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
“卦師?”
兩名少女雖然都說的是疑問句,不過内容卻有所不同。
依晨是将信将疑的重複了一遍卦師的問話,而艾麗則是為了确認眼前之人的身份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看來情況很不妙呀。”
卦師見兩人都還能對自己的話做出回應,也就不在繼續聊下去了,雙手邊說邊飛速變換着手勢,也就依晨還能勉強看清他掐訣的動作。
“好久沒念過了,現在再念這種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他雙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合十放在胸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喊的一點都沒有氣勢,就像是平時聊天一樣的語氣,絲毫沒有開大招的感覺,根本就配不上接下來的動靜。
随着他聲音落下,教團之中原本一片死寂的環境突然産生了一點變動。
樹葉開始沙沙作響,風聲出現在這片土地之上,一切以卦師為中心。動靜連成一片,彙聚成一個漩渦,山石草木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随着這陣風發出嗚鳴。
萬物有靈。
卦師借的就是這些事物之上所寄托的靈魂,比人類的曆史更加悠久,比人類的歲月更加漫長,比人類的生命更加古老。
寄托于這一切之上的,所謂自然。
既然是為了對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怪物,那麼這個世界稍微出一點力,也未嘗不可吧?
刹那之間,那些随風而動的一切化作一道顯眼的、漆黑的、轟鳴的漩渦,在南道柯眼前一閃而過。
嘭——!
兩個敦實的器物碰撞所發出的響聲震耳欲聾,一個,是卦師所凝聚的已然具備了龐大實體的能量;另一個,則是那隻身處遙遠星空的怪物。
“嗷嗷嗷嗷嗷嗷!!!!”
随着祂的每一次嘶吼,空氣中都炸響了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吵死了。”
卦師放于胸前的手快速變化,那原本堅硬如石墩的能量竟然如流水般擴散開來。遠處聲音的沖擊沒入其中,悄無聲息的被淹沒、
“你是什麼人?”
見到卦師這一手,依晨情不自禁的發問到。
“隻需要把祂送走就好了吧?”
從這一句話可以看出,其實卦師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不然以他的性格,這裡應該是會來一句相當誇張的自我介紹的。
聽到對方這麼回答自己,依晨也察覺到了他語氣之中的嚴肅,當即就明白過來,他在對抗祂的時候也一樣相當費力。于是依晨也不含糊,連忙用堅定地語氣答道。
“嗯。”
“好。”
卦師一聽,手指的形狀再次變化,随後猛地朝前一指!
“去!”
在他的命令之下,那些平靜的能力此刻忽然化作奔湧的海浪,彙聚成一股蔓延數光年之遠的激流,狠狠地裝在祂的身上。
說是撞擊,其實也不太準确。那隻是一股洪流,會裹挾着其中的一切飛向遠方的洪流罷了。就算是神明,也難以在這洶湧的海浪之中行動自如。
祂發出不甘的咆哮,最後卻隻能消失在星空的盡頭。
随着祂的遠去,祭壇之上的一切又恢複如初,就像剛才的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當然,有人知道那一切都發生了。
南道柯站在一旁,目睹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這本不該出現的身影,依晨難以置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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