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怒瞪夥計一眼,呵斥道:“錦衣衛大人的事,是你能問的嗎?還不快去幹活!”
王言卿和陸珩走出店鋪,她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對陸珩說:“所以,梁榕門口那枚珠子是梁文氏留下的。十六那天她不知為何去梁榕屋裡,走動時不慎落下鞋尖的珍珠。當時天黑,梁文氏沒注意到,結果第二天被梁芙發現。梁芙展示給梁彬後,梁彬轉告梁文氏,梁文氏以為梁芙發現了她的秘密,遂起了殺心。梁芙是女眷,全天待在屋裡不出門,梁文氏找不到機會下手,便偷了馮六的衣服,讓梁彬穿上衣服假扮馮六,還掐着時間帶人去捉奸,讓梁彬在衆人面前逃走,以此誣陷馮六和梁芙通奸,借官府的刀殺人。難怪她特意宣揚梁芙瘋了,不讓人和梁芙說話,還從外面請了驅邪符。驅邪是假,封口是真,她怕梁芙将她的事告訴外人,所以提前一步誣賴梁芙瘋了。”
陸珩點頭:“梁芙通奸一案的原委應當就是這樣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梁文氏鞋上的東西落到梁榕門口,隻能證明她來過梁榕房間,不能證明是她殺了梁榕。梁彬假扮梁榕出門,穿馮六的衣服構陷姐姐通奸,他和這個兇案也脫不了關系。僅梁榕一案,梁文氏和梁彬一個是主犯,一個是幫兇,罪名和量刑都不相同,該怎麼确定這兩人中誰是真正的兇手呢?”
王言卿皺眉,覺得棘手。梁文氏和梁彬的表情都不對勁,嫌疑程度不相上下,僅靠證詞無法判斷誰是主犯。而且,他們現在所有的推理都是猜測,要想定案,還需要證據。
王言卿想了一會,問:“梁芙說十六晚上她去找梁榕時,曾聽到屋内有悶悶的聲音,随後梁榕讓她回去。會不會那時,兇手也在房間裡,所謂梁榕的回話是兇手假裝的?”
陸珩馬上就明白王言卿在想什麼,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女子壓低聲音,也能短暫僞裝男人說話。僅靠着一點,無法确定真兇。”
王言卿低低歎了一聲,小臉又沉重起來。陸珩看王言卿耷拉的眉眼、微微嘟起的嘴,忍不住輕輕笑了,擡手捏了捏王言卿的臉:“急什麼,此案最重要的證據還沒找到呢。”
“嗯?”王言卿疑惑,顧不上搭理陸珩不規矩的手,問,“還有什麼證據?”
掌中肌膚如玉,觸感極好,陸珩過完了手瘾,才不緊不慢道:“屍體。一個命案中,屍體永遠是最重要的證物,沒看到屍體前,任何推斷都是空中樓閣。”
王言卿若有所思地點頭,擡眸,圓潤黑亮的眼睛認真地看着他:“二哥,我們現在要去找梁榕的屍體嗎?”
她這樣擡頭的樣子,像極了一隻乖巧禮貌的貓,這回陸珩不止手癢,心都癢了。他指腹蹭了蹭王言卿臉頰,心不在焉說:“我可不舍得讓卿卿去找屍體。錦衣衛别的不濟,人倒是不缺,讓他們去找就行了。”
王言卿颦着眉,仔細想案子:“可是,保定府外那麼大,該去哪裡找呢?”
王言卿注意力轉移,陸珩有點不高興,故意說:“卿卿要是對我笑一笑,我就告訴你。”
王言卿擡眼,淡淡掃了陸珩一眼,轉身走了。陸珩趕緊将人拉住,放低了姿态哄道:“好了,我和卿卿開玩笑的。卿卿的要求,二哥哪舍得拒絕。十七那天,梁文氏帶着兒子回娘家,梁文氏那麼寶貝兒子、貪慕享受的人,怎麼會一個奴仆都不帶,讓兒子趕車呢?他們多半是去抛屍了,查他們出城後的行蹤,就能知道梁榕的屍身在哪兒。”
到了這一步,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剩下的唯有找證據而已。陸珩已經沒心思敷衍梁家人了,他懶得回梁家,直接去了衛所,出示自己的身份令牌。保定府錦衣衛衛所瞄到上面的陸字,表情都裂了,沒一會,保定府大小官員就聚在陸珩跟前,問:“指揮使,下官不知您親臨保定府,多有怠慢。不知,指揮使來保定有何貴幹?”
先前陸珩調查馮六時,也動用過錦衣衛的關系,但那時他用的是假身份,如今這塊才是他自己的身份令牌。他們日昳時分抵達保定,一下午跑了好幾個地方,不知不覺,天都黑了。陸珩掃了眼日頭,說:“起風了,先安排一個幹淨的客房,不用泡茶,送熱水過來。”
保定府官員一聽,連忙應是,趕緊跑下去給指揮使安排休息的地方。他們散開時,全老老實實垂着眼睛,偶爾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往指揮使身後掃了一眼,立刻被同袍拉走。
傍晚的風越來越大,寒氣像刀子一樣刺骨。陸珩轉身,拉了拉王言卿的兜帽,問:“卿卿,還冷嗎?”
王言卿搖頭:“我沒關系,先查案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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