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它們的下場,要麼是在殺戮中迷失自我被修士或仙人抹殺,要麼便是怨氣散盡後遭受反噬,無論如何,都沒什麼好結果,畢竟靈類的死亡沒有來生,怨靈自然也不例外。
江笑的面色有些複雜,還是不敢想這個最壞的結果,他猶疑片刻,正要開口,卻被岑雙一個動作打斷。
岑雙将那個柿餅拍在江笑嘴巴上,說道:“來了。”
江笑接住快要滑落下去的柿餅,握在手中,下意識咬了一口,旋即面色古怪地吐了出去,但這次他沒有說什麼,因為在不遠處,繞小屋一圈的天羅地網被觸動了。
但他們往那邊看時,的确是什麼也沒看見,更沒感受到什麼邪祟氣息,但陣法就是在這樣安靜的深夜被觸動了,無數條絲線交織顯形,通通向着小屋後方的一個角落縛去,随後可以明顯看到那絲線綁住了什麼東西,且那東西還在掙紮不休,妄圖掙開束縛。
可沒用的,一旦被天羅地網束縛,除非法力比施法人要強大,否則怎麼也逃不開。
但從絲線振動的方向來看,那被越縛越緊的東西似乎并不是想逃,對方掙紮的方向是那座小屋——它還是要去小屋。
隐匿起來的陣法因反抗而被完全催動,絲線自四面八方而來,在将那無形的東西四肢束縛住後,又結結實實地綁住了對方的腰腹和脖子,與此同時,站在岑雙身側的清音仙君擡起了右手,将一個法印打到了那個東西身上。
霎時陣中光芒四射,一道嘶啞含着痛苦的聲音再也忍不住被洩露出來,若非有隔音,如此凄厲鬼聲,在這樣深黑的夜間,隻怕要擾得凡人不能安眠了。
他們從草垛後面出去時,陣法中的怨靈已經完全現行,因怨靈會保留死前的狀态,所以可以看到那隻怨靈還是個小孩子的身形,且四肢都是扭曲變形的,頭頂破了兩個大口子,像是被誰硬生生拔掉了什麼東西,有血色在裡面打轉,卻無任何東西流下來。
畢竟都死了,哪來的血呢,就算真的流下來,也不過是怨靈的怨氣作祟,讓凡人看到的幻象罷了。
毫無疑問,這是那隻小半妖徘徊人間的怨靈。
江笑将頭頂的畚箕摘下,抱在懷中,面色複雜道:“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和他母親一道離開了晴雪村?”
可這個問題即使無人回答,也能教人猜出大半,怨靈所怨恨的,自然是生前那些要麼逼死他
們,要麼将他們活生生折磨死之人,看小半妖這情形,顯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而他既然選擇報複晴雪村,那麼那打死他的人,定然在晴雪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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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那小半妖身上的慘狀更為清晰,除了最明顯那幾處傷口外,他破碎的衣服下還有很多被石頭砸過、棒子揮打留下的印子,十指指甲也教人拔了個一幹二淨……這該要怎樣的惡意,才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即使他是個半妖。
也或許正因為他是個半妖,所以那些打死他的人,壓根就沒把他當做同類,連帶着這麼多年對妖怪的痛恨,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着他,即使将之活活打死,也毫無負罪感,所以村子裡發生這樣的事,竟然無一人聯系到鈴蘭母子身上,全都在怪罪那三個路過的道人。
察覺到有生人靠近,小半妖猝然擡頭,一雙被兇煞之氣侵蝕的血紅眼眸惡狠狠地瞪着他們。
江笑一看他眼睛,面色更複雜了,道:“兇煞入體,這怨靈殺了不少人,已無可挽回,這麼說來,那些外村人,當真是因他而死了。”說了這句,他又将那小半妖看了幾眼,疑惑道,“怎麼靠這麼近了,我還是沒察覺到他身上有怨氣?”
岑雙也在細細端詳,随後他面上笑容一收,顯然是發現了什麼,道:“他頭顱中有東西——仙君。”
清音點頭,操控着陣法中的兩根絲線順着怨靈頭頂那兩個破口探進去,他沒有讓小半妖痛苦多久,不一會兒,便收了回來,其中一根絲線果然帶出了一個東西,四人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小截骨頭。
“這是——!!”江笑驚訝地看着那被去除污穢之氣後,變得瑩白圓潤的小骨頭,指着那骨頭的手都微微抖着。
别說他抖,連容儀的表情都變了,臉上表情一瞬比江笑還要複雜豐富,先嫌惡,又同情,一會兒冷漠,一會兒不忍,看到最後,眼神幹脆離開了那截骨頭。
清音仙君道:“是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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