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似乎馬上原地滿血複活,他精神抖擻的問我,“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關山月》,那麼你能背誦一下李白的這首唐詩嗎?”我,“……”然後才說,“可我不太喜歡李白的詩……,小時候我背的最多的好像就是床前明月光……”我還沒有說完,江景天好像吃了蜂蜜shi一樣的高興,“好了,别再說了,再說你就把你的不學無術暴露的更多……”——“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我背誦唐詩的聲音,把他的話也給攔截了。其實我根本不想背,因為這樣太2b了。這樣,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爺爺的書房裡,面對他的徽墨湖筆李清照的燕子箋,開始讀那些豎排繁體線狀的珍本詩集。這讓我想起前世今生一些碎片般的回憶。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想起來一點點,心口好像被硫酸潑了一點點,不是劇烈的疼,而是很細小很細小的疼,卻鑽心,讓我快要無法承受了。我歎了口氣,繼續背,“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汗下白登道,胡窺青海彎。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顔。高樓當此夜,歎息未應閑。”這回,連後台那個聲音都不說話了,我這個人心眼好,于是提醒他,“要不,把這段也剪了?诶,現在這個訪談節目真難做,不說話就成了不學無術,要是說呢,好不容易錄的東西最後還要被剪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江老師,您大學是學中文的,要不,您教教我?”這回,江景天以看階級敵人的目光,以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刀子眼神盯住我,然後他也不說話,而是異常冷豔高貴的把手中的提示小卡片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這才從沙發上站立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了。這節目錄了半截。……那個冰冷的好像在北極的高幹病房裡面,我給sion張削雪花梨吃,他嗓子幹的好像碎裂的柴火棍,我把雪花梨弄好了,遞給他,“來,吃一個潤潤喉嚨。”他闆着一張嫁給楊逍給楊不悔做晚娘的滅絕師太一般的臉,趟在病床上,像隆重的追悼會上那些‘過早離開我們’的莊嚴的屍體,一語不發。我手腕一轉,鴨梨進了我的肚子。我拉開椅子,坐在他床頭,邊吃邊說,“要不,這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你知道,如果把一棵三角形狀的樹移植到北極,幾年後它會成為什麼嗎?”一秒……兩秒……叮!時間到。他沒有說話,而我自己回答,“是三角函數(寒樹)!!”sion張,不說也不笑,我自己幹幹的笑了兩聲,眼珠轉了轉,又說,“那個……今天錄影的時候,那個主持人是中文系畢業的,可淵博了,讓我這個半文盲很緊張啊很緊張,而且他還問我成語來着,幸虧我知道,不然就糗大了,對了,我問你一個成語吧,看你知不知道。話說,我家有個鄰居,叫做小白,他長的特别特别像他哥哥,請問,這個成語是什麼?”一秒……兩秒……三秒……四秒……sion張沒說話,他的病友,就是那個原先四野的老将軍,在秘書和護士的攙扶下,從外面的小河灣遛彎回來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全身prada,他瘦瘦的,臉很白,好像白色的瘦面團。他手中拎着兩把嫩蔥,兩把生菜,一個大白菜,還有幾支像玫瑰花枝一樣的東西,隻不過,枝頭挂了幾個豔麗的紅色辣椒。那是軍區後面菜地種的菜。現在市面上的食物都不太平,不是毒奶粉,就是地溝油,再不然就塑化劑,就算沒有這些,食物上弄上些化肥農藥增長素什麼的,也保不準。軍區的人一般都吃自己的基地種植養育出來的瓜果蔬菜和禽肉蛋奶,綠色,無公害,幹淨,安全,放心,而且,比買的還便宜。他們經過門口,将軍還咳嗽了兩聲,就被護士攙過去休息去了,sion張繼續冰凍着臉,和我面對面挺屍。我笑着說,“答案是——真相大白!!”sion張終于開了尊口,“我說過很多遍,讓你用心,用心!江景天是成名的前輩,他有他的主持風格,他有他的路線,他有他的rule需要你follow!你還是新人,新人沒有江湖地位,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就沒有任何話語權!演藝圈不是‘午夜時光’陪伴你吐槽訴苦的知心姐姐,沒有人,也沒有必要傾聽你的真實!你根本不需要任何思想,隻要follow我給你草拟的訪談稿就好了!裡面什麼都說的很清楚……”“等等!”