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這話似乎答到了賢音心坎上,她聽得微微一笑,“你也如此覺得。”
木棉松了一口氣,誰知下一秒賢音突然将桌上一盆如意蘭掃到地上,瞧着滿地的泥土碎瓷,還有殘破不堪的花朵,尖聲道:“沈若嫱那樣腌臜,卻還是有個陸司霆忠心耿耿等她,即便當初是我先見到的阿晏,之後也待她比待我親近,甚至視她若良家子。
“還有陸斯玉那個賤人,居然心安理得地霸占了皇後之位,還同阿晏有了肌膚之親——你說說,憑什麼那些賤人什麼也不做,就能輕易獲得阿晏青眼,我同他自幼相識,還願奉國與他,他卻一直那副拒人千裡的樣子?!他甯願娶一個大臣之女,也不願娶本公主?”
她說到這,怒氣更甚,看也不看就将手中盛放蔻丹的玳瑁盒子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了木棉的腳上,痛的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賢音恨恨地掃了一眼過去,木棉立即跪倒在地上,小聲道:“公主且再耐心等等,不出幾日,待陸夫人将那藥給皇後吃了,咱們做成大事的時候便指日可待。”
“哼,”想到之前交給柳飄飄逼她找機會下給瓊瑰的藥,賢音才覺得心中不那麼堵了。“敢搶本公主心愛之人,本公主定要好好看着那個賤人的凄涼下場。”
木棉見她情緒稍有緩和,便引開話題道:“公主,請恕奴婢多嘴,奴婢覺得,那位皇後固執的很,假若她死活不肯走——您的心血謀劃——”
這話聽起來很像是在為賢音考慮,倒沒有惹怒她。
“她不會的。”賢音睨了滿是擔憂神色的木棉一眼,自負道,“那個女人也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否則怎會進宮近半年,還一直讓阿晏的後宮空着?無非是想獨占阿晏罷了!這種人,在得知阿晏對她并沒有真心時,黃粱美夢破滅,難保不會失心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到時候就算她不走,失了分寸也隻會惹阿晏不喜,還怕阿晏不趕走她?”
“公主謀劃必然萬無一失。”木棉點點頭,滿臉歎服,她正想着如何脫身退下,外面又有個婢女走了進來。
木棉用餘光看去,來人是管着同扶啟國内密信往來的燕蓓,平日裡同她關系不錯。
燕蓓一進來便看到滿地狼藉,木棉則匍匐在地,聽到動靜小心翼翼地側了側身卻不敢回頭。
經過木棉時,兩人偷偷對視一眼,木棉滿眼無奈,燕蓓明白,看來又有什麼事情觸了公主黴頭。
于是在賢音投過目光時忍不住打了寒顫,先跪下道:“見過公主。”
賢音又擺弄起自己塗滿了蔻丹的手指,“說吧,父王那邊又有什麼事?”
“公主久居别國,大王着實想念您,今天又送過來一封信,請公主過目。”燕蓓說着雙手舉上一封信。
賢音接了信,掃了兩眼,臉色便變得刷白,捏着信便低吼道:“去,讓查羅馬上帶人去西番羅港!還有!這裡的事情必須要加快速度,叫阿紮勒快點多弄出亂子,不論品階,不論臣民,必要時屠其滿門亦可!”
一定要鬧大動靜,引起民憤官怨,這樣陸家就算沒證據定罪,也不得不做臣民洩火的替罪羔羊,這樣一鬧,依那個女人的性格,必然會更失分寸,讓秦歲晏頭疼。
燕蓓連忙起身應了就要出去,賢音猶嫌不夠,又朝兀自跪在地上的木棉罵道:“你還杵在地上幹什麼?快去呀!”
木棉連忙答應着退了出來,小跑着在羅裳館長長的回廊盡頭追上了燕蓓。
燕蓓邊下樓邊詫異地看她。
木棉此時卻輕松了許多,苦笑道:“我也被趕出來了。”
燕蓓更是詫異,“公主沒責罰你?”
木棉朝賢音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嘴,“哪顧得上,緊趕着叫我來幫你、召集咱們在京中的人手傳信呢。”
不過被燕蓓這麼一說,木棉忽然醒悟道:“扶啟傳來的信,你可知裡面說了什麼?大王又催着公主回去?”
雖則賢音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但離了她,燕蓓和木棉卻沒那麼着急,兩人都願意在外面多待片刻,也不想傳完信回去伺候她。
下了樓從後門進了一條極僻靜的狹長小巷,燕蓓這才繼續道:“王都那邊送來給公主的信,我豈敢私拆,隻是聽說大王近來身子不是太好,幾位王子又各自都大了,唉,也不知公主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她雖未明言,木棉卻也知道,老扶啟王年事漸高,賢音若不早些回去尋個新倚靠,萬一大王有個三長兩短,她往後在扶啟的日子,說不得難有之前的風光。
燕蓓又問,“你在京中這邊,事情可有眉目了。”
木棉歎了口氣,将賢音這些天在京中見過瓊瑰的事情都向她說了一遍,又反問道:“今夜你瞧清了這眉目沒有?”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開局一座農家樂+番外 (綜同人)[綜]有仇報仇 賺一元,獎一萬,我勞動緻富 村野小神醫 吃下震震果實,震懵天才學姐! 表姐(GL) 小啞巴安然+番外 星際之食材探索師 山河靜闊+番外 攻略者太多怎麼辦[快穿] 我臉盲但我是顔控 盼春歸+番外 死在凜冬時+番外 少主有神通 我隻想當個昏君怎麼就這麼難+番外 我開小賣部的那些年 教授,你家玫瑰跑了+番外 籠中雀 死亡倒計時+番外 直播做飯後我就成了最浪的崽+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