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叔飛撲過來,脖頸上凸顯出一根根青筋:“大哥!我家少爺身體不好!吊起來會出人命的!你吊我吧!我皮糙肉厚!”
男人嗤笑一聲,一腳将李叔踢到一邊,然後他彎下腰,仿佛拎小雞一樣把裴斯越拎了起來:“把繩子拿過來!”
時至深夜,海面上的溫度驟降到了零下,猛烈的海風狂卷着浪花,風聲水聲裹挾成一團,遠方的海天分界線隻剩下一片黑暗。
裴斯越被繩子高高吊起,因為體重太輕一直在搖搖晃晃,他咬緊牙關,隻覺得的手腕非常痛,像是立馬要斷掉一樣。
“江景辭!如果你不想看到他被扔進海裡!就自己一個人過來!”綁匪大哥站在甲闆上,用擴音器朝着前方喊道,“聽清楚!我隻給你十分鐘!”
江景辭?江景辭來了?
裴斯越艱難地讓自己轉了個身,隻見不遠處的海域上停着一艘船,探照燈幾乎将整片海域照亮,船上面站滿了警察和狙擊手,看不清江景辭到底在哪裡。
看來江景辭已經知道了這群綁匪非他不可的意圖,隻要他沒有現身,這幫人就不會輕舉妄動,哪怕他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也要誓死完成自己的計劃——他們對江景辭到底有多大仇?
與此同時,海域的另一邊,江景辭的肩膀被裴峥嵘狠狠按住,“你明明知道姜斂楓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你還要去送死?”
江景辭的唇緊緊抿着,眸光黑沉到極緻:“隻有我去換人,才能給狙擊手機會,我們都不會有事。”
刑警隊長匆匆走進來,“人質的狀态不太好,我們隻有十分鐘的時間,警隊的小孟冒充你去解救人質,但有被綁匪認出來的可能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旁的刑警小孟,他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卻已經三十多歲了,和江景辭的相貌也天差地别。
“如果被認出來了,誰都無法承擔後果。”江景辭冷冷地蹙起眉,轉身就要往外走。
“我去——”
一道清亮的少年聲從船的後方傳來,白向忻推門進來,身上的救生服還沒來得及脫,“我去,我和江景辭很像,所以我去最合适。”
江景辭隻是愣了一下,便再次擰起眉:“少添亂!誰讓你上船的!”
白向忻溫和地笑了笑,走到江景辭的身邊放輕聲音說:“若是你在救人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差池,斯越哥肯定會非常痛苦,他根本離不開你。”
江景辭心底竄起一股火,不由分說将白向忻按在了牆上:“少在這兒找存在感,我的人用不着犧牲别人來救。”
“江景辭,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白向忻被壓住了喉嚨,聲音嘶啞難聽,“我來到這裡,隻是為了償還我之前對他犯的錯而已。”
就在江景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向忻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掙開了束縛,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速度沖出了門外,然後一下子跳進了綁匪派過來的小船裡。
“我就是江景辭,帶我過去。”
白向忻迎着海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吹得搖搖欲墜的人。
......
裴斯越感覺自己好像是感冒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大腦昏昏沉沉的,就連手腕上的疼痛都減弱了不少。
他可憐巴巴地歎了口氣,隻能在心裡祈禱狙擊手能早日将這些法外狂徒全部擊斃,早日送他和江景辭回家團聚。
“江景辭!你要是想換人質!就主動把武器交出來!”
裴斯越原本開始昏昏欲睡,聽到江景辭的名字立馬驚醒了。
他艱難地低下頭,看清楚來人之後震驚到瞪圓了眼睛——白向忻為什麼在這裡?
隻見白向忻将别在腰裡的槍拿在手裡把玩,沖着甲闆喊道:“你先把人放下來!”
綁匪大哥眯着眼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年,過了半晌才讓人把裴斯越放了。兩隻手腕已經徹底沒了知覺,裴斯越癱軟在地,被李叔勉強扶了起來。
裴斯越雖然頭腦發蒙,但也明白了眼下的形式——白向忻冒充江景辭代替自己成為了人質。
白向忻為什麼要這麼做?
裴斯越猛然回憶起上次白向忻離開裴家之前留給他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原諒我的。”
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
為了幫周圍埋伏的警方留出時間,白向忻又和綁匪進行了談判,而談判的結果就是想要讓他繳械投降,必須先讓裴斯越離開。
裴斯越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連視線都開始模糊,他隻感覺到自己被李叔拖到了一艘小船上,緊接着就是一陣連續的槍聲。
警方成功了嗎?他迷迷糊糊地想,憑借最後一絲意識擡頭看去,正好看到白向忻從高高的甲闆上掉進了大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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