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李惜花亦皺眉,半晌方道。
“也隻有他能在頃刻之間殺了江湖榜第十。”将身旁這人臉上的驚詫盡收眼底,聶斌說道。
李惜花聞言,似乎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才道:“據在下了解,要想請動劍聖,買兇者的出價必然不低,而且這次殺的還是玄機山莊的莊主,這價格隻會更高。究竟是誰費了如此大的财力物力,非要置玉莊主于死地?”
聶斌又歎了口氣:“或許是玄機山莊内鬥。”
李惜花面露憂色,說道:“如此,那司徒姑娘……”
就在兩人交談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廳前。
聶斌并沒有回答李惜花的話,而是說道:“堂主在裡面等閣下。”說完,抱拳又行一禮:“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李惜花笑着點了下頭,說道:“好。”然而唇畔笑意卻在這兩人離開後,漸漸淡了下去。
他對自己的直覺一向自負,當初遇見蕭玄時如此,現在這個聶斌也是。
雖然這人表現得客客氣氣,可李惜花總覺得這個副堂主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才有了後面的對話以及對其所提之事裝作全然不知,更奇怪的是,當他表現得很輕浮之時,聶斌居然好像松了一口。
這口氣松得倒是頗有意思。
李惜花眸色微暗,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與玉無瑕雖然沒什麼交情,但也見過幾面,而從那人的言行舉止來看,其實根本不像是會成為司徒炎口中那種對女人三心二意的人。
還有聶斌在提及玉無瑕的死時,反應太平淡了,要知道玉無瑕一死,以司徒嫣兒能為其癡情到絕食的程度,處境必然是非常危險的,可這位副堂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以閑談的口吻說着這件事,還将玉無瑕的死歸結于玄機山莊的内鬥。
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他總覺得這其中另有貓膩。
重新調整好表情,李惜花走進大堂,溫文有禮道:“司徒堂主。”
司徒炎背對着門,聽到聲音才轉過身來,手中尚還拿着一張白底黑字的喪帖。
而一看這人手裡的東西,李惜花頓時明白了這人請他來的用意,玉無瑕一死,司徒炎自然就不用再擔心有人搶親了,這樣說起來,有沒有可能是司徒炎買兇殺了玉無瑕?
“李少俠還未用早飯吧,不如一起用些。”将手中的喪帖放在桌上,司徒炎拉開凳子坐下。
李惜花笑了笑,也不多客氣地跟着坐下,卻不動筷。
這頓飯,兩人皆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道理,司徒炎将面前這人的反應看在眼裡,頓了一會兒,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不知李少俠可聽說了玄機山莊之事?”
“方才還跟聶副堂主聊起此事。”李惜花斂了笑容,面露憂色。
司徒炎拿起喪帖遞了過去,而後重重地歎了一聲。
臘梅花的香氣被風吹落在小徑上,四處除了聶斌和安叔便再沒有他人,兩人一前一後慢慢地走着,行到了一處拐角之後,互相對視一眼,接着竟雙雙運起輕功,足尖一點,朝着更加偏僻的地方掠去。
腳下景物如行雲流水般掠過,就這樣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終于停住腳步,隻聽聶斌冷笑一聲,說道:“什麼琴皇,依我看也就是浪得虛名而已,輕浮之人成不了大事。”
安叔皺眉:“江湖傳聞他心思細膩,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我自有分寸。”聶斌推開院門,一邊說道:“此人留在這裡始終是個隐患,而且還會招來一些奇怪的人。”
安叔點了點頭,又道:“司徒炎這會兒應該已經與他在談,他如果真如傳聞那麼聰明,想必分得清輕重。”
“但願……”
聶斌話還未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旋即快步走到院中,而順着他的目光往院子裡一看,隻見原本堆在旁邊的樹樁竟自己長腳跑到了院中央。
“兩個人,昨天來的。”安叔環顧四周,沉聲說道。
聶斌急忙朝院内那幾扇紅漆斑駁的門跑去,伸手抓住門上的鎖扯了一下,心中稍定。
“還好,沒人動過。”
“打開看看。”安叔不放心道。
聶斌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也覺得要确認一下才能真正放心,于是摸出一把銅質的鑰匙插入鎖孔,而随着機簧的轉動,銅鎖被迅速打開。
取下挂在門上的銅鎖,兩人十分謹慎地推開門,裡裡外外仔細搜查了一遍之後,見屋内并沒有人來過的痕迹,俱都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裡也不安全了。”聶斌眯着那雙狐狸似的眼睛,語氣不善道。
安叔小心查看着地宮入口的機關,确定沒有被動過後,這才完全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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