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在歡騰喧鬧的埠川碼頭的程氏酒吧撇下朋友趕到藍鲸西餐廳時,隻見狹窄的員工更衣室裡一地淩亂的工作服和被豁然打開來的空空如也的衣櫃,韓璐璐卻不知去向。
大堂收銀台的電腦監控顯示她腳步趔趄的挎着包,自後門獨自離開了西餐廳。
苦苦等待他一整晚的青蓮因為目的達成,在他到來之前就自行離開,她的電話屏蔽銷聲匿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莊經理大緻向老闆講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因為方文山并未在公司裡公開和韓璐璐的私人關系,她也不便添油加醋渲染色彩的多說什麼。
但他對韓璐璐的突然失蹤表現出的格外關心和他失魂落魄的狀态,已經坐實了人們對他們關系的猜想。
開車順着餐廳周圍的大街小巷地毯式的搜尋了好幾圈,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的方文山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精疲力竭的回家陪伴兒子,順帶打電話給璐璐的閨蜜老二宣告“家醜”。
“你們又鬧騰什麼呢?!”已經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的老二不耐煩的回應他道,“她沒來啊!不信你來搜嘛,我藏她有什麼意義呢?”
在夜色籠罩下的整個西川市,韓璐璐舉目無親,她能去哪兒呢?方文山極其害怕突然遭遇感情重創的她自尋短見,那樣他這輩子就完了!兒子方勝寒長大後不會饒恕他,當然在此之前,一向生活放蕩不知檢點的他也不會饒恕自己。
因此事件導緻他全部的私生活暴露天下,人盡皆知他是個品格低劣花心濫情的纨绔子弟,他的人設崩塌、家族聲譽盡毀倒還在其次,人命關天總勝過表面的虛榮。
韓璐璐從西餐廳的後門消失後,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關閉的如銅牆鐵壁般牢不可破,方文山每隔幾分鐘就給她打個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最後他索性放棄了她會開機的想法。
連同在西川謀生,卻平素不大往來的她那幾個高中同學那裡,方文山都厚着臉皮婉轉打聽了,但卻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已接近淩晨,睡前沒見到媽媽的方勝寒卻哭鬧着遲遲不肯就寝。文山隻得撒個玻璃質的謊,說他媽媽今晚轉通宵夜班,明天一覺醒來就能看到她了。
“餐廳裡整晚都有人吃飯嗎?”方勝寒眨巴着睫毛修長濃密的明亮的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的問他。
方文山不自然的磕磕巴巴道:“是呀!現在的年輕人喜歡夜生活,大半夜都會去吃夜宵的。”
好在方勝寒并不知道他媽媽工作的是西餐廳,壓根不提供夜宵服務,沒有和他深究下去。
絞盡腦汁的哄睡了兒子,方文山坐在兒童房裡陷入苦惱的沉思。他不知道明天該怎麼向兒子交待,如何自圓其說。他相信不出明天中午,午休放學回家吃飯的兒子就會發現家庭生活的異常,意識到他媽媽出事了。
對自己荒唐行為的悔恨和對韓璐璐人身安全的恐懼擔憂,令方文山睡意全無,他陪坐在兒童房裡直到黎明的曙光透過薄紗的窗帷,重新點燃了他心頭的希望。
方文山手腳酸軟的站起身來給璐璐在德山縣城老家的堂弟韓立平打電話:
“你姐回家了嗎?”
“沒有啊!”韓立平非常詫異的回答,“平白無故的,她怎麼肯回我們鄉下來呢?條件多差呀,要啥沒啥!要不是爸媽住在這裡,要不是沒本事進城打工,我也早就離開了。”
頓了頓,他忽然反問道:“哥,你和我姐吵架了吧?”
“哦!沒事。”方文山支支吾吾,“昨晚她一夜未歸,我想她是不是和同學閨蜜出去玩了呢?我再打電話問問吧!就這樣。”
他冷淡倉促的挂了電話,明知道韓立平的心裡犯了嘀咕卻無可奈何。
因為一向生活自律,社交圈子幹淨狹窄的韓璐璐并無和人聚會徹夜不歸的先例,作為堂弟的韓立平對姐姐的品性應該十分了解。
況且高高在上的方文山一直和韓家人保持着似有若無的關系,他八百年也不會主動給他們打個電話,現在一定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韓璐璐的行蹤,無計可施了!
精神消耗巨大的方文山饑腸辘辘,但卻毫無食欲。他也無心去公司上班,思來想去他覺得應該去藍鲸西餐廳所在的轄區派出所報案,擁有各項特權的神通廣大的警察一定能調取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幫他查找到韓璐璐的下落。
崇文街道派出所的濃眉大眼的年輕民警在寬闊的帽檐下問他:
“她為什麼沒回家呢?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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