此刻她口中那個“滾”字隻怕已經擲地有聲。
可偏生對方是夏俨,她不太忍心對他口出惡言,于是淡淡哼了一聲。“夏世子慎言。”
夏俨不以為忤,笑得愈發開懷,将目光轉向鐘離瑛:“不知大将軍希望我倆帶衆賓客如何個玩法?若是比輸赢,那總得有個規則彩頭才真真熱鬧。”
鐘離瑛樂呵呵道:“世子想要什麼樣的彩頭?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夏俨噙笑的目光再度轉向趙荞:“趙二姑娘,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自方才在中庭遇見他這一路過來,雖交談不多,但趙荞總覺他反常的很。于是她幹脆利落地堵死了他的話頭:“那就不要講了。”
夏俨大約是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眼中有愣怔稍縱即逝。
反正面子已給他下了,趙荞也懶怠再做什麼婉轉迂回的模樣,直截了當地挑明:“總覺你沒安什麼好心。”
今日這夏俨仿佛鬼附身,實在古怪到讓她心中發毛。
“我怎麼就不安好心了?”夏俨玉面讪讪飛紅。
其實他對趙荞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趙荞之所以心生不悅,一是先前瞧見他與陳尋相談甚歡,暫時有點“厭烏及屋”;二是夏俨古古怪怪,言辭間“仿佛撩撩撥撥,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的路數,恰好是趙荞最反感的。
趙荞低聲道:“夏世子,咱倆一時話不投機,還是各自閉嘴吧。今日鐘離将軍大壽,若非要為這點清官難斷的小事鬧得她老人家為難,那可真是不幹人事了。”
夏俨不可思議地輕瞪她:“你偷偷罵誰不是人?”
“誰再叨叨叨誰就不是人。”趙荞沖他扯出個假笑。
夏俨被噎得喉間發哽,端起茶盞時朝她橫飛去一道眼風。
見氣氛不對,執金吾慕随笑着開了口:“夏世子矜持些,好好說話,别再故作輕浮地瞎招惹。若真将趙二姑娘惹生氣了,她罵起人來可不管對方封爵幾等、家世高低的。”
“這麼兇?”夏俨嘀咕了一句,唇角卻莫名上揚,“行,那我識相閉嘴,還是聽鐘離将軍安排吧。”
其實,鐘離瑛遙領天下軍府,運籌帷幄、殺伐決斷,豈會是那種要聽别人七嘴八舌出瞎主意的糊塗老太太?
她既已打算要讓賓客在今日宴上以火器比試來助興,該預備的早已預備好。方才說要聽聽夏俨的主意,不過瞧着夏俨待趙荞的态度有些古怪,便順嘴架秧子起哄,逗逗小輩們而已。
待鐘離瑛将怎麼個玩法大緻說了,趙荞立刻就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所有願意參與這遊戲的人先比試一輪,打不會動的定樁靶,再由前三位勝出者比試第二輪,搶擊侍者抛至高空的目标。
最終勝出的一人就能得到神秘而豐厚的彩頭。
這規則乍聽起來似乎平平無奇,可……
“手持火器在外間并不多見,許多人平日連邊都摸不着。打定樁還能憑點運氣,高空飛物可就為難人了。”
趙荞心中暗暗啧舌,這架勢,根本就是要從賓客裡考選出幾個神機手來吧?
鐘離瑛與下手座的慕随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慕随從容望向趙荞:“怎麼?趙二姑娘畏難怕輸?”
此話一出,趙荞就明白這事是鐘離瑛與慕随一道籌謀出來的。絕不會是單純的遊戲玩樂。隻怕是為了挑選什麼人,或者确認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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