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一笑,「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麼勞師動衆的。有這種功夫還不如去做些正事,也比在本家閑磕牙好。」「離兒,你這是壞了祖宗的規矩。」冷冷一笑,卻擁了一下母親的肩頭,周離說,「規矩有人立,就不許有人破嗎?」周離伸開胳膊,讓侍女給他換衣服。這一路風塵勞頓,衣服上全是灰塵,要更衣之後才見人。這種袍子有寬大的袖子,腰間挂佩玉,頭發也好好用水梳好。「離兒,這樣的話讓人議論不好。」周離啪的一下子向兩邊甩了袖子,「理它做甚?」昙夫人看着這樣的兒子,長的已經比她高了,已經不是那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孩子了,那種可以稱為冷靜的感覺有些陌生。「離兒,别和你父親硬碰,服個軟好不好?」「娘,放心,沒你想的那麼兇。他們不敢的。父親是舍不得,而族裡那些人是不敢。」「兒子,你父親不想阻止你和,……,他隻想你娶親就好。我知道的,這樣的事情雖然荒唐,可是不過是小孩子貪玩,這和你喜歡個貓呀狗呀的沒有區别,都是玩意兒。」「娘!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尊重我的感情。」周離笑了,「娘,兒子一生中能遇見這樣的人,是榮幸。」昙夫人不懂。她真的不明白。龍泱日夜兼程,還是晚了一天,當他到永嘉周府老宅的時候,正好看見從這裡到祠堂外面的幾重院落的大門完全打開。這天下雨了,江南冬天的雨,纏綿刻骨的陰柔寒冷。那個人就筆挺端正的跪在祠堂前面,身上是白色的袍子,而後背已經被藤條抽打的傷痕流下的血迹蓋住了。據說,這是因為有鄭王的聖旨而網開了一面。隻是打了十藤條,然後在祠堂前面跪三天,除此之外别無懲罰。龍泱要進去,周家的家丁抽出劍攔着他,而龍泱則周離回雍京的春天過後簡直就是天下大亂。首先在雍京,鄭王嵘蕲被人毒殺在大鄭宮,他四歲的兒子繼位,可是遺憾的是,半年後,那個孩子依然被毒殺在大鄭宮中。原如陽王子蹊登基。而封京這裡也是王權變換。封王龍虞病了三年終于撒手西去,原王太子龍沂在祈州被俘,被鄭王子蹊桀殺在雍京大鄭宮外,封二王子龍泱登基為封王。讓鄭國君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是奇怪的是,封王龍泱登基之後并沒有急着揮師西進,而是在逼和新州之役後就請和了,要上國書永世稱臣。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隻是他的權宜之計,但是卻給雙方都留下了一些空隙,所以鄭王子蹊派大臣到新州前線商定國書。周離受傷三年後,封京王城,禦花園。這裡種了一些栀子花,可是如今隆冬季節,隻剩下了枯枝裹着冰雪。禦園中還有白梅飄動的香味。「這次來新州接國書的人,是周離。」封國鳳閣尚書範文楚沉穩的說話,上座年輕的封王眼神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隻有他最親近的侍從德尋知道當年的事情,也隻有他能察覺封王眼中的痛苦。已經,快三年了吧,可是王還是無法忘記。範文楚是封國名臣,他對這些事情并不知情,他隻是按照職責說,「周離今年才二十一歲。六年前,他在雍京殿試奪得狀元及第,然後被授予翰林院六品編修。兩個月之後就以少詹事執掌南京翰林院。三年後,他被調回雍京,出任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鄭王嵘蕲死後,他曾經被降為六品戶部侍書,不過随着新王子蹊登基,周離重新受到重用。重任禮部尚書,再加封太子太保,由内閣學士徐肅推薦入閣。如今他是武英殿大學士,内閣首輔大臣。「好顯赫的官位。」安親王龍泰在旁邊問,「這個小子都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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