我舉手打斷他,他盯着我,我看了看他,看他着急的樣子不像說謊,我才說,“我沒有見過你說的什麼訪談回答稿子……”sion瞪着我,“我住院之前就拿到江景天想要問的問題了,他不是那種現場胡亂刁難人的人,至少他不會刁難我們et的藝人,所有的他想要問的問題他早就派助理送過來,我都仔仔細細的回答好,寫出來,交給katie了,我讓她拿給你!我的稿子裡面明明白白的寫着,讓你回答,你喜歡聽郭德綱郭老師的相聲,喜歡喬深的歌,而且讓你說你最喜歡郭德綱的長篇單口相聲《劉羅鍋》,說這個和劉寶瑞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樣的回答可以讓觀衆了解你不是白癡腦殘的同時也為你增加親和力!這麼好的回答,你全都不理會,你……”我震驚了,手中的鴨梨掉在地闆上,咕噜噜,滾在病房外面。sion嘔心瀝血草拟的訪談稿子,都是蕭容笑語盈盈說出來的答案!一字一句,句句誅心。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蕭容甚至還沒有拿到et的合約,如果沒有高人在她背後‘指點’,她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因為作為‘外人’,她踩我這個小蝦米,風險太大,我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我背後可是名動江湖的et娛樂。得罪了我,她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損失,可是得罪了et,她這輩子都不要想捧着娛樂圈的飯碗了。綜上,風險太大,收益太小,根據風險規避原理,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冒然行事。如果說她背後有那麼一個人,這個人,肯定就是唯一那個在sion張和我之間拿到采訪預備稿子的人,——偉大的katie楊總監。說實話,實在很難想象,一個像katie這樣高智商的白骨精會做出這樣明目張膽傾軋,沒有任何css,并且損傷自己公司内部的利益,便宜‘外人’蕭容這樣具有偉大的國際共産主義精神的愚蠢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個謎。sion張本着‘做金牌經紀人要一怕不死,二怕不苦’的老黃牛的精神,拔了輸葡萄糖的管子,扯着我就往外走。幸好,這個時候那個老将軍吃飯,護士們都去伺候他了。我們剛年蹑手蹑腳的走到小院門口,我就看到那個prada白面團一般的公子哥剛從外面進來,他手中端着一個木托盤,上面擺着一個砂鍋。而他身邊的小護士殷勤的連忙接過那個砂鍋。prada貴公子說,“我爺爺喜歡吃滾水炖的半生不熟的白菜,我端過去就好。”小護士,“沒事,照顧老将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然後,她對着貴公子笑,那模樣,特别像陽光燦爛的雷鋒叔叔。sion張走到門口了,又悄悄退了回來,他摘下眼鏡,揉揉了自己的眼鏡,重新戴上,狐疑的問我,“這姑娘是昨天那個我讓她幫我拿一下晚飯而她忙着玩超級馬裡奧硬說自己手腕脫臼不能拿沉東西的那個姑娘嗎?”我仔細看了看,點頭,“是。”“哦。”sion張松了口氣的樣子說,“我看那盆白菜比我的飯盒沉多了,原來她手腕沒事啊,害我一直擔心來着。她也會笑啊,我以為她天生一張滅絕師太的臉。”我斬釘截鐵的說,“不,她對你冷淡,對太子黨笑,隻是因為她看了太多遍的《幸福的像花兒一樣》和《佳期如夢》。她想象自己是那個一低頭就是風情萬種的白流蘇,一擡臉,就是楚楚可憐嬌花照水的林黛玉。一票太子黨公子哥哭着喊着,生生死死的愛她。殊不知,她笑起來,就好像早上七八點中的太陽照耀在桑幹河旁邊沙土地上的牽牛花一般。”sion張斜睨了我一眼。說完,我趕緊拿着sion的衣服,又掏出了車子鑰匙,在護士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時候,開車走人了。我們回et總部。因為,無論什麼,總要面對的,隻要我還想要捧娛樂圈這碗飯。et總部的大樓很有名,它甚至還有一個诨号,叫做‘巴别塔’,巴别是古巴比倫文,是‘神之門’的意思。根據《聖經·舊約·創世紀》中記載,這座極其具有玄幻意味的高塔,曾經是古人建造出來要通向天堂的通道,卻被神明所毀滅。這個城市如今已經是紙醉金迷,霓虹遍地了,晚上的時候,各種燈交相呼應,從高處看下去,整個城市就像金子的沙在流動,那麼的輝煌不可一世,卻又無法琢磨。在流動的金沙中,聳立着et的大樓,它已經可以穿過粉塵層,高聳入雲,在世人眼中,它真的好像一座通天塔。今年冬天格外冷,雪鋪了一層又一層,不過比這更冷的是今天et巴别塔的氣氛。我把車子駛入一樓的時候,就看見水晶旋轉門外停了三輛黑車,前後兩輛bentley,中間那個是經過改裝的aybachguard,據說這是這個星球上所有富商巨賈,達官顯貴們的最愛,對于這種車來說,刀槍不入是入門級别的,能擋子彈是初級階段,而這款邁巴赫可以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就像閑庭信步般的優雅并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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